“她若是要离间你我,必不会将你也找去。”韩朔止步,看向她的目光怒火阵阵。

    可也难掩眼底失望。

    楚月急切辩解:“可这次并未出事,她就不该说出来!”

    真要是出了事倒也罢了。

    可不曾出事却还说出来,摆明就是心怀恶意。

    她小声嘟囔:“当着阿朔你的面,她还敢威胁我,说要对我不客气!真要是阿朔你不在我身边,到时候真不知她又会如何对我!”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韩朔不愿再与她多说一句,转身就朝着书房走。

    楚月只好又跟着跑。

    不料却也只传来一句:“从今日起,禁足在院内,哪都不准去!”

    此次胆敢下药,甚至至今扔不知悔改。

    下次还不知会做出何事呢!

    若还不罚她,日后必成大患……

    楚月见他当真是生气了,恨得咬牙切齿。

    都是那个贱人!

    要不是杜常月从中作梗,坏她好事,韩朔又怎会这么重罚她?

    “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但自打赏花宴一事过后,镇北王府的世子妃就在京城小有名气。

    众人更是对杜常月多加赞赏。

    李氏更是喜在心中,次日杜常月前来请安时,颇为感慨道:“母妃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竟能娶到常月这么好的儿媳。”

    “母妃过奖了。”杜常月淡然道。

    “哪里是过奖,母妃所言句句属实。”她说着就回过头看向秦婆婆。

    秦婆婆忙将准备好的账簿递上前。

    “这是王府在府外的一间酒楼的账簿,往后这间酒楼也交给你了。”李氏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往母妃还担心你忙不过来,所以才不曾将这酒楼交给你。”

    “但如今见你赏花宴都办的极好,母妃也就彻底放心了。”

    杜常月接过账簿,翻开一看。

    “福锦楼?”

    这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生意亦是出奇的好。

    如这般的酒楼,多是往年就打理的井井有条,实则倒也无需她多费心思。

    只是李氏将这酒楼交给她,也是因为更信她。

    杜常月略作思忖冲李氏福身道:“多谢母妃,儿媳定不辜负母妃信任。”

    “母妃相信你。”李氏眸光一转,再次看向秦婆婆。

    秦婆婆心领神会,带着正堂的下人退了出去。

    等只剩下婆媳二人时,李氏才叹气道:“那狐媚子一事,也亏得有你,否则真不知这次王府会闹出什么丑事。”

    但她也不曾想到楚月竟敢胆大到在这种宴席上下药。

    真若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见杜常月震惊的模样,李氏又苦笑道:“母妃掌管这王府几十年,什么事能瞒得了母妃?只是那狐媚子下药一事,母妃也是昨晚才知道。”

    终究是比杜常月知道的迟了些。

    但凡早些知道,此事她就绝不会轻饶了楚月!

    可惜如今杜常月又不与楚月计较,她这个做王妃的也不好让杜常月失了面子。

    “此事是儿媳擅作主张瞒着母妃,但事已至此,还望母妃莫要再与楚姑娘计较。她若再敢有下次,儿媳绝不饶她。”杜常月字字句句说的颇有当家主母的威严。

    李氏满意的点点头。

    但思及昨夜秦婆婆传来的信儿,不禁又笑了。

    “倒也无需常月你出手,她若再敢有下次,阿朔就绝饶不了她。”

    “听闻这次阿朔就将她禁足一个月呢!”

    李氏听到这事时,只觉这些年压在胸口的那口气,可算是出来了。

    让韩朔罚她,才是最痛快的!

    杜常月倒是也听说了此事,但却也在她意料之内。

    听闻此事时倒也不觉得惊讶。

    “儿媳也听说了。”

    李氏不由得想起昨日那一幕,“对了,昨日见你与那叶小姐颇为相熟,若是得了空,记得将叶小姐邀来府中吃杯茶。你还年轻,也不能总为府中事操劳。”

    “咱们女子啊,手里要有银子、有可靠的下人,还要有几个挚友。”

    “平日里饮酒作乐,倒也快活!”

    杜常月乖巧的应了声是。

    又陪着李氏闲谈半个时辰,她才起身离开。

    等回到屋子里,才见荷叶正在屋内。

    出去了一天一夜,她简直像是饿死鬼,正大口的吃着糕点。

    “出门时也给了你银子,何至于饿成这样?”杜常月说着却还是给她倒了杯茶水。

    荷叶赶忙喝了口,润了润喉,“小姐,奴婢哪敢去买吃食啊,从除了府就马不停蹄的去调查,实在是水都没敢喝一口!”

    她从衣袖中掏出带回来的纸张。

    “这些全是那位楚姑娘老家的亲戚说的,奴婢一个字都没敢落下,全都记着呢。”

    杜常月盯着手中的纸张,眉头缓缓皱起。

    片刻后又慢慢遮起,走到烛火边上,点燃一角。

    “小姐!”

    荷叶激动的大喊。

    “奴婢好不容易才查到的,小姐怎能给烧了?”

    眼看那张纸就要烧的干净,荷叶心疼的恨不能冲上前夺下来。

    但杜常月却平静如水道:“我不过是想知道,她怎会对那些药材如此了解,那些药材甚至还是用于牲畜的。如今既是知道了,这张纸也就无用了。”

    “留着,反倒会是个祸患。”

    况且真若是到了要紧时候,这张纸不能留作证据。

    既如此,留着也是无用。

    荷叶只好看着那张纸烧的干净,再也不曾阻拦。

    直到烧的只剩下灰烬,杜常月才道:“今日好生歇息,明日随我一同去福锦楼。”

    “母妃将福锦楼也交于我了,明日需得去瞧瞧。”

    荷叶登时眼前一亮:“福锦楼也交给小姐了?那岂不是日后奴婢去福锦楼吃饭都能不给银子了?”

    就想着吃!杜常月抬手戳一下她脑门,“不给银子,账对不上,怎么办?”

    任谁去吃,都需得付钱。

    如此账上不会有错,也免得日后说不清。

    荷叶点点头,又特意去给杜常月拿了两碟糕点来,这才放心回去歇息。

    杜常月也如往常那般,坐在屋内翻看账簿。

    可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偌大的福锦楼,每月竟只能赚五百两银子。

    京城普通酒楼一月尚且能赚这些银子呢,可福锦楼乃京城第一大酒楼。

    实在不该只赚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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