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本就身子不好,自从上次中毒过后,更是时常受风寒。
到如今这身子骨是越来越差。
才刚初秋就已经病了两次。
昌平侯闻言自是也明白她去了郊外,回来一定定然是要病了,也只好答应不让她去。
“你既是不愿去也就罢了,等以后身子养好了再去。”
王氏低头整着衣衫,不着痕迹的弯了弯唇角。
难得的机会能与侯爷一同外出,可不能让这狐媚子抢尽风头!
“妹妹这身子骨是不成,等改日请了郎中前来为妹妹好好诊治一番,多拿些药。养个半年,妹妹这身子骨自然也就好了。”
坐在她对面的杜常月闻言暗暗看向李氏。
这二人之间的争斗素来都在。
只是自从母亲自从被抬为平妻,王氏明显是压不住她。
也不知道会不会从别的事情上动手脚……
午膳时,众人前去膳厅围坐在一起。
佳肴上桌,昌平侯多是给李氏夹菜,看的王氏眼都红了。
甚至出几次将自己的碗往昌平侯的面前推去,但昌平侯都像是没看见似的。
直到最后也没有给她夹过一次菜!
饭后,杜常月就随着李氏去了寝屋。
即便李氏如今身上的毒已经解开了,但屋内还是有一股浓重的药味。
“母亲身子不好,等过些日子女儿找人请了郎中来为母亲调养身子。”说话间杜常月拿起桌上其中一个小瓷瓶。
正是李氏平日里服用的药丸。
桌上摆了足有十几个瓶子。
这些药即便是没病的人,每日里都服用,怕是都要吃出病了。
“母亲怎么会有这么多药?是何人开的?”
李氏长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在椅子上,“是邢大夫开的。”
坐稳后,手里锦帕轻轻一攥。
“娘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也不足为奇。不过你和世子爷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如今也不曾有孕?”
杜若星虽说孩子没保住。
可到底是曾经有孕了!
但杜常月的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可曾请郎中给你把过脉?”李氏显然是怀疑自家女儿身子不好。
杜常月忍不住笑道:“母亲,我这身子好着呢,不会有什么事的。至于我与世子之间为何还没有孩子,无非就是缘分没到。”
“子嗣一事,终究是要讲究一个缘字。”
“等日后缘分到了,这子嗣自然也就来了!”
平日里李氏就喜好读佛经。
虽谈不上信佛,但对于缘之一字却十分相信。
此刻听杜常月如此说,更觉得这事当真就是缘分,急不得。
“你说的也是,这子嗣一事是讲究个缘字。只是娘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总盼着你若是能早日有了子嗣,娘至少也能见见你的孩子。”
说话间便忍不住咳了几声。
杜常月赶忙上前去帮她拍着后背:“母亲就放心吧,孩子迟早会有的。”
哪怕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但在李氏的面前却还是只能如此说。
“况且母亲心善,定然能长命百岁。”
闻言李氏拍了拍搭在她肩上的手,“长命百岁是不可能的,娘只盼着能活到见到你孩子就好。”
说着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杜常月缓缓落座,自然也看出了李氏有话要说。
“娘身子不好,过些日子许庭若是成亲,天凉,我未必能赶过去。但若是不算太冷,我定然是要去的。到时候你随娘一起去,也算是一同热闹热闹。”
年少时李氏和叶夫人便是闺中密友。
如今叶夫人也没少帮杜常月。
叶许庭成亲他们自然都是要去的。
只是这个月份,只怕叶许庭成亲多数是要选在冬日或是春日,但也都是寒气入骨的日子。
真要是如此李氏自然是不能去的,提早交代了也好让杜常月心里有数。
“女儿明白了,母亲就放心吧,到时候真要是去不了,义母也不会计较的。还有添嫁妆一事,女儿也会一并给办了,母亲就不必费心了。”
本该是长辈给晚辈添嫁妆。
但李氏身子不好,自然没办法四处跑着去首饰铺子帮忙选收拾。
她自己也没什么首饰能给叶许庭。
这件事自然也就只能交给杜常月了。
李氏微微点头,虚咳两声后应道:“好,那就听你的。”
见她身子如此虚弱,杜常月不禁怀疑。
“这些药里面,莫不是有王氏加进来的药?怎么母亲的身子比之前还要差?”
她甚至怀疑王氏是不是给母亲下毒了。
可李氏却骤然皱起眉,“不可胡言乱语!”
杜常月也只好打消心中猜想。
陪着李氏又说了些体己话,杜常月便准备回府。
可杜若星与韩江临却有意留在侯府住一夜。
杜常月只好与韩朔先行离开。
随着马车缓缓驶离侯府门口,韩朔低声道:“倒不知道这次二弟有何事相求。”
特意留在侯府,总觉是另有所图。
就连杜常月也这么觉得。
“不过也未必是二弟,说不定会是若星。”
这夫妇二人如今和好了,杜若星自然是要事事帮着韩江临。
可说来说去,总归还是想让昌平侯帮忙罢了。
但也都与他们二人无关!
韩江临问:“回去以后,你要去做何事?”
“自然是去看看碳火,若是有更好的,自然是要多买些囤起来。”
杜常月不由得想起了绥远王的事情。
“父王和绥远王之间,应当是并无大仇吧?”
闻言韩江临眉目间忽地添了几分笑意。
就连一直挺括的胸膛此刻也慢慢放松下来。
似乎仅仅是觉得这二人可笑。
“确实是并无大仇,无非是些小事罢了。但他们二人却能争论不休,也不知道到何时才能和好。”
即便两人现在都是王爷,但也一样是谁也不服谁!
韩朔还以为杜常月是怕两家的事情闹大,柔声安抚:“你放心,父王这些日子就要离京了,到时候绥远王留在京城,二人见不到就不会起争执。”
“至少他们不会伤害你我!”
即便绥远王对镇北王多有不满,也清楚祸不及子孙。
这些年见到韩朔也就从来不曾对他出手。
更是叮嘱他:“可千万别学的跟你父王一样老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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