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王府的世子爷?”
两家这样的关系,绥远王府的人竟然还能来拜访,杜常月当真是不曾想到。
看来这两家的关系可不仅仅是对手!
“是啊,你是不知道,这绥远王竟然将送来的女儿红,给换成了风云楼里自酿的酒。可酒坛子还是女儿红的酒坛。”
李氏将膳厅的一幕娓娓道来。
杜常月和韩朔听的纷纷笑了出来。
只觉这二人简直像是两个老顽童!
至少在对方面前确实是如此。
“你父王还要你去绥远王府拜访王爷呢,不过我看你就别去了。免得你被你父王算计。”
今日这事,镇北王自然是想要一报还一报。
但真要是如此,可就苦了韩朔了。
还要拎着被换了酒的酒坛前去绥远王府。
到时候万一王爷生气了,动起手来,韩朔还只能是受着。
甚至不能还手,免得伤了王爷,事情可就闹大了!
“绥远王回来了,实则应当去拜访一番。”韩朔也早就有意前去拜访,但就是怕镇北王不答应,才不曾提过此事。
杜常月也跟着附和:“是该去拜访,况且两家之间也只有父王和绥远王不和。”
被这二人如此一说,李氏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其实我与绥远王的王妃倒也合得来,只是这些年碍于两年的关系,也就不曾说过几句话。说起来那也是个性情中人,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
说着冲着主院寝屋努努下颌。
“就是因为他,才不曾与绥远王妃成为挚友。”
口气中满满的惋惜。
杜常月赶忙提议:“要不这次母妃也跟着一起去?”
“罢了,我若是去了,你父王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呢。”李氏偏头看向韩朔,又看看最为满意的儿媳,“到时候你二人一同去吧。阿朔一人去,我总归是不放心。”
杜常月亦是有意前去拜访。
闻此言当即答应下来。
翌日。
二人趁着镇北王还没醒来,便早早的带着贺礼去了绥远王府。
等镇北王醒来已然是一个时辰后了。
得知韩朔和杜常月都已经去了绥远王府了,顿时脱口而出:“怎会去这么早?你怎么不告诉本王?该不会是故意要瞒着本王吧?”
李氏委屈道:“妾身也喊过王爷,是王爷自己睡得太沉,怨不得妾身。”
但如此一来镇北王就没法子在贺礼上动手脚了。
“可曾将那酒坛中的酒给换了?”镇北王问。
这种以牙还牙的法子,大抵也就只有他能想起来了!
甚至不愿想别的法子!
“没有。王爷何必要如此执着于此事,非要惹得绥远王不悦,到时候让阿朔和常月都被绥远王大骂一通才高兴?”李氏没好气道。
知道镇北王最在意的是什么,李氏故意道:“阿朔倒也罢了,可常月若是被骂了,到时候王爷难道不心疼?那可是咱们王府的儿媳,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的儿媳了!”
果不其然,镇北王闻此言脸色稍缓。
既然杜常月也跟着去了,这次就饶过绥远王一次!
“等下次决不饶他。”
不能让那老匹夫在他身上占到便宜。
一点也不行!
迟早是要还回来的。
李氏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二人,但也劝不动,索性就只能由着他。
“王妃。”
秦婆婆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捏着一个东西。
像是手帕。
走近后,双手将锦帕呈上。
“方才老奴从外面回来,在门口遇见一个妇人,那妇人让老奴将这手帕交给王爷。只说王爷看了就都知道了,别的什么都不曾说过。”
镇北王将锦帕拿起,赫然入目的图案,顿时看得他心下一惊。
脸色也转瞬惨白。
“方才给你锦帕的人,长什么模样?”镇北王急切询问。
秦婆婆轻轻摇头:“这个老奴不曾看见,她穿着斗篷,带着帷帽,实在是看不出来。”
原本以为就只是一块帕子而已。
但看镇北王的神色显然没那么简单。
“王爷认识这块手帕?”
李氏从他手里接过帕子,仔细看着上面的图案。
并非是什么花花草草,反倒是绣了一个形似一家三口的图样。
但上面却又染了一抹血迹,图案看起来愈发显得诡异。
镇北王失神般的摇摇头:“本王倒是不认识这手帕,只是……只是记得这手帕上的图案罢了。”
往事历历在目,但终究是已经回不去了。
“命人去找今日那妇人,定然要尽早找到。”
秦婆婆却为难道:“可那人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曾看见,这可如何去找?”
这倒是麻烦事。
“那就照着她穿戴斗篷和帷帽的模样找,应当有人认识那斗篷和帷帽。无论如何都要先去找到人。”镇北王说的又急又快。
像是恨不能今日就见到那人。
秦婆婆只好答应下来:“是,老奴这就去吩咐。”
等她退出去,李氏才盯着图案问:“这图案到底是什么来头?”
镇北王却是低垂着眼帘,一字不言。
仿佛是陷入了沉思。
可李氏却急的又问:“王爷倒是说啊,你不说,妾身又如何知道此事是大是小?”
“罢了,当年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镇北王重重的叹一口气,站起身就往外走。
但走出两步就又停下来,拿了李氏手里的锦帕。
“今日一事不准说出去,这图案也不准说!”
二人成亲这么多年,李氏从来没见镇北王如此谨慎过,看样子倒像是怕被别人知道。
可那图案又能有何异样?
李氏又实在是好奇!
然而一个穿着头蓬带着帷帽的妇人又怎会好找?
直到杜常月和韩朔赶回来时,王府也不曾找见那女子!
“今日前去绥远王府,如何?王爷待你二人可还算周到?”李氏笑着问。
杜常月和韩朔对视一眼,两人一同点头。
韩朔解释道:“王爷待我二人很好,而且还特意要我二人给拿回来两坛女儿红,说是给父王的。”
只是回来却没见镇北王的身影。
“父王呢?”
自从今日看了那手帕,镇北王就去了后花园。
到如今也不曾回来。
李氏却也只能帮忙隐瞒:“他啊,正在后院品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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