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韩江临满是疑惑的看着她,总觉此人所言不对劲。
“你且说说那梦境中,还有何事?”
杜若星心虚的看向别处,即便是有何事,也不能跟他说。
总不能说上一世他是娶了杜常月吧。
“自然是相公救驾后,被封了二品大将军,然后我得了诰命。除此以外,倒是没有别的事情了。”
说话时更是背对着他倒了杯水。
可水都已经溢出来了,她也没有察觉。
韩江临看着水流的一张桌子都是,更是笃定杜若星在撒谎。
“你确定是你得了诰命?”
他谨慎试探,杜若星听后倏地回头看他。
震惊的模样更似是心虚。
“你、你怎么会这么说?”倒像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事。
奇怪,韩江临怎么会说出这话呢?
可韩江临却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倒像是要从她眼底看出点端倪。
“杜若星,你不会是有何事瞒着我吧?”
杜若星紧抿着唇,当即便大喊:“我能有何事瞒着你?相公难道还能不相信我,我可是对相公诚心以待!”
可嗓门越高就越是衬得她心虚。
韩江临更是笃定此事不简单!
可杜若星既然不愿意说,这次只怕是套不出话了。
“罢了,你出去吧,今夜我想一个人睡。”
杜若星捏了捏手里的合欢散,终究是没有给他下。
提脚走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杜若星才敢拍了拍胸口。
总觉得韩江临像是知道了些事情。
要不然也不可能会说出那些话!
可他又不是重生的,怎么可能会知道上一世的事情呢?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门。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翌日一早。
韩朔和杜常月照常前去给李氏请安。
李氏将韩江临暂时不纳妾一事告诉二人,末了又笑道:“此事实在是出乎意料,不过如今杜若星倒是聪明了,这次竟然知道怎么阻拦江临纳妾了。”
吃一堑长一智,都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她要是还是和以前一样蠢笨,可就彻底完了。
“眼下只要不纳妾,倒也算是一桩好事。”杜常月附和道。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赶来,直奔厅堂。
进门后就言道:“禀王妃,许姑娘被判了斩立决,于三日后问斩!”
这些日子李氏一直在找人打听着许莹的事情。
一来是想防着镇北王前去救她。
二来倒也是想为其收尸,毕竟是许副将的唯一血脉了!
此刻听小厮如此说,李氏不由得叹气:“盯着些,莫要出了岔子。”
“是。”
等小厮退下,李氏才感慨道:“这许姑娘若是能放下仇恨,早日来投奔王府,也不至于这样。至少王府会将她视如己出。”
可惜如今说这些已经晚了。
“王爷才刚离京,也不知可会为此事再回来。”
杜常月淡然道:“事已至此,王府能做的便是为其收尸,别的实在是无能为力。至于父王,他应当是不会回来了。”
许莹的事情,众人皆知此人多数就是个被斩首的下场。
镇北王不可能不知道,但还是决意要走。
只怕是不会回来为许莹收尸了。
李氏轻轻点头,“你所言应当不错。”
说着又长叹一声。
“但即便王爷不回来,到时候王府也要给许莹收尸,算是王府唯一能为许副将做的事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小厮又匆匆赶来。
这次的小厮竟然比上一个跑的还快。
倒像是出了大事!
冲到厅堂后,李氏眉头紧拧:“出了何事?”
小厮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宫里派人来了,找是召世子爷入宫。”
韩朔?!入宫?!
李氏和杜常月一同看向了韩朔。
心下莫名的不安。
就连韩朔也觉得不解。
“可曾说过何事?”
“不曾说过,公公就在府外候着呢,就等世子爷呢。”
小厮着急忙慌的应话。
韩朔也只好跟着一起入宫。
等他离开后,李氏才敢低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让阿朔入宫呢?昨日王爷在的时候都还没事呢,怎么今日就……”
她满眼的担忧,生怕出事。
可即便是出事了,韩朔在宫里,她也无能为力。
“母妃也不必担心,世子这些时日不曾惹出事,王府的罪名也已经洗清了,想必圣上不会为难世子。”杜常月宽慰道。
李氏若有所思的嗯了声:“应当是吧。”
只是谁也不曾料到,韩朔这一去竟足足四个时辰。
直到太阳落山,他才又回来。
李氏得知他回来了,急忙带着秦婆婆去找他。
远远地看见韩朔要往杜常月的小院去,李氏高声喊:“阿朔。”
韩朔止步于小院门口,看着李氏走来。
思虑几息,韩朔才朝她走近。
“母妃。”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难道是宫里有事?”
李氏拉住他的手,生怕真有事。
见杜常月也从屋子里出来,李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去屋里说。”
旋即母子二人便一起去了杜常月的屋子。
落座后,韩朔才低声道:“大雍要派使节前来,说是为两国邦交。但圣上觉得,那使节前来也是为看我朝兵力如何。此番前去接待使节的人更是要紧,需得是能让大雍有所忌惮之人。”
“圣上有意要将此事交给我,所以这才在宫里多说了些事。”
杜常月和李氏对视一眼,两人在韩朔离开后也曾猜测会是何事。
但就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大雍要派使节前来。
还真是出乎意料!
“大雍好端端的怎会突然要派使节前来?”杜常月分明记得上一世没有这些事。
至少大雍不曾派人前来。
难道是因为重生了,所以这些事情也都变了?
韩朔淡然道:“说到底,还是想看我朝国力。听闻大雍在边疆已经有所动作,倘若此番前来又察觉我朝国力不足,兵力不行,到时候那使节回去,想必不足半月就会派兵攻打过来。”
“圣上自是不愿打仗,所以这次接待使节一事便交给我了。”
不过说到底也是因为镇北王。
毕竟当初就是镇北王将大雍打的落花流水,如今他既是镇北王的长子,出来吓唬吓唬那些人想必也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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