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所不知,那杜常月中毒了!”
杜若星双手撑着地面慢慢起身,“而且听闻是剧毒,整个京城那些个郎中都找去了。”
“这个就叫报应!你瞧瞧,女儿根本就不用出手,自有老天收她!”
她越想越觉得心中舒爽。
只可惜自从上次杜常月子嗣没保住,她也就被关在侯府中,昌平侯不准她出去。
要不然今日这事必然是要去好好看个热闹。
“也不知道她如今有没有断气。”
王氏一脸疑惑道:“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杜若星耸了耸肩,仔细想了片刻后言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兴许是作恶多端,被那些人气的下了毒!”
“但这些都不打紧,要紧的是她如今身中剧毒。”
眼眸一转,她忽地计上心头。
“母亲难道就不恨李氏那个贱人吗?要不将此事告诉她?”
一旦李氏知道了此事,必然能被气得吐血。
到时候这母女二人都没了,昌平侯府也就能回到从前了。
杜若星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母亲如今是个妾室,但若是李氏不在人世了,到时候母亲不是妾室也不打紧了。至少这府中还是母亲说了算,还能跟以前一样。”
王氏原是不打算答应。
可一听杜若星如此说,顿时又觉此事可行。
她好歹也是赵家的掌上明珠,如今却落得一个为妾的下场,又怎会甘心?
真要是能尽早夺回自己的位置,冒险一试也未尝不可!
“也好,我只当是好心告诉她,到时候侯爷即便追究起来,也与我无关。”至少是不能怪罪她。
杜若星笑着点头:“母亲所言极是。”
只可惜她如今连出自己院子都艰难,前来王氏院子里上柱香,也仅仅是偷偷跑来的。
此刻去李氏的院子,自然是不能去。
王氏只好独自一人前往。
进门时手里的帕子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
“夫人,夫人!出大事了!”
屋内,李氏听见王氏的声音,不禁疑惑的看向门口。
见王氏摸着眼泪进门,她淡淡道:“怎么了?”
王氏又硬生生的挤出两滴泪。
“妾身听闻常月她……她……”
她哽咽的说不出话,倒像是真的难过。
闻言李氏更是担心急忙问:“常月怎么了?”
王氏直至此时才说出口:“妾身听身边的嬷嬷说,镇北王府的世子妃身中剧毒,京城中那些郎中都去了。”
“什么?!”
李氏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看着王氏擦眼泪,她更是心下怀疑。
下一瞬,昌平侯便走了进来。
见王氏也在,他不由得蹙眉,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王氏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只能强装淡然道:“妾身是来告诉夫人关于常月的大事。”
“何事?”
昌平侯缓缓坐在李氏身边。
王氏只得又重复一遍:“妾身听闻常月她身中剧毒,京城中这些郎中都去了。”
近乎话落的刹那,昌平侯脱口而出:“胡说八道!”
“常月怎么可能会身中剧毒?你若想借此事吓唬夫人,本侯也绝不饶你!”
闻言王氏当即伸出手。
“侯爷若是不信,就派人去查。此事若是假的,妾身也高兴,至少妾身也不愿见到常月身中剧毒。可若是真的呢?难道今日侯爷就不曾察觉异样?”
“若是觉的去镇北王府太远,只管去这附近的医馆一问便知。”
“今日妾身所言皆是肺腑之言,妾身愿意发毒誓!”
她一番话说的昌平侯也愣了。
难道当真是中毒了?
“来人啊!”
门口走进来两个侍卫。
昌平侯急忙吩咐:“速速派人去查,常月到底怎么了!”
“是!”
随即府中家丁接连跑出去十几个。
昌平侯与李氏更是心急如焚。
但从侯府到王府路途远,需得半个时辰。
二人思前想后仍是留在府中先将此事问个清楚。
不足一炷香的时辰,便有一个家丁赶回来。
直奔李氏的院子。
才刚冲进去便着急忙慌道:“小的去问了邢大夫,他说大小姐是身中剧毒,恐怕……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闻此言李氏登时眼前一黑,身子一歪。
昌平侯赶忙接住她,“速速去请邢大夫来!快!”
说着便将李氏打横抱起去了寝屋。
王氏见状不屑的撇撇嘴,“装的还挺像。”
哪有晕这么快的。
但这次的事情,若能将这对母女都除掉,倒是一箭双雕。
且看这次李氏能不能躲过一劫。
一炷香后,邢大夫被人带着来了侯府。
昌平侯也顾不得在屋内陪着李氏了,正在院子里吩咐管家,“先备好马车,等夫人醒来,我二人就去镇北王府。还有,再想法子派人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中毒了。
其中必然有蹊跷!
管家拱手道:“是。”
等管家离开,他才折返回寝屋。
邢大夫轻轻摇头:“夫人这是急火攻心,她这身子可不能着急,眼下老朽也只能先给她施针,若能醒过来,自然是好。可若是醒不过来,老朽就不知她何时才能醒了。”
“但眼下这等情况,夫人这病是万万不能再着急了!”
“也不能刺激了她,否则一命呜呼也未必不可能。”
昌平侯忙应了声好。
看着李氏脸色惨白的模样,更是心疼。
杜常月身中剧毒,若是李氏也就这么没了,昌平侯府可谓是两桩丧事了。
他不由得想到王氏,又忙去厅堂。
见王氏还在厅堂内等着,气冲冲的上前。
王氏见状急忙问:“夫人怎么样了?应当没事吧?”
昌平侯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拳,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问!本侯警告你,从今日其,不准你来夫人这院子,否则本侯绝不轻饶了你!”
“滚出去!”
闻言王氏却是眼底泛着泪花。
一副委屈的模样。
“妾身只是来将此事告诉给夫人,难道这也有错?侯爷怎能如此误会妾身?”
说着又擦起了眼泪。
昌平侯嗤笑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本侯难道会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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