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破空而,等韩江临身边的将士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箭头刺穿了韩江临的胸膛。
衣衫染上鲜血。
城楼上下看着这一幕更是惊愕!
就连镇北王也没料到,竟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动手了。
甚至还是韩朔动的手,看样子韩江临时不可能活下去了!
韩江临亦是不曾料到,仰头看去时,目光落在韩朔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韩朔杀了他!
他微微张口,话还没说出口,殷红鲜血就先从口中流出来。
韩朔见此一幕,不由得皱起眉,心下更是难受。
知道韩江临投敌叛国后,他是恨不能要杀了此人!
可真正动手后,却又心有不忍。
毕竟二人算是一起长大的,幼时也算和睦。
两人甚至常常一起出去玩。
可如今,却闹到如今的地步……
“你投敌叛国,如今是你罪有应得。”韩朔道。
四周静的出奇。
城楼上的将士也都个个不说话。
片刻后,镇北王才说:“阿朔所言不错,你是罪有应得!知道你会投敌叛国,当初本王就该杀了你!”
也好过此人帮着大雍来攻打大郑。
“你这样的人,纵然是碎尸万段,也死不足惜!”
站在一旁的杜常月闻言偏头看向镇北王。
她当然清楚,镇北王也必然舍不得韩江临。
那毕竟是他的亲骨肉!
但事到如今,此人不杀不行,否则必然会连累整个镇北王府,甚至还会让圣上为难。
下一瞬,韩江临便从马背上直挺挺的摔下马!
突然一声闷响,杜常月又忽地看向韩江临。
见他摔倒在地上,不由得心下五味杂陈。
大雍的将士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倒像是避如蛇蝎。
正骑马跟在拓跋将军身边的副将低声问:“将军,现在怎么办?还打吗?”
拓跋将军眉头一紧。
这才是最要紧的大事!
打与不打,似乎都不是好事。
片刻后他才道:“打!”
这一仗不打,回去也没法与圣上交差。
唯一的法子就是打一仗,即便是输了,也能交差了。
到时候圣上自然是拿他们也没法子!
他抬手一挥,身后的几位将军突然大喊:“冲啊!冲啊!”
猝然的喊声又将城楼上几人思绪都拉了回来。
幸好城门都已经堵着了。
此刻镇北王亦是冷静指挥:“龚剑,带人搬石头上城楼!弓箭手调来,再多备些油!”
“是!”
一时城楼上的众人纷纷忙了起来。
杜常月看着对面那些将士,只一眼,便笃定道:“大雍只是想应付着这一仗,这些人的战力已经不如方才了!这一仗大郑必然能赢!”
正站在她身边的镇北王听后也认同的点点头。
毕竟已经打了几十年仗了。
这些人的战力如何,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至少方才呼延楼的那番话还是有用的。
“你先下去吧,这些交给我等即可。”
镇北王说完又看向韩朔,正与喊他,却听杜常月言道:“世子头一次大掌,父王就莫要让他随儿媳下去了!让他留下!”
闻言镇北王只好点头答应。
旋即杜常月便独自一人下了城楼。
但不多时,呼延楼也跟着下来。
他急忙询问:“你当真派人去给大楚皇帝送信了?”
杜常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追上来的呼延楼,“没有,但是五殿下细想,大雍和大郑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大楚会不知道吗?这四十万大军的事情,大楚迟早会知道,到时候即便我不曾派人前去给他们送信,他们也必然会动兵攻打大雍!”
“五殿下细想是不是如此?”
心思缜密,这世间大抵再难找到比她更厉害的了。
呼延楼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你所言不错,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厉害。连这些事情都能想到。”
至少他不曾想到这些。
可杜常月却轻而易举的想明白了这些事情。
“不是我厉害,是大雍的皇帝做事不顾后果,才会让我找出漏洞。”
杜常月听着城楼外的动静,仰头看天,“这一仗若是大雍能老老实实的退兵,一切好说,但若是大雍仍是不肯退兵,到时候必然是血流成河!”
一想到血流成河的一幕,杜常月自是心有不忍。
但有些事不是她能掌控的。
眼下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这一仗打的持久,足足两个多时辰。
杜常月回到营帐后,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兵书,但却看不进去。
反倒是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天色渐晚,大雍的人开始退兵,她才抬头看去。
一阵阵马蹄声想起,尘土飞扬。
即便是隔着城墙,也似是能感觉到。
一声声的“撤”更是听的杜常月心安。
待城楼上的众人下来,杜常月才弯了弯唇角。
总算是应付了这一仗!
片刻后,韩朔便着急忙慌的找来。
见杜常月没事,方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总算是解决了,父王方才还说幸好你在,要不然这一仗未必能打赢。”
至少若是没有杜常月出主意,他们必然是要出城应战。
但二十万大军对四十万大军,实在是没有把握能赢。
他又忽地想到另一事,回头看向营帐外。杜常月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你是想将二弟的尸体带回来?”
韩朔轻嗯了声:“他毕竟是镇北王府的人。”
即便是投敌叛国了,可人已经死了,或许也能将其带回来安葬。
但杜常月却道:“此事还需问过父王才行,倘若父王答应,你才能将他的尸首带回来。”
“这事是该问父王。”
韩朔认同的点头,旋即便着急忙慌的去找了镇北王。
但才刚进去就见几个将军都在与镇北王商议后续打仗的事情。
生怕大雍的人再度攻来!
见状韩朔即便是走了进去,却也不曾说话。
毕竟为韩江临收尸这种事情,是镇北王府的私事!
然而恰在此时,呼延楼也走了进来。
“王爷。”
他提脚上前,冲着镇北王拱手一揖,“本王需得回大雍了,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不过回去以后,本王也必然会竭力劝说大雍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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