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毛坯房内。
里面杂物堆积,尘土飞扬,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
墙角的裂缝中,几只小虫在忙碌地穿梭,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霉味,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木床被人遗忘,上面堆满了发黄的报纸和空瓶。
而和这些垃圾在一起的,则是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的亚伯!
“唔!”
亚伯迷迷糊糊醒来,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浑身上下酸疼的厉害。
下意识的想要活动下身子,亚伯却发现自己竟然被捆绑起来了!
“呜呜呜!”
亚伯心惊大叫,却意识到自己的嘴巴也被人堵了起来。
“呜呜呜!”
来人啊!
亚伯心慌的不得了,陌生的环境,糟糕的气味,以及身体上的疼痛,无一不在告诉他,他被人绑架了!
可到底是谁绑架了他?
又为什么绑架他?目的是什么?
难道说是那几个被自己拒绝了合作的人?
亚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心里更是将陈凡这些人骂了个底朝天,他发誓,等他逃出去,一定要让老板彻底取消和这些混蛋的合作。
亚伯骂的面红耳赤,五官狰狞。
尽管发不出声音,可根本不妨碍他在情绪上的发泄。
忽然。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两个人靠近这里。
亚伯想到什么,连忙闭上眼睛平静自己起伏的情绪,假装还没有醒过来。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两个男人见亚伯还是没有醒过来,不禁出声。
“该死的,都过了多久了,人还没有醒过来?难道他在装睡吗?”其中一个男人靠近亚伯,仔细观察,说话的怪异语调,却让亚伯心里一惊。
原因无他。
用这种口吻说话的,只有他们这些外国人!
另外一个男人也开了口:“会不会是你在洗浴中心下手重了,哦上帝,我记得他头当时流血了,我们不会把人搞死了吧?”
“上帝!不要!这伙计一看就是有钱人,他手里钱应该不少,如果他变傻了,我们还怎么拿到钱?该死的,早知道当时下手轻点好了!”
“算了,别沮丧了我的兄弟,我们再等一等,说不定他就醒过来了。”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完,其中一人在亚伯的身上又摸了摸:“真是糟糕,他钱包里的钱都花没了。我和你又没有钱去赌博了。”
“你说他要是醒过来,看在咱们是同乡的的份上,能不能赞助咱们一些钱财?”
“谁知道呢!”
两人遗憾的看了一眼装睡的亚伯,转身往外走。
也就是趁这时候,亚伯悄悄地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隙,去看那两个人。
这一看,亚伯心中大惊。
竟然是两个和他一样的蛮国人!
不是陈凡那些人因为怀恨在心绑架了自己,反而是两个蛮国人?
“咦?”
“怎么了?”
两个男人停下脚步,其中一个开口:“我刚刚好像看到他睁开眼睛了。”
另一个又折返回去看了一眼。
“你看错了伙计,他还没有醒,走吧,一会儿我们去喝酒,我们可以把他的手表卖了,这样我们就能继续美餐一顿了!”
“哈哈老伙计,你的建议真的太棒了!”
房门合上,屋外面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亚伯猛地睁开眼,目眦欲裂!
这两人竟然要卖掉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块手表!
“呜呜!”
救命!救命!
亚伯奋力的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可是那两人估计是怕他逃跑,直接系了死结,除非绳索被刀子割开,否则就算是解都很难解开。
该死的!
同样都是蛮国人,那两个混蛋只因为钱财就绑架了他,简直太可恶了!
“扣扣。”
“里面有人吗?”
亚伯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他努力的发出呜咽声,用脚用力的将床上面的啤酒瓶踹落在地。
哗啦一声。
酒瓶碎裂的声音,敲门声竟然也戛然而止。
“呜呜呜!”
亚伯用力的呜咽,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只为了制造出来一些动静。
可外面的声音就像是幻觉一般,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见。
就当亚伯绝望的以为那人走了之后,从封闭的窗户外忽然出现了一个纤细的人影。
对方似乎在透过被木板定死的窗户,往里面查探。
“哎呀!里面真的有人!”女人吃惊的声音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踉跄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房门外就传来砸门的声音。
听起来更像是砖头在砸锁头的声音。
“哐当!”
破旧的锁头应声落地,房门与此同时也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她手里还拿着棍棒,警惕的打量四周。
可当看到屋内除了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亚伯,再也没有其余人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呜呜呜!”
救救我!
亚伯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子仿佛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从屋外射进来的阳光洒在女孩的背上,令她的周身都散发着光晕。
“你、你是外国人?”
女孩诧异的看着亚伯,像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稀奇的打量了好几眼。
“呜呜!”
救命!
亚伯难受的不停呜咽。
女孩似乎才反应过来要帮忙,懊恼的扔掉手中的木棍,连忙上前帮亚伯把嘴上的抹布拿下来。
“谢谢你!我的上帝!你真的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感谢你解救了我!”
亚伯对女孩千恩万谢。
女孩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像是第一次和陌生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脸颊红红的。
“你、你没事吧,我帮你结开。”女孩吃力的去解开亚伯身上的绳索,可是发现怎么用力,手指甚至都被粗糙的麻绳剌出血,也没能将这绳子结开。
女孩急红了眼眶,眼泪挂眼圈:“对、对不起……我太笨了,我解不开。”
亚伯见女孩哭了,还是为了救他这种事,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沦陷了。
“没关系的我的姑娘,你已经很努力,这绳子的确不好解开,若是有锋利的刀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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