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陈大夫,这都多久没看到你了,这是从老家回来了?”
厂房里的一个工人老张捂着头走进来,一大早的看见陈凡竟然在医务室,开口打了招呼。
陈凡诧异对方话里的意思,看来这几天他不在,李主任帮他找了一个回老家的借口。
陈凡有些羞愧。
也亏得李主任从李晓东嘴里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干嘛,要不然按照他老人家的性子,定然又会暴脾气的想将自己撵出去。
“嗯,回来了,家中亲戚去世了,不得不回去一趟。”
陈凡说完,眼看着老张一副想要安慰自己的模样,连忙补充道:“不过老人家也算是高寿了,走的安详,没遭什么罪,算是喜丧。”
老张果然表情松快了一些,不过捂着头却“哎呀”了一声。
“张叔这是怎么了?头疼?”陈凡连忙让老张走进来,老张点了点头,但就点头的动作都痛的他呲牙咧嘴。
“嗨,老毛病了,我之前就有偏头痛,最近一段时间厂子里的工作多,压力大了点,疼的就更厉害了。”
“这不实在挺不住了就过来心思让李主任看看。”
陈凡点头应和:“张叔,伸手,我给你把把脉。”
老张听话的伸出手,放在脉枕上,由着陈凡把脉。
“最近吃饭怎么样?”陈凡问。
老张想了想:“还行啊,都正常吃,没有胃口不好啥的。”
“一般吃的都是什么?”
“就干粮大饼啥的。”
“辣的吃吗?”
“那肯定吃啊,不吃我饭都吃不进去。”
“排便正常吗?”
“嗨,每天早上起来就得上厕所,算正常不?”
老张说的有些想笑,毕竟这话题还有些抹不开面子的,不过好在屋里头就他和陈凡两人,倒也没啥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陈凡点点头,抬头示意道:“换另一只手。”
老张照做,随后陈凡又问了他头疼的症状,和一些睡眠作息情况,看了看老张的舌苔,这才做下结论。
“张叔,你这是偏头痛是由肝阳上亢引起的,加上你平时饮食不节,辛辣食物吃得过多,导致内火旺盛,所以会有偏头痛的症状。”
陈凡解释道,同时拿出几味中药,“我给你开点中药,回去后按照这张纸上面的内容煎药,坚持服用一段时间,应该会有所缓解。”
“一会儿我再给你针灸,能让你头疼的症状减轻许多。”
陈凡抓好药,随即拿出针包摊开,消了毒,开始给老张施针。
刚要下针,老张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眼神中带着些闪躲和不信任:“那个小陈大夫啊,要不还是等李主任来了之后我在针灸吧?”
“我有点害怕,这样,你给我开的药我先吃着,看看怎么样,不行在针灸?”
老张一副好商量的模样,但语气却是哄小孩的语气。
陈凡立马就听出来了,老张这是信不着自己针灸的本事。
半开玩笑的问道:“张叔,你这是信不着我给你施针?怕我给你扎错了,给你扎出毛病来?”
老张被陈凡戳中心思,尴尬的笑了笑,往后仰了下身子下意识的拉开和陈凡的距离:“嗨,那能够啊,小陈大夫还是很厉害的,我这不是习惯了李主任扎针,我怕疼,万一扎针的时候动来动去也影响你不是?”
老张本身就不是个太会找借口的人,干干巴巴的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借口,那理由听起来都站不住脚。
陈凡知道对方这是信不着自己,可他把完脉,发现老张的情况算得上有点严重了,不针灸是真的会影响治疗效果。
“张叔,你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这样,我先给你扎一次试试,你要是感觉不舒服了,没有效果,之后就让李主任给您扎。”
陈凡也是医者仁心。
看着老张的病症这么明显,陈凡就恨不得马上给对方扎几针,让对方纾解纾解。
老张是真的信不着陈凡,但听陈凡说扎一次试试,到也不是不可以,总要给小陈大夫一点面子。
“那行,你试试吧。”老张有些无奈,但不得不装出来期待的样子。
陈凡见老张这副样子,心里有些较上真了。
陈凡拿起银针,对准老张脑袋上的穴位,治疗偏头痛,需要施针的首要穴位是百会穴。
他手法熟练,银针在指尖轻轻一转,便准确无误地刺入了穴位。
陈凡一边施针,一边观察老张的反应,确保他不会感到不适。
“怎么样?疼吗?”
“还行,能挺住,就是有些发胀,胀的我难受。”老张觉得不舒服,他觉得自己能有这方面的感受,就是陈凡的针法不行。
看来还得找李主任,年轻的中医是不行啊。
陈凡见老张说话有些遮遮掩掩,就知道对方还是不相信自己。
不过陈凡也没恼,继续施针。
随着银针的刺入,老张感到一股暖流从头顶缓缓流遍全身,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诶?”
老张发出一声惊疑不定的呼声。
他觉得头热呼呼的,好像有些不疼了。
当最后一针落下的时候,陈凡停了手:“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拔针。”
就等拔针的这会儿功夫,李济民和李晓柔一前一后的走进来了。
“诶!李主任!你来啦!”
老张看到李主任走进来,喜笑颜开的打招呼。
李济民愣了一下,随即看到陈凡在柜台前擦拭着上面的灰尘,转头看向了老张:“你这头疼又发作了?”
老张无奈苦笑:“可不咋地,又开始疼上了,真的遭罪!就心思早点过来找你给看看,没想到小陈大夫在,他非要给我针灸,这不就扎上了。”
李济民一下子就听出来老张话里的不情愿,倒也能理解。
病人嘛,可不就是相信经常给自己看病的大夫。
李济民走上前,看了几眼长老头顶上扎的那些针,眼睛闪过一丝震惊。
这不是失传已久的“五禽戏针法”吗?
李济民心中暗自惊讶,他记得这种针法在现代医学中已经很少见了。
他仔细观察着陈凡的手法,发现每一根针都恰到好处地扎在了穴位上,针尖微微颤动,似乎在与老张的气血进行着某种共振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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