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起眼睛,黄森抱着头,喊道:“别打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自己交代,还是我打到你交代!”
既然是假的,那我还怕个鸡毛啊。
我拉了一把椅子,身旁是左右护法,相当有气势。
接着我冷哼一声,让他不要耍花招,元吉当铺最厉害的就是算命。
万一算出说假话,少不了一顿胖揍。
黄森彻底服了,说:“各位大哥,我来这儿真的是处理问题的,你们几个恐怕不知道,这陈家的女孩儿是个妖怪变的。”
“放屁,是妖怪我还能不知道吗?”我说。
黄森摇摇头:“这世上您见过的人,不一定都是人,他们藏有着本源妖气,一旦触碰,就会变成妖怪,我已经把她封印,这几日就打算收妖,结果撞见你们几个。”
他说完还嘿嘿一笑,双手两只手无处安放,堆着笑脸问:“那舍利子是我师父的,你看看能不能还给我,师父死了以后,我太想他,就把他坟给刨了,没想到他老人家也惦记我,就给我留了这么一个信物。”
“几位英雄,你们相貌堂堂,应该不是那种喜欢抢别人东西的强盗,你们都是大侠,是英雄,是这个世上最有魅力的人!”
“你死心吧,我先没收了。”
我毫不留情的拒绝。
这个王八蛋够缺德的,连自己师父坟都给刨了。
但陈璐然是妖的事儿,的确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这个世上,渎行者是没有任何的生存空间。
我说:“陈家的事儿,我们元吉当铺接了,该干嘛干嘛去,滚!”
“卧槽,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抢我东西!”
“写你名了吗,你说是你就是你的?”
跟我俩耍无赖,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黄森气的发抖,但我今天吃定他了,说啥也不给,当他又磨叽两句,我飞起来就是一脚,胖虎和瘦皮猴紧随其后。
打的黄森满脸桃花开,眼眶通红,哭着说:“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来报仇的!”
“不送!”
我摆摆手,目送黄森离开了陈家。
在他前脚走后,胖虎认真道:“兄弟,如果是妖怪,咱们得带回地府。”
“鬼差不是捉鬼吗,怎么还有这个业务呢?”
我故作诧异,而一旁的瘦皮猴却我解释几句。
正常人死后都会去阴曹地府报道,根本不用鬼差来拘拿。
凡是鬼差出手,都是逃走的一些凶恶阴魂。
其中还包括一些修行者的魂魄,妖的精魄,因为这三种太过于强横,有破六甲身的实力。
孕妇怀胎,身上有六甲天神护体,所以叫身怀六甲。
寻常邪气难以侵害,但所提到的三种魂魄,却可以直接破开六甲身,抢占胎魂。
瘦皮猴又说:“没事儿,是不是妖,等会儿检测一下就知道了,要是妖,咱哥几个带回地府,也是是功劳一件。”
“这东西还能怎么检测,我一直没听过黑无常提到过。”
“你这不还活着呢么,等着啥时候死了就都知道了。”
胖虎在旁边冒出一句话,把我直接干无语。
“简单,咱们是鬼差,用打魂鞭抽他,把阴魂抽出来看颜色,红的是妖,白的是人,黑的是厉鬼,金的是修道的。”
“不能那么做,人家活的好好,直接抽人家,那样又与土匪有什么区别!”
我说的正气凛然,引得胖虎和瘦皮猴,二人同时恭敬的眼神。
被他们两个盯着也不是一回事。
我说:“你们俩先出去一下,我要用我张家独门绝活治病。”
胖虎不乐意道:“卧槽,跟你讲,咱们华夏一些好绝活就是因为你这种门户之见,导致失传了,真是迂腐。”
一旁的瘦皮猴,也跟着补刀,骂我愚昧。
他们俩人属于犟驴,来硬的根本没用。
不过,我只需要略施小计,问了一句“阴曹地府选美大赛到底咋回事,你俩谁帅?”
塑料兄弟的关系当场崩溃,二人吵吵巴火出去犟这件事。
我重新来到陈璐然的房间,她仍旧虚弱,身上的卍字印,若隐若现。
将舍利子拿出,对着她身体伤害的封印,轻轻贴上去,当即传来“咔咔”几声脆响,封印破裂,而陈璐然的气质也有了一丝丝的变化。
说她正常,可眼神又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说她不正常,身体却没有任何异样。
陈璐然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刚才的黄森只不过是个小角色,他身后的人很厉害,我就是一次偶然被对方打上烙印。”
我说:“感觉他们也不像好人。”
“好人坏人,不都是强者说的算吗?”
陈璐然长叹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很快她又恢复正常人该有的神态。
她小声对我说:“抓我的人很厉害,是云遮寺妖僧,表面上是善人,背地里害人无数,说我是妖,我觉得他是妖。”
我现在已经加入地府五行厄门,接二连三的遭遇,让我觉得,有些事还真的自己知道就行了。
渎行者的特点是隐藏在暗处,没有人敢去声张身份。
这次发现陈璐然,也是一个偶然。
我说:“你没事儿就好,六魔葬凶阁,我自然要收回去。”
“但你要小心点,那个青铜器内装着的就是一个魔头,千万不要被他迷惑。”
陈璐然好心提醒,在确定对方没有任何大碍的时候,我把陈百万叫进来,他看到女儿平安的样子,激动的痛哭流涕。
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额外的酬劳。
规矩是规矩,既然收了青铜器,那钱就不能收了。
这次带着夜魔没用上,他倒也很奇怪,看到胖虎和瘦皮猴的时候,八哥就会很平静,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骚话。
处理完陈家的事儿,我带着所有的东西回到当铺。
期间和赵云禄联系一下,他身体已经恢复,但赵鬼子的身体很差,珍宝斋已经面临关门大吉。
他打算有时间找我商量一下,接下来珍宝斋该怎么走。
当然,我这里也有当前最重要去处理的事情。
我带着所有的钱,前去城东阿泰棺材铺。
那是一处近乎废弃的厂区家属院,因为铸造厂的倒闭,大多数人都已经搬走,只剩下一些老人留在这里。
阿泰棺材铺,就是在这条街最为僻静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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