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重重地打了一下胡泽的脑袋。

    “你看看你,窝囊不窝囊?就这几个人,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胡泽摸了摸脑袋说道:“哥,就算是你过去,你也害怕!”

    “放心!我绝对不会!”

    “要不你和我走一趟?”

    “这么大的店我不管了?谁一天到晚有时间去管你的事情?”

    “那你还说我。”

    江星手中的纸人做的差不多了,走到了胡泽的旁边,轻轻地提了一下他,“让开!”

    胡泽让开后,江星问道:“你还呆在这里干嘛呢?还不赶紧回去开店去?”

    胡泽委屈道:“哥,我也想回去啊!可是……可是你看我这样子,我不敢回去不是?万一回去了之后,又碰到了那几个大汉,我可不敢。”

    “你就不会报警吗?”

    胡泽道:“问题是人家在门口坐着,也不违法,我报警有啥用啊?”

    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如今,其实许多像他们这样的人,都已经学聪明了,他们也不违法,但就像苍蝇一样恶心这你,让你没法子。

    “哥,要不你陪我回去吧?两个人,我心里也有点底气。”

    江星说道:“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再陪你。”

    刚刚说完,忽然,有人急忙走进来了。

    不是别人,还是刘华!

    江星看见他这着急的表情,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连忙站了起来,“刘先生,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刘华着急道:“江老板,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

    刘华说道:“今天是我爸爸出殡的日子,但是,在出殡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结婚的队伍,互相都不让开,我就让我朋友们硬闯过去了,当时想着也没有啥。

    但是谁知道……谁知道今天下了葬之后,我家里面,爸爸的遗像总是扶不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相框材质的问题?”

    “哎呀!这样的事情,我肯定想过啊!但是,我把相框挂起来之后,莫名其妙地就掉下来了,我又换了一个相框,结果,还是这样!”

    刘华补充道:“没有办法,我只能把相框平放在桌上,但是江老板,你知道吗?就在我转身的时候,那平放在桌面上的相框,忽然掉在了地上!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于道士不是在吗?”

    “今天早上出殡之后,于道士就走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那边还有点事情,等他处理完就得要三天了!你看看,我这周围也没有认识的道士,只能来找你了。江老板,你不会不管我吧?”

    “其他道士呢?”

    刘华不好意思地下了了头。

    “说真的,除了你和于道士,其他人我都有些不太相信。”

    胡泽看见江星这边来了人,他清楚,江星是没有时间和自己一起回去了,只能自己灰溜溜的回到店里面。

    江星站了起来。

    “红白冲煞!”

    “江老板,这……什么是红白冲煞?”

    江星回答道:“红白冲煞,意思就是红色的喜事和白色的丧事在重叠在了一起,这时候,如果处理不好,喜事这边会感到晦气,至于丧事这边,老爷子也没法去黄泉路。

    因为阴差会误以为,老爷子走了,大家都在开心。人死却引起了别人的开心,那么,到了下面之后,要么就是判断老爷子生前做了坏事,要么就是……”

    江星没有继续说下去。

    “总之,现在得想想办法了。”

    “江老板,你见多识广,给我们说说,现在应该咋办啊!”

    “喜事的那一家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啊!如果认识,我不早都给他们让路了?”

    江星说道:“现在影响的不只是你们一家,而是两家!你能找到办喜事的那家吗?”

    “我可以试一下。”

    “如果找到他们,问他们借一碗水,新人一人一根头发,还有就是……”

    “是什么?”

    “他们的眼泪!”

    “问题是,他们万一不愿意给我们,这不就……”

    江星道:“是啊!一般来说,都不会给的。”

    “要不……要不江老板,你给我帮帮忙?”

    刘华手下面毕竟有很多人,想要查出来今天谁办婚礼,那还还比较容易的。

    ……

    荣家。

    荣家算得上当地的大家族,唯一遗憾的是,荣家第一代人繁荣昌盛,就如同他们的家族中最德高望重的人名字一样——荣昌生。

    只是,在第二代人中,都去世了。

    正如他们的字排名一样——嘶。

    这次举办婚礼的,也是荣家的长孙——荣梓庆。

    刚刚办完婚礼没多久,荣家的宾客还没有散去,荣昌生坐在最前方的椅子上,这张桌子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我听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冲了你们家?”

    刘华给了一个笑脸。

    “荣老爷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今天红白相撞了,对咱们两家人多少有些影响,我这边叫来了我的朋友,他懂这方面,就是希望这对新人能配合一下,咱们把这事情给解决了。”

    荣昌生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精神却十分好。

    他的双眼牢牢盯着前方。

    “可笑!”

    “年轻人,我们家办喜事,你们家办丧事,要我说,应该是我们家的损失比较大吧?”

    荣昌生算得上活了八十多岁了,所以说话的时候,十分有艺术。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还没有嫌弃你们家晦气,你反而来嫌弃我们家的喜事了。”

    刘华也不好意思了。

    “荣老爷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对两家人都不好!”

    荣昌生缓缓转头,黄豆大的眼睛仿佛会发光一样,盯着江星。

    “你能解决,你说说你怎么解决吧?”

    “这就需要你们两家配合一下,请你们家给我们一碗水,还有新人一人一根头发,还有就是……他们的眼泪。”

    江星话音刚落下,在旁边桌子上有人连忙走过来。

    “不行!”

    那人问道:“你是不是还想要这对新人的生辰八字?”

    “不错!”

    “这就更不可能了!”

    荣昌生对那人问道:“这是什么规矩?”

    那人道:“规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了头发和生辰八字,就可以做一些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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