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 > 第106章 状元郎不用,你用许良?
    “良儿,你来真的?”

    “大公子,你真要临场赋诗?”

    许定山跟顾春来惊疑不定。

    若许良果真能写诗,都不用多么出彩,只要文理通顺,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许良淡淡一笑,云淡风轻,俨然胸有成竹。

    陈先生目光微凝,难不成许良才思竟成长到可以临场赋诗了?

    “老朽听闻你能做官是给陛下建言献策,想来是迷途知返,读书开智所致。

    由此可见读书治学的重要。

    你又是许家长孙,既有此成长,最宜现身说法,教导弟妹。”

    “就以此为题,写篇劝学诗如何?”

    许良面色古怪,“劝学诗?”

    “怎么,写不了?”

    “能写!”

    “那就写吧,给你半炷香的功夫,如何?”陈先生转身要走,“老朽先去给学子们授课,正好半炷香。”

    许良摆手,“不用,现在就写。”

    “现在?”

    许定山忍不住提醒,“良儿,想露脸是好事,可别露了腚!”

    顾春来也劝道:“大公子,多想一会总是好的。”

    陈先生虽未开口,但满脸神情却都是两个字——“不信”。

    许良也不辩解,只清了清嗓子,双手负后,朗声开口:

    “少年易老学难成。

    一寸光阴未可轻。

    未觉堂前春草梦。

    阶前梧叶已秋声。”

    吟罢,他拱手一礼,“陈先生?”

    许定山、顾春来原本还将信将疑,此时亲眼见到许良临场赋诗,已经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陈先生却是目光一亮,“一二两句听上去乃老生常谈,却言语凝练、精干,不错。

    后两句以‘春草梦’、‘梧叶秋声’感叹光阴飞逝,入景入情,妙!”

    “草木如此,人亦是如此。

    若不珍惜时光,只会徒增白发,老来伤悲。

    空落得春梦一场,人已迟暮……”

    许定山忍不住问道:“陈先生,你说了这许多,良儿这首诗到底如何?”

    “好!”陈先生是至诚君子,如实回答,“这首诗平仄、用韵工整,遣词造句精妙,情景交融,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他目中带着赞赏看向许良,“此诗大有哲理,完全可以当做蒙学经典诵读、劝学。”

    “看来你确有才学,是老朽固守成见了。”

    说着,他朝许良略略欠身,拱手一礼。

    顿了顿,他皱眉道:“你有如此才学,虽未必能以文章扬名,却也决计不至于让许家蒙羞。

    先前那两首歪……诗词,是何道理?”

    不等许良回答,许定山抢先作答:“唉,陈先生,你是做学问的,学识没的说。

    可是我许家身在朝廷,很多事不能单纯地做或者不做。”

    “良儿此前看似顽劣,实则也是心里担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这么说,您应该明白吧?”

    陈先生沉吟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此前是老朽想得窄了。”

    许良意外,这么容易就让陈先生相信他了?

    他原本还以为要借诗人前显圣呢。

    前世诸多文学储备没能用上,可惜啊!

    许定山、顾春来眼见陈先生都亲口承认许良才学,喜不自胜。

    老爷子忍不住道:“陈先生,既然良儿果真有才学,可否求你一件事?”

    “老国公请说。”

    许定山便将簪花郎临场赋诗之事说了一通。

    陈先生听罢笑着点头:“老国公的意思是让老朽学那科举之前押题,好让公子有所准备?”

    许良暗暗感叹。

    谁说陈先生是老学究?

    单这一句话不妥妥的人情世故?

    此前看他不爽叫他许良,现在叫他“公子”!

    许定山显然没在意这些细节,只一个劲点头,“对,对,押题!”

    “到底是陈先生,一句话就说出了我想说的。”

    陈先生转向许良,“大公子以为如何?”

    许良略作沉吟,点头道:“好!”

    坦白说,单论背诗他并不怵。

    毕竟穿越前他也经历了华夏应试教育,准备的诗词量不是一般的可观。

    可有人押题的话准备必然更充分,到时候人前先生也好为自己正名。

    不然的话重阳节那天难保有哪个不开眼的旧事重提,闹他的笑话。

    麻烦他不怕,但能避免麻烦岂不更好?

    陈先生道:“既然是重阳节,文人雅士吟诗赋词皆避不开与之相关的题。”

    “重阳节的风俗是登高、插茱萸、就菊花、祈福等等。”

    “大公子若要提前准备,不妨从这几个方面切入,一个题材准备那么两三首,以防旁人随时刁难……”

    顾春来忍不住皱眉道:“提前准备两三首?还每一种都准备?”

    “读书人也会做这些投机取巧的事?”

    陈先生摇头笑道:“此言差矣!科举前也是让学子准备好了再考。如何吟诗颂词就不行?”

    “将军也是行军打仗的人,难不成打仗就不准备?”

    顾春来无言以对。

    陈先生又看向许良,“大公子不妨回去好好想想,各准备两三首,拿来与我看了,再当面点评,如何?”

    “不用。”许良摇头。

    “嗯?”

    “我现在就写,你现在就指点,若不好,我再换,若有好的,就留下。”

    陈先生惊了,“现在就写?”

    许定山跟顾春来想要开口阻止,却又生生住嘴。

    许良在此前已经当场写了两首诗,再写第三首也不是不可能。

    许良拱手,“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这……好诗!”陈先生赞叹,“你……”

    许良微微一笑,“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大乾黄花分外香……”

    “嘶——”

    陈先生满目震惊,“这首词气度不凡!你,你……”

    不等他说完,许良面露微笑,“九月九日望乡台,他席他乡送客杯……”

    陈先生已经呆愣当场。

    现在他压根不关心许良到底是临场赋诗还是事先准备的了。

    因为许良接连几次吟诵的诗词无一不是绝妙好句。

    有的乍闻质朴,细品悠长;

    有的开篇便是精妙好句;

    还有的是意境深远,动人心怀……

    “他才十九岁,竟能想出‘人生易老天难老’……这种绝妙好句为何我想不出来?”

    “寥廓江天万里霜,这句诗词非有大胸襟、大气度之人写不出来。”

    “他是怎么做到的?”

    陈先生细细品味,喃喃自语。

    良久之后颓然摇头,冲许定山拱手道:“老国公,实在惭愧,大公子有如此诗才,老朽……”

    “老朽指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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