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这么“嚣张”,自然是有原因的。
失败者就应该有失败者的觉悟,这种时候你们还敢辱骂我的爷爷奶奶,真当我们李家是泥捏的吗?
还有,桌子后面坐着的那位明显就是和我一伙的,你们不识时务,那就别怪小爷又是讽刺又是打击!
自己不要脸皮,还怪别人上去撒尿吗?
两个老头都被李青云问得哑口无言。
李青云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始终认为自己猜测到的就是真理,根本就没有和专业人士求证过。
到此时,他们肯定是肠子都晦青了,奈何根本反驳不了!
只不过,作为戎马一生的大人物,被一个小崽子指着鼻子辱骂,他们怎么可能容忍?
“小兔崽子,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信不信老子撕碎了你?”
“你说的那些屁话能证明什么?”
“谈判就是我们主持的,好处就是我们要来的,功劳就应该是我们的!”
李青云又偷看了一眼那位,感觉那位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知道自己可以继续怼下去。
这一次他是冷笑出声的那种!
“避重就轻吗?难道磁带上的录音你们也不承认?”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两位前辈的这个脾气,难怪家里会出现那么多畜生!”
“功劳是你们的又怎么样?有功劳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在你们心中就没有国法吗?你们这辈子,从来就没有战友之间的友爱吗?”
“我尊敬你们,是因为几十年前你们为国家作出的贡献,但你们不配评价我爷爷和我奶奶!”
“我爷爷的功劳不比你们小,而且他从无私心,一心一意为这个国家和人民鞠躬尽瘁!”
“至于我奶奶,她一直就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正是因为有他们日以继夜的奉献,才能让病人摆脱痛苦,让濒死之人活过来,他们的高尚,更不是你配评价的!”
“你们自己想想古之圣贤,再想想那些名垂青史的伟人,他们功成名就之后,哪一个不是继续奉献?哪一个不是爱民如子?”
“你们呢?”
“你们确实有功劳,但国家和人民已经给了你们相应的地位!”
“如果你们是聪明人,就应该身处高位而忧民,但你们的所作所为却正好相反,你们不顾国家的发展,不顾黎明百姓的死活,只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地破坏这个国家!”
“现在的你们已经不是当年的英雄了,你们就是蛀虫!如此下去,你们必将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
“至于你和你的子孙看不起我这个泥腿子,我现在必须和你们计较一下。”
“你们说我是泥腿子,那我请问你们两位前辈是啥?”
“才几十年就忘本了吗?”
“你们的子孙,他们更不配埋汰我!”
“我和岳父一起研究出了高产玉米种子,我一手创建了,可以拉动国家经济的青雅集团,请问你的子孙们做过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说我?”
李青云越说越激动!
“那位领导是我见过的,最有魄力的政治家!”
“他的功绩必将名垂千古!”
“相比之下,你们只是和皓月相争的萤火而已!”
“你们竟然在期盼他早死,你们还有人性吗?”
“他老人家没了,靠你们两个来领导这个国家吗?你们自认为你们是这块料吗?”
“猪头狗头一对儿……”
这些话说出来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是李青云也是无奈。
因为自从他开骂之后,那位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是他骂得越狠,那位就笑得越开心的那种!
这该怎么整?
现在停下来,把那位弄个不上不下,一旦他发火了怎么办?
自己岂不是两方都得罪了?
没办法,他只能一句还比一句狠!
反正这两个老头只能等着老死了,骂一句和骂100句没啥区别。
他是过瘾了,那位是开心了,那两个老头哪里受得了?
他们被骂得张口结舌,偏偏嘴皮子干不过人家,最终他们忍无可忍,伸出4只大爪子,就来抓李青云的脖子!
后果就是,那位大喝了一声“大胆”,然后两个老头就被人带了出去。
这一刹那的霸气外露,让李青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小心思没了,摇起来的尾巴更是乖乖地收回了裤裆。
甚至他连看那位一眼都不敢了!
太特么吓人了,这帮老家伙发起火来,怎么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
这回好了,屋里就剩下了李青云和那位。
李青云根本不敢吱声,那位不知道为啥,竟然也一声不吭,空气就这样凝固了!
好一会儿之后,李青云才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向他走了过来。
“好小子!他们骂你爷爷奶奶,是触碰了你的逆鳞吗?”
“你这张嘴也特么太损了!格老子的,做你的敌人耳朵是真遭罪!”
“不过老子喜欢!老子也想像你这样骂他们,但老子的地位不允许了!”
“一对儿猪头狗头……哈哈哈……过瘾!”
“不过你小子要注意,对这些老人还是要有足够的敬意的!他们之中大多数还都是好的!”
李青云赶紧鞠躬。
他能分得清楚,那位前面的话,是在抒发自己高兴的心情,而后面这一句就是对他的提点了!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这个情他必须领!
“小子记住了,以后一定管住这张臭嘴!”
那位的思维转变得非常快,李青云这句话刚落下,那头的另一句话就接上了。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子在坑他们了?”
“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的?”
李青云不敢隐瞒,更不敢不说。
“刚开始我确实以为这件事只是钢铁厂针对我,但等我从西北回来见到王大雷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了!”
“因为这次和老毛子的谈判,您是功劳最大的那个人,其次是我,哪里轮得到他们王家?”
“偏偏他们认准了是他们的功劳,我就怀疑这里面是您在引导!”
那位点了点头。
“说下去。”
“后来那个王怀仁说您老人家连续三天吐血,这就更不可能了,您要是身体有恙,我奶奶肯定会告诉我的!”
“还有一点,就是我的那些兄弟。”
“他们肯定要看晚报,肯定知道我要去钢铁厂,以我们的感情,他们怎么可能不出来相助?”
“但他们偏偏一个人都没来,而且那天晚上一个给我打电话的都没有,这就说明大问题了!”
“他们的家长肯定约束不住他们所有人,那就只可能是您老人家发话了!”
“这些串联在一起,我就是傻子,也猜到了一些!”
那位又笑了。
“所以你就很配合老子,差点把自己弄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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