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有个疑问,就是唐女士那家店,门外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是怎么在里面发生凶杀的?”
黎明端着咖啡,还给雷鸣递来一杯。
“你喝吧,我喝不惯这个……算了行吧。”雷鸣看他都泡好了,撇撇嘴接过了,同时想着他刚才说的这个问题,“你怎么忽然想到这个的?”
“是助手阿青说的。”黎鸣说,“他在解剖的时候,说如果让一个东西在不破坏外表的情况下进入那个东西里面。”
“你是说……”雷鸣凝神思量着。
“对,那样东西本身就在里面,或者说通过正常途径进入的。”黎鸣点点头,“如果说宠物诊所只有里面动物被杀害了,而门没有被破坏的话,说明要么这个人有钥匙,要么他一直藏在诊所里。”
“……”雷鸣想过很多,但是没想到过这个,他细想之下确实可能性很大,而且如此一来就变得恐怖起来了。
“还有一种可能……”黎鸣瞥向雷鸣道,“你知道异人吗?”
“异人?”雷鸣当然知道,两年前有个案子就是他处理的,非常棘手,死了很多人。
……
“你见过异人?”都到唐家宅了四小只还在讨论着这个问题。
“是的,当时他正在遭到追杀,被我救到了家里。”潘盼他们避开了人群才聊这些话题的,一般人多的时候聊这些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不想被人知道这些,包括他妈妈都不知道。
“那后来他怎么样了?”思月很喜欢听这种神奇的事,想着怎么不发生在自己身上。
虽然但是……之前发生在他身上的几乎都是倒霉的事。
“后来他送我一个戒指,说让我好好保管,等时机成熟了会来取,然后就离开了。”潘盼说道,“周末来我家,我给你们看那个戒指。”
“他是女人吗?怎么送你戒指啊?”思月听到这些很兴奋。
“他当然是男人啦……”潘盼翻了个白眼,“不过那个戒指很一般,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
“魔都的天真是冷哦!”小辉打了个哆嗦。
“对啊对啊,我老家比这里暖和多了。”思月说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风透过他的棉衣吹进了怀里。
“你老家在哪里呀!”吴明这时候开口问。
“在善东。”思月说。
“善东?那是哪里?没听说过。”吴明挠挠头皱眉。
“善东在北方,魔都上面一点。”潘盼扭头对吴明说,“地形课得好好听才是。”
“……我又不去外地,了解那些有什么用。”吴明撇撇嘴表示不理解。
“唔……据我所知魔都应该是南方,善东在北方,你老家怎么会比魔都暖和呢?”潘盼对思月问。
“我也不知道啦……我老家这时候零下三度,可是家里人在外面都是穿两件衣服的,外面还下大雪。”思月摇摇头说,“可是魔都现在8度,我已经穿两件棉袄一件毛衣了,对了还有秋衣。”
“那确实……”潘盼点了点头,他也没去过北方不知道情况。
在思月印象中,魔都就是比他老家冷,过年时候从魔都回到老家,他都能脱掉两件衣服,因为老家零下两三度,太阳高高挂着,热的不行。
可是在魔都,十度以下就已经可以要人命了,骑着车子在路上,被风吹得恨不得直接死了。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们走啦,我先回家啦!”走过几个巷子后,小辉对几人挥了挥手说着。
“小辉再见,明天再一块回家!”思月等人也跟他道别。
小辉笑眯眯地望着他们离去,转过身后他面容发生了变化,他听说潘盼见过异人之后,心中有些不安,担心他们会反感异人,很在意他们的表情。
当看到潘盼在说这些事的时候神态很随和,而且思月也很激动,至于吴明,他直接忽略了。
这样之后他觉得思月几个应该是不讨厌异人的,那他们还是可以做朋友。
因为小辉就是异人。
思月回到家就赶紧把试卷放桌子上,他不是特别喜欢张扬的人,但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因此用最低调的方式让别人对他高调的表扬。
铺在桌子上之后就开始写作业了,杨奇在做饭,陈云去卖下午的饼还没回来。
思月就会时不时问杨奇:“爸,俺妈什么时候回来?”
“六点半左右。”杨奇根据平常的时间推算了一下,“怎么了?有事吗?”
“哦,没事没事……”思月摆摆手继续写作业,并没有跟老爸讲自己考试的事,因为杨奇的反应没有陈云大。
主要是杨奇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思月觉得和他说了之后,得不到虚荣心的满足感。
于是只好等到晚上陈云回来的时候,他将试卷特地放在作业上面,才让陈云看到,陈云顿时惊讶地给他一顿夸,把他乐开了花,内心得到巨大的欣喜感。
思月最会做的就是欺骗自己,他自己把自己给骗过了,把这个成绩当成了他自己最真实的成绩。
“一次两次考得高也没什么,等我期末考试考个高分吧!”思月得意忘形地对陈云说道。
“好!乖儿子!周末给你做炸鸡腿吃!”陈云笑呵呵地说道。
“哈哈耶!那我可以叫朋友来家里吗?”思月对于这点其实还是忐忑的,因为家里的情况……
“什么朋友?”听到思月带朋友来,杨奇皱了皱眉,他最担心思月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是潘盼,你们认识的,还有一个是最近刚认识的好朋友,叫小辉,他和潘盼性格差不多。”思月赶紧对父母解释着,生怕他们拒绝。
“行,那你周末带来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陈云乐呵呵地说道。
杨奇则是板着脸咂吧咂吧嘴没说什么。
夜逐渐深了,唐佳妮正在家里洗澡,白天也被黄丽娟开导得差不多了,总算愿意振作起来了。
她刚褪下衣服冲了点水在身上,忽然就感觉到头有些疼,可能是白天被风吹的吧,毕竟魔都的冬季太冷了。
这才刚冬至,就瞬间从30度降到5度,而且仅仅一夜的时间,恐怕是那场雨的缘故。
可在这时,身子都还没冲暖的唐佳妮,忽然往前一倾,整个人趴在了门板上,幸好上面挂了浴巾,不然非得磕到脸了。
而她也像是有些昏沉了一般逐渐晕了过去。
只不过没多久,一个男人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渍,然后站在镜子面前,用手将上面的水雾抹去一些,望着自己的脸然后嘴脸微微上扬露出笑容来。
回到卧室后,他看着床边人形外壳碎片,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随即踏着碎片来到衣橱,找了件黑色裤子,但是没有什么合适男性穿的上衣,他扭头看到了窗帘,随手一扯将其拽下套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望着窗外楼下闪闪烁烁的灯光,以及草丛里的猫猫狗狗,不由地舔了舔嘴巴。
又是狩猎之夜!
是也,唐佳妮宠物诊所凶杀动物惨死案件,就是他所做的。
而他又是何人呢?
又为何会出现在唐佳妮的家中?
他跟唐佳妮又有多大仇?
此时夜间雷鸣还没回去,和徒弟安鑫一起看着监控,上面画面已经修好了,差不多能看的程度。
他们快进一直盯着上面的画面,从早上到晚上,包括唐佳妮出来将小猫咪带进屋。
还有丁俊来找到,都仔仔细细观察着,直到凌晨,在一片漆黑的夜里,忽然有个男人出现在屋里。
原本他们以为那是唐佳妮,但看身影并不像,而且似乎还没穿衣服的样子。
犹豫是晚上,而且距离有点远,根本看不清是谁。
他们有点担心是否是丁俊藏在里面,而且对唐佳妮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不过很快,这个男人将门一关,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匆匆窜进了黑暗中,并且奔跑的方向似乎还是唐佳妮家。
“我总觉得他不是丁俊。”安鑫看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对雷鸣说。
“怎么得出的结论?”雷鸣问。
“看身材不太像,而且画面里这个人个子挺高的,丁俊才一米七五。”安鑫说道,“师父你看,这个位置,他的头发很长,就好像……”
“就好像和唐佳妮一样的发型是吧。”雷鸣点了点头,他心中的疑虑就更多了,这个男人莫非和唐佳妮有什么亲属血缘关系?
看样子第二天得去找她问问了。
“真是的,搞这么晚,下次不跟你夜里出来了。”而在这个时候,一个牵着泰迪的女子和男朋友打着电话,正匆匆回家,“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家。”
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感觉有些冷,紧了紧外套,可是寒风就像个淘气的孩子,仍旧往她衣服里钻。
而在走近路路过公园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个男人,她停下原本的步伐不由地一愣。
心中不禁有些发毛,那个男人正站在路灯下面,灯光照着他的身影,由于是背光,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不过女子根本不在乎他长什么样,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汪!汪汪!”小泰迪一直不肯走,冲那个男人大叫着,声音在僻静的公园格外刺耳。
“别叫了……别叫了……!”女人很害怕,她一边拉扯着小泰迪,一边往前走,尽量走草丛,避开路对面的诡异男子。
并且她也不敢去看他,牵着小泰迪终于走到他后面去了,顿时松了口气,离前面的路灯也很快就近了,这段黑压压的路其实还真不算短。
她正踱步走着,想尽量走快一些,却又不敢影响到身后那个诡异的人。
不过既然已经走远了,她也就放下心来,扭头看了一眼,这一回头顿时让她浑身激灵,心都悬到嗓子眼了,一阵毛骨悚然。
因为此时男人就在她身后,距离小泰迪只有两步路。
为什么小泰迪这时候没有叫喊呢?
女子不明白,但她没时间思考了,赶紧拽着小泰迪就往前跑,甚至叫尖叫都来不及发出来。
她在奔跑的同时也听到身后那个男人正在追逐她,并且速度似乎还很快,她不住打着冷颤,已经不敢再回头了,生怕一回头,对方已经跟她打照面了。
一股股绝望由心而生,她跑着跑着忽然感觉自己拉不动小泰迪了。
“呜呜嘤嘤嘤嘤嘤……汪!呜呜……”
身后小泰迪则是传来了悲切恐惧的尖叫声,把女子吓得扭头去看。
她看到男人正双手拽着小泰迪的头,一只手抓着它的嘴。
“你……你放开它……!!”女人颤抖着身躯叫喊着,此时她感觉牙齿都在打颤,不知道是恐惧的还是寒冷的。
男人哪里听她的,他的面容在黑暗中显得如此狰狞,正瞪大眼睛呲牙笑着,牙龈都暴露了出来。
“呜呜嘤嘤嘤嘤嘤……!!”而随着他惊悚的面孔,手上的力道也在逐步增大,在他手底下的小泰迪,硬生生被扯掉了下巴,随后他有一把将他的头给捏碎了,鲜血乱溅,脑浆和眼球都在他手掌中被挤了出来,然后他站起来随手一撒。
“……呜啊——!!!”女人哪里看到过这种场景,当小泰迪的血和脑浆被撒到她脸上的时候,她吓得瞬间失禁瘫坐在地上。
恐惧,无助,压抑,痛苦,绝望,悲伤,凄凉……各种情绪在她心中乱窜,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用哪种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了,只会在原地尖叫着。
生怕下一秒自己就和小泰迪一个样了,此时小泰迪仍然在地上躺着,时不时抖两下,仿佛还没死一样。
但是脑袋都已经被捏碎了的它,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女子一边尖叫一边呜咽着,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而面前的男人对着她凑近闻了闻,他那张面孔犹如地狱里来的一样,女子根本无法从上面看出什么来。
或许是害怕的,或许是她无法调节自己的情绪了。
诡异的男人最终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事,就已经离开了。
甚至他什么时候寄来的,女子都不清楚,因为她已经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了。
一分钟的时间和一夜的时间对她来说,也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就在这寒风中昏迷下去。
“娘啊!!”次日清晨,一个晨跑的老大爷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还有死的不能再死的狗,他惊呼一声赶紧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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