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光头大汉现在很不爽啊,他本以为这白发男会卖个面子给他,让他把那小贱人带走,可现在一看好像不是啊,这搞的他很火大,不过他还是压着火问了一声。
“朋友,你这是何意?要帮一个小贼?”
“这孩子刚才已经把钱袋还你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回去吧”
劫将啃干净的鸡腿骨扔到桌上,然后端起酒碗喝了口酒,一脸的淡定,而那个蓝发小姑娘呢,低着头一声不吭,还时不时瞟一眼在她身边的劫,这时,那大汉道。
“要是你一句话就把我们说走,我们兄弟也不用在这无忧镇混了”
话罢,那个光头大汉将背后的带环大砍刀拔出,一脸凶相的瞪着在木凳上坐着的劫,连他那七个同伙儿都各自拿出了武器,看到这情况,在四周吃饭的人都跑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付钱,他们仅仅是几个铁匠,还有一些行脚商人之类的,都是普通人,现在这摊子要搞人命事,他们不躲不行啊,血溅身上就不好了,你说对吧?
那个蓝发小姑娘也听到铁器声音了,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些坏人把刀亮出来了,她吓的心惊胆战,吞了口口水,看了看在她身边的白发男,这时,劫说话了。
“我不想杀人,识相的话就滚吧”
劫微微眯着眼睛,冷冷的说了一句,然而他的这句话在那八个大汉耳朵里似乎成了笑话,那一个个笑的非常狂妄,因为他们是八对一,就算这白发男厉害又怎样?
难不成他还能在一瞬间打倒他们八个亮出武器的人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坚信这个道理,狂笑过后,那个领头的光头大汉上前说道。
“白毛小子,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们哥几个等会儿让你横着出去?”
那个光头大汉上前一步,将那把带环的大砍刀拍在劫面前的木桌上,一脸凶相的瞪着劫,劫对这种找死的蠢货向来不会手软,只听得一道清脆的金属出鞘声响起。
那个光头大汉就朝后面仰着倒下,‘嗵’的一声摔到了地上,他的脖颈要害流出大量鲜血,那个光头大汉眼睛睁的圆鼓鼓的,然而他的喉咙已经被切了一道口子。
看到这一幕,看到他们的大哥死翘翘了,在后面的七个大汉提着武器就准备扑上去拼命,而劫呢,还一动不动的坐在木凳上,拿起桌上的三根鸡骨头朝他们扔去。
那三根鸡骨头如同飞刀一般,直接刺进三个大汉的喉咙里,瞬间毙命,连惨叫都没有,看到这,那四个大汉也慌了,停下脚步就准备跑路,因为那个人太可怕了。
瞬间杀死了他们的大哥,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没看清他们大哥是咋死的,而现在那活阎罗用鸡骨头当飞镖,又杀了他们三个兄弟,一下子死了四个,他们必须跑。
“站住”
劫沉着嗓子说了一声,那四个准备跑路的大汉感觉后脊发凉,像触电一样停在原地,而周围的行人和小商贩全部都跑了,因为这个地摊酒馆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把值钱的东西给我放桌上,然后把尸体抬走”
劫又说了一句,然后将桌上放着的带环大砍刀扔在地上,听到那活阎罗发话,那四个想跑路的大汉也只能照做,将各自身上的钱袋一一拿出,放到那活阎罗面前。
然后把那四具尸体抬走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八个人死了四个,这就是不长眼啊,那个蓝发小姑娘整个人都愣住了,是啊,她看到在她身边的白发男杀人了。
更看到他杀人的手法了,一把钢刃从那人手臂弹出,那个光头坏蛋直接被一刀封喉,然后那人又用吃剩的鸡骨头杀死三个人,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这场面。
当然,她不是没见过杀人流血,只是被这样迅速的杀人手法惊到了,然而不光是她被惊得一动不动,这地摊酒馆的老板和伙计,更是吓的藏到厨灶后面瑟瑟发抖。
劫倒是不以为然,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酱牛肉送进嘴里,咽下后又灌了一口白酒,一边吃一边喝,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吞下酒水后,劫看了一眼厨灶那边。
“伙计,过来结账”
听到那个活阎罗的声音,藏在厨灶后面的伙计和老板感觉脊背发凉,一老一少探出头看了一眼,此时,他这摊子也就剩下那个活阎罗和那个蓝发小姑娘没有离开。
“大爷,这顿饭小人请了,不用您掏钱”
没等那个年轻伙计开口,那个老汉就说话了,看样子他们是父子俩啊,劫看了他们一眼,拿起桌上的四个钱袋,从重量可以断定,这里面少说也有二百个金币啊。
抵这顿酒钱已经是绰绰有余,估摸着他这顿酒钱也就几个金币,毕竟这是小镇的地摊,金币已是大面值,还有人在用银币呢,于是,劫将这钱袋朝厨灶那边扔去。
“吃饭掏钱天经地义,你们还是收着吧,顺便把地上的血迹遮盖一下”
劫又叮嘱了一句,本来嘛,他也不想杀人的,可是总有不怕死的来惹事儿,他不动手行么?再说了,他这是自卫反击,不犯法,听到那活阎罗的话,那老汉应道。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生子,你去铲点儿土,把血迹盖上”
被那老汉称作生子的年轻小伙点了点头,也没有吭声,拿着铁铲去铲土了,而那老汉将四个钱袋收起,然后去收拾那些客人吃剩下的桌子了,本来他以为赔钱了。
因为那些客人没付饭钱就跑了,不过他也不怨谁,闹人命事不躲开行嘛,再说了,他现在得了几百个金币,这可是他一个多月的收入啊,完全不亏,还赚了一笔。
劫虽然把账结了,可他并没有离开,因为他没吃完饭,索性继续喝酒吃肉,该干嘛干嘛,至于那个坐在劫身边的蓝发小姑娘,此时也缓过神了,她也没直接走人。
就坐在那长木凳的一端,静静的盯着那个人看,在她脸上根本没有害怕的表情,要是换做别人,哪里敢和这样一个活阎罗坐一把凳子啊,不得不说她胆子真不小。
“要吃就一块吃,看我做什么”
劫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声,然后又灌了一口酒,那个蓝发双马尾的小姑娘听到此,她更胆大了,伸手从小盆里拿出一只大鸡腿,二话不说就开始啃,吃的是真香。
一口接一口的,也不知道饿多久了,不到五秒的工夫,那条鸡腿就被她啃光了,然后她还相当不客气的用手去抓了几片酱牛肉,送进嘴里大嚼起来,真是没谁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种时候吃这么香的,咽下酱牛肉后,这小姑娘好像噎到了,拿起劫的酒碗,一口将那半碗酒给干了,真是不知道客气,不过下一秒就变了。
这小姑娘被酒水辣到嗓子了,然后咳嗽了几声,脸都涨红了,连噎带呛,那是要多难受要多难受,不过好在食物被酒水给顺下去了,就是喉咙被辣的有些不舒服。
“伙计,来一碗米饭,再切一盘酱猪耳”
劫看到这小姑娘一副几辈子没吃过饭的模样,他也懒得搭理,又喊了那个伙计一声,此时,那个叫生子的伙计刚把门口的血迹盖上,听到那人叫他,便应了一声。
“马上”
那个老汉也来不及收拾那些杂乱的餐桌了,赶紧回到厨灶那边,从木桶里盛了一大碗米饭,又从卤肉锅里捞出两个还在冒热气的猪耳朵,手法娴熟的将其切成丝。
然后装盘倒醋,之后又拿了一双筷子,把这些东西全放到托盘上,递给他儿子端走了,此时,在周围的小商贩和路上的行人们也都恢复正常,继续做自己的买卖。
或者忙各自的活儿,虽说不久前刚死了几个人,可那些人是这无忧镇的恶霸,死了自然是极好的,他们也没人去报官,连巡街的衙内都没惊动,就那么各做各的。
那个叫生子的伙计端着托盘走到劫的木桌前,将米饭和筷子还有酱猪耳放到桌上,然后赶紧走人了,他感觉在这个活阎罗身边,他的背脊都凉飕飕的,太吓人了。
饭食上桌,那个蓝发小姑娘倒是不客气,伸手将那碗冒着热气的米饭拉到她面前,拿起筷子就开始往嘴里扒拉,吃的是真香,就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生猛啊。
那小姑娘咽下米饭后,又夹了几根耳丝送进嘴里,然后夹起一块鸡肉开始啃,吃的满嘴油,估摸着是刚才跑了半天体能消耗太大吧,啃完鸡块后这小姑娘说话了。
“伙计,给我端碗水”
那小姑娘喊了一声后便继续埋头吃饭,也不知道饿多久了,不过这吃相的确是生龙活虎,劫也没在意这个小姑娘吃相不好,又倒了一碗酒,灌了一大口后轻声道。
“你不怕我吗?”
“不怕”
那个蓝发小姑娘咽下嘴里的米饭,应了劫一句,从她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她没有一丝害怕和恐惧,应过后,她便继续埋头扒拉米饭,一口饭一口肉,吃的是真香。
“呵,年纪不大胆子不小,你知道我是谁吗?”
劫也是没想到这小姑娘回答的这么干脆,他也是感到惊奇啊,毕竟他刚才杀了四个人,当着这孩子面杀的,但是呢,这小姑娘竟然不害怕?这可真是吃了虎胆啊。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什么要怕”
这蓝发小姑娘吃的满嘴是油,这不雅的吃相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说完话之后她便继续扒拉米饭,这时,那个叫生子的伙计端来一碗水,放到桌上后便转身走了。
那个蓝发小姑娘拿起那碗水喝了一口,喝过水后她又夹了一块鸡肉放到碗里,啃的是一脸满足,看到这孩子吃的这么香,劫也微微摇头,灌了一口酒,轻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唐瑶”
“小小年纪为何出来偷盗,你家里人呢?”
“我从没见过我母亲,我父亲也在四年前病逝了”
这个叫唐瑶的小姑娘应了劫一句,然后继续吃饭,很快那盘酱耳丝就被她吃了个精光,那碗米饭也所剩无几,不得不说这小姑娘的饭量还是很可以的,胃口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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