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听到他徒弟抱怨了,还用那种她很不服的语气跟他说话,对此劫也不痛快,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训斥她,谁让他把徒弟惯坏了呢,自己宠的徒弟,再顽劣他都得自己认啊。
于是,师徒俩就这样吃了顿不算愉快的早餐,然后把住宿钱和吃饭钱,还有喂马钱一并给那个掌柜的结了,随后师徒俩搭好马车,然后离开了这家客栈,向目的地出发了。
与此同时,在尼桑城郊外,一座名为凉山的山上,在其山脚下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一个大字,‘忍’,上山的路也还算好走,有铺好的石质阶梯,一眼望不到尽头。
登上那一段石梯后,便能看到一座偌大的庄园,或者说是一个宗门,在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均衡’两个大字,不用想,这里正是均衡教派,是一个忍者宗门。
此时,已是虚空时间上午九点,在这均衡教派的后山,在那处禁忌的山洞内,有一个身穿白色忍者服,且戴着斗笠的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黑色的石头盒。
在那个有木桶口大小的黑色石盒上,刻着许许多多奇怪的文字,显然,这石盒就是苦说年轻时封印影魂怪物的那个容器,只不过那个石盒现已经打开了,石盒内空无一物。
而那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他的双眼已经不再是正常人的颜色,双眼漆黑且看不到瞳孔,是啊,苦说被那黑色石盒中的影魂附身了,他此时正在和那影魂做灵魂斗争呢。
在苦说脚下,还有一把泛着紫光的半透明大剑,那正是魂刃无疑,显然,苦说想要加强这石盒中上封印,让那蠢蠢欲动的影魂无力逃脱,可他失败了,导致影魂跑了出来。
还钻进了他的身体,想要抢夺其身体的控制权,没错,想要加强封印就必须把这影魂怪物放出,然后重新封印一次,只有这样才能强力镇压那影魂,封印只能维持二十年。
现在二十年过去了,苦说要重新加强那影魂的封印,只可惜他小看了影魂,那影魂被封印了二十年,实力不减反增,苦说将整个山洞都用结界忍术罩住了,怕影魂跑出去。
他一个人拿着魂刃来这禁地封印那影魂怪物,却不料那怪物直接钻进他的身体,他用尽一切办法驱赶,可仍然无济于事,过了一段时间后,苦说身上泛出一阵淡淡的白光。
一个身形虚幻,略带一丝半透明的苦说被弹在山洞的石壁上,不错,他和影魂在精神上的比拼失败了,导致他的灵魂被驱逐出躯体之外,这时,那个戴着斗笠的苦说动了。
不,他不是苦说,他是影魂,控制了苦说躯体的影魂,影魂得到新的身体后,他放声的笑了出来,笑声尖利且瘆人,就像深渊恶鬼一般,笑过后,影魂拿起了脚下的魂刃。
“苦说啊苦说,你封印我二十年,可如今,你已不是我的对手,我要用你的魂刃,来驱散你的灵魂,哈哈哈哈哈”
影魂提着魂刃指着在石壁下的半透明苦说,嘲笑的几句,显然,那个身形虚幻的半透明苦说就是苦说的灵魂,苦说的灵魂被逐出体外,本就受了伤,但他还是嘴上不饶人。
“哼,我早已将山洞布下结界,就算你杀了我,也离不开这山洞”
“你这老小子挺会算计啊,只不过,有你的这具身体在,区区结界能耐我何,实话告诉你,等我出去了,我就把你儿子和你徒弟,还有这山门所有的弟子,通通杀掉,我要让他们的灵魂与我融为一体,哈哈哈,去死吧!”
影魂猖狂的笑了几声,随后将那把魂刃朝苦说的灵魂甩了出去,那苦说的灵魂本就在争夺身躯时受了伤,早已没有反抗之力,被飞来的魂刃刺穿胸口,钉在石壁上消散了。
不用想,灵魂被魂刃驱散,就证明这个人堕入深渊地狱,消失的无影无踪,影魂没拿那把魂刃,一脚将那个黑色石盒踢碎,然后朝山洞口走了,现在的他,要大杀四方了。
现在已是虚空时间中午十一点,劫和唐瑶师徒俩驾着马车来到了凉山山脚下,当劫看到那个‘忍’字石碑后,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叹了口气。
“师父,你怎么又叹气了?这里不是你的家吗?回家难道不应该开开心心的吗?”
唐瑶听到她师父叹气,她忍不住问了一声,说实话,她现在挺开心的,因为她对那个什么宗门很感兴趣,现在终于能一饱眼福了,听到他徒弟问,劫摇了摇头,低声言道。
“这里只是我曾经的家”
劫的语气很低迷,脸色也不好,看样子他还在担忧遇到他师父后会不会吵起来,而唐瑶也没有吭声,她记得她师父说过,那个宗门的主人把她师父赶出来了,真是不长眼。
“师父,别不开心了,他们把你赶出来是他们不长眼,认不出你这样的天才弟子,你放心,徒儿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怎么样?开心吧?”
唐瑶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又说了几句,抱住她师父的胳膊,亲昵的在盔甲上蹭了蹭,也不嫌硌,劫没去阻止她,看着那石碑有些失神,这时,唐瑶又说一句。
“师父~你笑一笑嘛~等下去山上看一眼,告诉那些把你赶出来的人,说你不需要他们了,没有他们你会活的更好,让他们所有人都去后悔,你说好不好啊?师父~笑一笑嘛~”
唐瑶见她师父不吭声,她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一副想撒娇的模样,眨着那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用那种软萌软萌的语气叫着师父,想逗他开心,想让他笑,真是好徒弟。
劫被他这个徒弟摇的胳膊都酸了,想不去注意她都难,那简直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劫被他徒弟摇的受不了,抽回胳膊,不满的瞪了他徒弟一眼,佯装生气的模样,道。
“行了,我们上去看看吧,等会儿上去见到宗门的弟子,你千万别说是我徒弟,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是我徒弟,宗门就不会收留你了”
唐瑶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师父这是想撵她走啊,虽然她有心反驳,可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惹她师父生气,决定说几句软话,先顺着她师父来,于是,唐瑶满脸嬉笑的说道。
“放心,等会儿见到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我就说你是我未婚夫,气死他们”
“你这不是想气死他们,你这是想气死我,宗门里都是我的师兄弟,上去之后你千万别乱说话,你要是敢让我在师兄弟面前难堪,我当场抽你俩耳光,知道了吗?”
劫听到他徒弟的话,脸都黑了,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好徒弟啊,唐瑶自然能看到她师父拉着个臭脸了,不过她仍然是满不在意,因为她不相信他真舍得打她,唐瑶嘻笑一句。
“我不知道,我没听见你说什么,你就是我未婚夫,你才舍不得打我呢,嘻嘻”
唐瑶在劫身边一蹦一跳的,真是活泼的很,劫听到他徒弟故意气他,朝四周看了几眼,然后走到一棵几乎掉光了叶子的杨树面前,折下一根粗树枝,回过头去追他徒弟了。
唐瑶一开始还不知道她师父四处找什么东西呢,当她看到她师父折了根树枝,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转头朝上山的石梯跑了,看到她师父还在后面追,她一边跑一边求饶。
“师父我错了,别打我,我知道错了啊”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舍不舍得打你,天天跟我犟嘴,惯坏你了是吧?啊?”
劫看到他徒弟跑了,他拿着树枝一边追一边喊,一副想教训徒弟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师徒俩真的是活宝啊,师徒之间还能如此嬉闹不懂事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俩了,哈哈。
大约四十分钟后,劫和唐瑶登上了山顶,劫手里已经没有树枝了,而唐瑶呢,还在一旁揉着小臀,侧脸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满脸不开心,看样子是真挨打了,还是屁股。
“师父,你还真的打我啊,我生气了,哼”
唐瑶一脸的不痛快,因为她师父真拿木棍抽她啊,疼了好半天都不散,真是的,做他徒弟太委屈了,劫不是没听到他徒弟抱怨,可他不在意,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庄园,道。
“到地方了,等会儿管好你的嘴,知道吗?”
“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哼”
唐瑶听到她师父又在叮嘱她,她也不开心了,嘟着小嘴,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句,劫对此也只是摇了摇头,暗叹一声,没有多说,朝那处挂着‘均衡’牌匾的大门走了过去。
走到门前,劫抬起头看了看那牌匾上的‘均衡’二字,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毕竟他离开这里有一年时间了,唐瑶在一旁嘟着小嘴,一声没吭,看样子还在生她师父的气。
劫只是在门口停顿了一会,便直接走进去了,因为大门开着呢,唐瑶也跟了上去,走进庄园后,劫有些疑惑,虽然现在是中午,师兄弟应该在吃饭,可也不能没人守门啊。
“师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不会都去吃饭了吧?要不我们也去蹭个饭?”
唐瑶看了看四周,发现空无一人,她也很懵,再加上现在快十二点了,她这个小吃货直接把想法抛到午饭上了,劫瞥了他徒弟一眼,有些不满,思索了片刻后,劫应声道。
“就算现在是午饭时间,也不能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先进去看看吧”
劫现在觉得教派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不会连守门的师弟都没有,说真的,劫也想不通为什么,便大步朝庄园里走去,唐瑶见她师父走的这么快,她嘟着嘴,抱怨道。
“走慢一点儿啊,真是的”
唐瑶抱怨了一句,然后去追她师父了,师徒俩快步的走到庄园的前院,随即两人都愣住了,因为在他们面前,到处都是尸体,那些男女的尸体都穿着黑色或白色的忍者服。
而且那些尸体的死状惨不忍睹,无论男女,都成为一具具干尸,唐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当即就吓的瘫坐在地上了,抓着她师父的裤腿,颤颤巍巍的指着那些干尸,道、
“师父他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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