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综武:大陆江湖传 > 第170章 郁闷已久
    唐瑶将那碗炖的发浑的汤放在劫身边,然后拿起那个凉包子去铁炉里烤了,虽然里面的木炭快熄灭了,可还是有几个小火球的,热个包子不难,劫看了一眼手边的汤碗。

    又看了看还在忙碌的那个徒弟,突然间,他觉得他没有失去一切,最起码还有她不是嘛,虽然她有时候挺啰嗦的,可现在看来,这个所谓的徒弟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起码知道心疼她师父啊,想到这些,劫又觉得心里没那么难过了,虽然他的师父和师弟们都没了,但现在他还有这么个徒弟对他不离不弃的,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劫拿起那个汤碗,看了看碗里炖的发白的鸡腿残渣,用筷子搅了搅,小小的喝了一口,唐瑶听到她师父喝汤,她回头看了一眼,冲她师父笑了笑,然后去夹那个包子了。

    她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将那个烤的冒油的肉包子从炭火上夹起,又撅起小嘴吹了几下,然后坐到她师父身边的长柜上了,把那个烤热的包子递给她师父,有些兴奋的言道。

    “师父,包子烤热了,小心烫哦”

    可能是看到她师父肯吃东西了,唐瑶也挺开心的,劫嗯了一声,接过那个烤的泛黄的包子咬了一口,包子皮烤的又酥又脆,可就是没有糊,劫咽下那口包子后轻声说道。

    “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师父,今天你睡床吧,你先把这身盔甲脱了,都裂成那样了”

    听到她师父的话,唐瑶摇了摇头,她知道她师父的伤没好,怎么能守夜呢,再说了,她现在特别想看看她师父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那身盔甲都裂成那样了,肯定很疼吧。

    “你先去睡吧,等我吃完饭再卸甲”

    “哦,那好吧”

    唐瑶见她师父执意如此,她也不好跟她师父对着干,所以就去床边铺床了,当然,仅仅是一张毯子和一个枕头,没有所谓的被褥,毕竟不是家里,露营自然要简单一点。

    唐瑶将床板上的灰尘掸掉后,又从那个长柜里拿出一张不算厚的毯子和一个枕头,将毯子和枕头铺到床板上后,唐瑶便脱下布靴躺上去了,还侧着身一直盯着她师父看。

    “你睡吧,别胡思乱想,我的伤没什么大碍,放心”

    劫正在吃包子呢,结果余光瞟到他徒弟在盯着他看,还目不转睛的,所以他只好为自己解释一句,希望他这个徒弟能安心,唐瑶听到她师父的叮嘱,只好闭上眼睛睡了。

    而劫还在吃饭,把徒弟留的食物吃光后,劫也没去收拾锅碗勺筷,将身上残破的盔甲一件件卸下,然后又从长柜里取出一身干净的衣服,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徒弟。

    还好,已经睡熟了,于是,劫拿着那身干净衣服,还有一盏蜡烛去车外了,他现在衣服上都是窟窿和血迹,身上也有,所以得去河边洗一洗啥的,不然没法换干净衣服。

    劫出去后,在床上躺着的唐瑶睁开了眼睛,她悄悄地下床,看了一眼车板上的那套盔甲,看着那盔甲上的窟窿,她心里不舒服,她知道那些窟窿是怎么来的,一定很痛。

    唐瑶叹了口气,起身将锅碗炉灶收拾了一下,收拾好之后又回床上睡觉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劫又推开车门回来了,此时的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那身旧的他扔了。

    没办法,上面都是窟窿,还有血什么的,他也没法再穿了,不过就算换了衣服,他的臂铠也还在胳膊上套着,那是他的武器,出门在外绝对不能离身,为了防止万一嘛。

    回到马车,劫将轿子的木门插上锁好,然后发现炉灶和砂锅被挪动了,他知道是那小丫头弄的,居然还装睡骗他,想到这儿他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没去搭理她。

    从长柜里抽出一张包袱布,将那损坏的盔甲放到一旁后,劫把包袱布铺在车板上了,然后直接躺了上去,劳累了一整天,也的确该休息了,想罢,劫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与此同时,在艾卡西亚境内,一座隶属星月城管辖的小镇里,此时正是深夜,风还在一个人喝着闷酒,因为他追查了三天都没发现一点线索,找不到戴月娜,他不痛快。

    只能一个人在路边酒摊喝闷酒了,此时,已经是虚空时间晚上九点半,大部分路边摆卖的小摊都已经收摊回家了,因为现在是后秋,气候偏凉,没人想染上风寒生病嘛。

    在这处孤零零的路边小摊,风正在靠路边的一张木桌上喝酒,没错,只是喝酒,桌上没有一道下酒菜,真的是在一个人喝闷酒,而这个小酒摊的老板还在一旁收拾摊子。

    看样子也是准备回家了,毕竟这都九点多了,风在那张桌子旁,一碗接一碗的灌着酒水,那把流云剑在桌上放着,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看样子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也是。

    毕竟他去星月城寻访朋友,结果得知他朋友出事了,生死不明,酒楼也被查封,他查了几天什么线索都没有,心中自然不痛快,毕竟那戴月娜算是他和劫的救命恩人啊。

    风现在喝的不说烂醉,也却是浑浑噩噩了,黑色长发披在肩头,看起来凌乱不已,哪还有那个精锐刺客的模样,而他没注意的是,在这条街道上,一个人正朝酒摊走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看着很纤瘦,头顶还带着一个斗笠,那斗笠上有黑纱,再加上那个人把斗笠的帽檐压得很低,所以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那个人还背着长木盒。

    长木盒是红色的,大概有一百五十公分的长度,就连其宽都有七十公分,所以在那个身材纤瘦的人背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因为那个红木盒比那人的肩膀都要宽一些。

    由此可见,这个黑衫斗笠人,是女人的可能性比较大,风此时还在灌着酒水,桌脚下已经有五个喝光的酒坛,每个酒坛少说也有四五斤的量,看样子他是真的心里苦啊。

    那个背着红木盒,又戴着斗笠的黑衫人经过这处酒摊,然后坐到了风旁边的一张木桌上,将背后挎着的红木盒放到桌上,也没说把斗笠摘下来,拍了一把木桌,轻声道。

    “老板,给我来两斤落樱红,再切一盘卤牛肉,切的薄一点”

    “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好”

    那个老板虽然想收摊,可是碍于那个喝的烂醉的人身上有武器,他也不好撵客,只能干等着,而现在又来了一个穿着奇怪的人,他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干活,反正赚钱。

    那个穿黑衫戴斗笠的人,其嗓音偏细,虽然尽力在压嗓子,可也能够听出那是女人的声音,不过那身衣物却不是女人的行头,看的出来,这应该是一位仗义济世的女侠。

    风没有搭理那个坐在他隔壁的人,只是在一个人喝着闷酒,满身的酒气,看的出来,他对那个戴月娜挺上心的,当然,是朋友间的那种关心,因为风心里只有雨雯一人。

    很快,那个小摊的老板就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将托盘上的一小坛酒和一盘卤牛肉放下,然后又留下一副碗筷,将一切安置好后,那个老板恭敬的问了那个斗笠女一声。

    “客官,您的酒菜,总共一百八十五个银币”

    “不用找了”

    那个戴着斗笠的女人拿出两个金币递给那个小摊老板,小摊老板道过谢之后就转身回锅灶那边了,而那个斗笠女也拔开酒封,为自己倒了半碗酒,连斗笠的黑纱都没摘。

    将酒碗从黑纱下递去,小喝了一口,好似见不过人的样子,风知道旁边坐人了,可他并不在意那人,仅仅是自己在喝闷酒,喝着喝着还会苦笑一声,这时,风轻声言道。

    “恩一头怨一头嗝天老地死复何求嗝劝君莫轻生冥冥成败仅风流呵呵呵嗝”

    风可能是喝多了,说话时都在打酒嗝,还说的云里雾里的,最后还苦笑了几声,听的出,他是在嘲讽自己,而那个戴斗笠的女人也瞟了风一眼,又喝下一口酒水,问道。

    “这位侠士为何一个人喝闷酒啊?”

    “与你无关嗝”

    风并没有给那人面子,顶回去一句,然后又灌了一大口酒,那个戴斗笠的黑衫女对此并没有生气,夹起一片牛肉送进嘴里,将食物吞下后,又问了那个喝闷酒的人一句。

    “既然能碰到,也算你我有缘,如若侠士心中有苦闷,不妨说于我这个外人,这样也好化解一些烦躁”

    风不是没听见那个黑衫斗笠女问他,只是他现在喝的晕晕沉沉,心情越发堵塞,所以没有回应她,将碗中酒水饮尽后顿了顿神,瞟过去看了那个人一眼,揉了揉鼻子道。

    “不关你事”

    显然,风又呛了那人一句,然后拿起酒坛将酒碗倒满,灌了一口,那个斗笠女倒是没被风这样的语气惹怒,反而轻笑一声,又吃了一片牛肉,嚼了嚼,咽下食物后说道。

    “既然侠士不想说,那不如我将自己的故事分享于你,说不定还能为你解去一些烦闷,不知这位侠士可愿听否?”

    “想说就说”

    风听到那个人硬要跟他搭话,他很不耐烦的应了一句,看的出,风这一路上心里积压了很多事,再加上有苦难言,所以只能借酒消愁,见状,那个斗笠女轻笑一声,道。

    “我曾经救过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他们身受重伤,被另外两人追赶,出于好心,我顺手救了他们,那两人一开始也对我感恩戴德,我以为我跟他们成为了朋友”

    “可我没想到的是,我与那两人分别后,仅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们便将我出卖与敌人,让我身败名裂,四处逃难,可就在前不久,我得到了他们中一人的位置”

    “因此,我来到这吉祥镇,既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问个明白,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出卖我,如果是钱的话,他们大可不必出卖于我,我可以借给他们应急”

    “可现在,他们害的我身败名裂,背井离乡,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何要陷我于不义这位侠士,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是复仇,还是原谅他们,相信他们也有苦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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