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夜根本没想过这个世上居然有人敢对她动手,而且还是这么突然的打脸,夭夜都愣了一下神,满脸都是不敢相信之色,而卡洛斯呢,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低他一头的夭夜,道。
“现在清醒了吧?没清醒的话我可以再抽你几巴掌,权当是替夭苍冥统领教育你了”
卡洛斯早就看这个刁蛮女不顺眼了,三年前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让他下不来台,今天还跟他疯言疯语了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不抽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必须让她长长记性。
数秒后,夭夜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侧脸传来的炙热痛感,她现在气的头发都快着了,她爹娘都没打过她,现在她居然被一个混蛋男人给抽了,她气的脸都红了,怒道。
“你你敢打我混蛋我要杀了你!”
话罢,夭夜提起她那杆金银二色的华丽长枪就冲卡洛斯的面门刺去,那架势明摆着是要杀人啊,因为她活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她必须让这个混蛋付出代价,命的代价!
不过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很残酷,夭夜那一枪刺的虽然迅猛,但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的名誉上的将军,怎能与卡洛斯这种参与过近百次大小战争的人相比呢。
只是一瞬间,卡洛斯就攥住了夭夜刺过来的长枪,当然,他攥的是枪头末端的枪杆,攥的那叫一个紧,夭夜见一击不中,正在气头上的她想抽出长枪再给他来一下,可就是抽不出来。
气的她是咬牙切齿,脸都红的不成样子了,一看就知道是气坏了,毕竟那一巴掌算是侮辱她啊,可惜卡洛斯不松手,不仅不松手,他还想嘲讽这个疯女人几句,而且他真的那么做了。
“你就这点儿能耐吗?呵,刚才有句话你说错了,如果咱俩真成了亲,是你要一辈子听我的差遣,如果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治你,懂了?”
话罢,卡洛斯一把将抓着枪杆的夭夜给甩开了,显然,像夭夜这种练了几年枪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井底之蛙,卡洛斯根本不放在眼里,一个满身缺点的大小姐,咋配得上跟他比划?
而夭夜呢,被人家一把夺走了武器,她也是相当不痛快,这个混蛋不仅侮辱她,还看不起她,甚至用语言贬低她,夭夜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然,主要是被扇了一巴掌受了心理伤害。
所以她现在是又气又急,她长这么大有谁敢不听她的?有哪个敢跟她唱反调,没有,一个都没有,然而这个混蛋居然扇她耳光,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过分,正在气头上的夭夜失了兵器。
所以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就朝卡洛斯扔过去了,扔的时候还大骂了一句“你去死!”,那是真的彪悍,不过卡洛斯当然不会乖乖被砸,一挥长枪将木椅劈成两半,然后一个跨步跑过去。
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夭夜的右臂,情急之下夭夜张口就去咬卡洛斯的手指,连形象都顾不上了,显然是真的气坏了,不过她这样的举动被卡洛斯防住了,抓着夭夜的右臂将她甩到一旁。
而夭夜呢,此刻那是又气又委屈,可她就是打不过人家,不过她不会放弃,竟然想抱起那个装着火炭的铁盆去砸卡洛斯,不过现实很残酷,她的手刚碰到那个铁盆,立马就被烫伤了。
“啊!”
夭夜被烫的痛呼一声,赶忙撅起小嘴去吹被烫红的手掌心了,眼角的泪珠也终于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不用说,她肯定被烫的不轻,毕竟那可是一个装满火炭的铁盆,温度可想而知啊。
而卡洛斯呢,看到夭夜被烫伤了,他也有些过意不去,那毕竟是夭苍冥唯一的女儿,而且还是皇家女骑的首领,他也不想做太绝把人得罪死,所以就走过去看了一眼,还问了她一句。
“怎么样?烫的严重吗?”
“你滚!离我远点儿!”
虽然卡洛斯想过去瞅一眼,不过夭夜不领情啊,大声吼了他一句,然后继续吹自己的手心,一边吹一边流泪,看起来还真有些可怜,与之前那个满是英飒之气的刁蛮大小姐判若两人。
毕竟是受了从没受过的委屈,再加上两只手被烫伤,气和疼奔一块了,对于夭夜这种娇生惯养出来的刁蛮小姐,不哭一顿那是假的,虽说她从小习武,但她也确确实实是个大小姐啊。
而卡洛斯呢,自然是看到她流眼泪了,他也是没想到这个刁蛮女还有哭鼻子的一天,不过现在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他就是想给这个夭夜一点教训,谁知道她现在真受伤了。
这下可不好收场了,毕竟这个夭夜是那夭苍冥大统领唯一的女儿,那是真正的娇生惯养,如果让人知道他女儿被他欺负了,那他不得麻烦连连啊,想到这儿,卡洛斯也只能暂时妥协。
放下了那杆金银二色的华丽长枪,然后捡起了摔在地上的茶壶,虽然茶漏了不少,但壶好歹是没碎,而且这么半天壶里的水也凉了,他急忙拿起茶壶走了过去,也不管夭夜同不同意。
直接给人家倒手上了,因为被浇了一股凉水,夭夜的手终于没那么疼了,不用再吹了,见状,卡洛斯正想问一下她怎么样了呢,结果就被夭夜照脸扇了一耳光,水渍弄的他满脸都是。
卡洛斯也没想到这个刁蛮女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而夭夜呢,也并没有去扇他第二巴掌,捡起了地上的那杆长枪,然后抽泣着跑出了营帐,显然是受伤不轻,而且还是心理上的那种伤。
在营帐门口的士兵虽然早就听到里头在打闹了,但他们不会管他们将军的闲事啊,所以一直没出声,而现在那个皇家女骑的夭夜将军哭着跑出去了,那两个士兵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在营帐里的卡洛斯也没有去拦那个刁蛮女,虽说他心里是感觉有点儿对不起她,可闹成现在这样的起因是因为那个刁蛮女胡说八道啊,这也不能全怨他不是,所以他没有太过自责。
转身去收拾被夭夜掀翻的桌子和椅子去了,毕竟那个刁蛮女可是在他这营帐里大闹了一场的,茶杯和托盘什么的都被摔坏了,现在营帐地上都快不能站人了,哎,真不该和女人计较。
此时夭夜已经一口气跑出了北城门那头,抽噎声还没有停,不用说,她肯定是气坏了,当然,最主要是还是手疼,而且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并没有完全消失,她现在是又气又委屈。
她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侮辱,连她爹娘都没打骂过她,可刚才她居然被那个混蛋给打了,她想反击却发现打不过那个混蛋,太气人了,她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恨的她是咬牙切齿。
或许是因为委屈,她在跑出北城门不远后蹲在街边抽泣起来,哭的那是有声有色,没办法,她从来没想过她夭夜有一天也会挨打,还是被她喜欢的男人给打的,真是太丢人太气人了。
她堂堂一军之将,竟然被这样打脸侮辱,甚至连还手都做不到,真心委屈啊,委屈到极致的她在那边蹲着哭了老半天,而就在夭夜失声痛哭的时候,这艾罗城的夜空升起来许多烟花。
什么图案都有,颜色也是五彩斑斓,而且那数不清的烟花侵染了整片夜空,漆黑的夜晚一下子被天上的烟花点亮,烟花的爆炸声接连不断,整片夜空也一直被那些亮丽的烟花覆盖了。
这一幕真的很美,都可以用美不胜收来形容了,而夭夜呢,也听到那些爆炸声和烟花升上天空的咻咻声了,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虽说她现在心情相当不好,可在看到这种景色后。
她那颗受伤的小心灵似乎得到了些许安慰,她的目光被夜空中的盛世美景所吸引,从地上站了起身,昂首看着夜空的烟花盛景,或许是因为夜空太美,她的抽噎声也慢慢的弱了下来。
不过时不时还会抽噎上一声,而夜空中的烟花一直没停,接连不断的被释放在夜空当中,艾罗城的夜空整个被点亮,那景象绝非一个美字能够形容,应该用绚丽去形容此刻的美才对。
而夭夜呢,就那样站在靠北城墙的大街上,仰头凝望着夜空的盛景,或许是因为那种景色太过令人震撼,所以夭夜的抽噎声也渐渐停止了,她没有直接离开,只是在欣赏夜空的美景。
而这场几乎可以说是盛景的烟花齐放整整霸占了夜空一个刻钟,一刻钟后那些烟花才慢慢少了下来,不过还有一些大户人家在放烟花,只是没有之前那样密集了,所以看着有些零散。
不过无所谓,这样的盛世美景能完美的存在一刻钟,就足以说明这迎新春对艾罗城的百姓有多重要了,放的实在太整齐划一了,而夭夜的心情似乎也随着这场盛世烟花而好转了不少。
见夜空中的烟花变零星了,夭夜低下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脚边的长枪,她不禁回忆起那个混蛋刚才扇她耳光的情形,一想到这儿夭夜就感觉来气,捡起那杆长枪气冲冲的走了。
不过她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啊,刚才也只是注意力被夜空的烟花吸引而已,所以她现在还是很不爽的,毕竟那个混蛋在精神层次侮辱了她,被从小惯到大的夭夜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啊。
而现在她受了窝囊气不说,还只能忍着,这让她怎能不委屈,于是,夭夜为了发泄自己不爽的情绪,跑去城墙根儿那边搞破坏了,拎着那杆枪是横劈竖砍啊,因此那些云杉树遭了殃。
不光是云杉树,就连那些灌木丛都遭殃了,被夭夜的那杆长枪劈的是难寻生机,而且夭夜因为在气头上,那是劈完一棵又一棵啊,沿路边毁了十几棵云杉树,而且她还一边劈一边骂。
“该死的混蛋!我劈死你!劈死你!劈到你永世不得超生!大混蛋!你去死吧!给本小姐死!”
夭夜嘴里还在咒骂着那个扇她耳光的卡洛斯,而手上的活儿却是没有停止,那杆华丽的长枪在她手里挥舞的游刃有余,那些植被在那杆长枪下没有一丁点的存活性,那是真叫一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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