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不是没听到他在跟她说话,但她没去回应,忍着痛走到了墙角,拿起她的包袱和长剑就去推门了,明显是真的要走,不过她脸上疼的可是布满了汗珠,可她李寒衣就是这么要强的人。
既然那个混蛋都撵她了,她说什么都不会留在这儿惹人嫌了,而卡洛斯呢,见李寒衣去推车门,他也赶忙追了过去,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但被李寒衣一把甩开了,见状,卡洛斯也无奈了。
“别这么较真啊,我刚才真的是开玩笑,再说了,你现在连走路都不利索,这黑天半夜的能去哪儿啊”
卡洛斯挽留了李寒衣一句,不过他这话可是有些不太入耳,就好像人家离了你这儿就没去处了一样,而李寒衣呢,仍旧没搭理他,伸手推开车门,抬腿就朝外面走了,那是真的果断决绝啊。
听到马车那边有声响,在篝火堆旁做饭的佩特也不经朝那边瞅了一眼,看到是那个李寒衣走出来了,他便立刻回过了头,继续去往火里添柴了,显然,佩特对那个雪月剑仙还是心存不满的。
而卡洛斯呢,见这个女人玩真的,还一直不理他,他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他知道嘴上留不住她了,所以他直接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李寒衣抱了起来,都没经过人家同意,而且还是公主抱。
对此李寒衣也猝不及防啊,她也实在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会突然这样,她直接一巴掌抽过去了,然后就听到‘啪’的一道清脆响声,不用想,卡洛斯的脸被人家抽了,甚至还感到一阵麻木。
这一耳光抽的相当重,但他顾不上生气,直接抱着李寒衣回车里了,在外面做饭的佩特也是一脸茫然,因为他看到他大哥耍流氓被打了啊,但这些不是他该管的,索性他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快放我下来!不然我杀了你!”
李寒衣可是第一次被男人抱,而且不是拥抱,是这种令人羞耻的姿势,她那煞白的小脸儿刷的一下就红了,因为过于羞愤,她连腿上的疼都忘了,将铁马冰河拔出一半,并抵在他的要害处。
明显是动真格的了,因为那冒着森森寒气的铁马冰河的剑锋,已经削掉卡洛斯肩上搭着的几缕头发了,若是再近一些,卡洛斯的颈动脉肯定会被划破,然后当场飙血身亡,连神仙都难救啊。
但还好,李寒衣没有一剑要了他的命,仅是用剑锋抵着他的咽喉要害,现在最难的就是卡洛斯了,被一个耳光抽的脸都麻了不说,现在连脖子上都抵着剑了,但是呢,他就是没把她放下来。
抱着她走进轿里后,又用脚关上了车门,然后大步朝床榻那边走了,他不是感觉不到脖子上的冰冷触感,相反,那冰冷锋锐的感觉非常清晰,可他就是没放手,继续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
“放什么放,背都背过了,还差抱这一下啊”
“你”
听到他那样说,李寒衣羞愤交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难不成她真要一剑杀了他?说心里话,她并不想那样做,毕竟他死了对她是百害无利,见李寒衣支支吾吾的,卡洛斯又道。
“你什么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脾气还这么大,赶紧把剑收了,膈应的我难受”
说实在的,李寒衣刚才的气还没撒完呢,现在就又被他占便宜了,那种又羞又气的感觉让她脑子很乱,难不成真要杀这个混蛋?可杀他的理由呢?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没经过她同意就抱她了?
这理由似乎不太妥当吧,而且她也并不希望他死啊,尽管他刚才惹她生气了,可他们好歹也做了一天的朋友啊,尽管他总是惹她生气,可她还是狠不下心去杀他,所以在瞪了他四五秒之后。
李寒衣便拿开了她的铁马冰河,并将剑收回了剑鞘,然后羞愤的转过了脸,不再去看他了,卡洛斯见李寒衣收回了抵在他要害处的长剑,他心里也松了口气,然后大步朝床榻那边走了过去。
走到床榻边,他将怀里的那个母老虎轻轻地放到了床铺上,而李寒衣呢,在躺到床上后就转过脸了,看都不肯看他一眼,也不知道她是在躲避什么,将李寒衣放下后,卡洛斯又瞟了她一眼。
见这个凶女人满脸羞红,还撇过脸不敢看他,他也是瞬间就猜到了原因,不过他可不敢对这母老虎动歪心思啊,因为他的脸现在还麻着呢,这种暴脾气,就算人长的再漂亮他也无福消受啊。
所以他只是轻轻地将李寒衣放下了,没敢对这个母老虎做其他的事,因为他实在不敢,而且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啊,索性他就将她手里的包袱和长剑拽了过来,然后转身去给她挂行李去了。
见他走了,李寒衣这才回正脸,还从床铺上坐起来了,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而这时,卡洛斯也将李寒衣的包袱和长剑挂好,转身朝她走了过去,见她脸上的绯红还在,他不经调笑道。
“只是抱一下而已,你的脸怎么红成那样了?”
“要你管啊!”
李寒衣正用手背擦拭汗珠呢,结果就听到那个混蛋在调戏她,她也是直接骂了一句,甚至还拿起床上的枕头朝他扔过去了,见状,卡洛斯赶紧伸手接住了扔来的枕头,走到床榻边说了一句。
“当然要我管了,我若不管你,在这荒郊野外的还有谁会管你啊?”
说着,卡洛斯便将枕头扔回到床铺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李寒衣身边,对此李寒衣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踢他也没有推他,卡洛斯坐到床边后,将他衣领处的几缕紫发头发捏起,无奈道。
“你看你,又削掉我这么多头发,你以后可得赔我你知道吗?”
“赔你?我拿拳头赔你你要不要?”
李寒衣话音刚落,就攥起拳头朝卡洛斯身上砸去了,由于卡洛斯是侧身对着李寒衣的,李寒衣那雨点般的拳头便全部落在了卡洛斯胳膊上,那是一下接一下的打个没完,而且还生疼生疼的。
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卡洛斯也没想到李寒衣又突然发飙了,砸的他是猝不及防,那痛感简直太真实了,纵使卡洛斯的身体足够坚韧,也受不了被这个母老虎砸啊,赶忙抬手阻拦道。
“唉唉唉?行了行了,别打了,我脸现在还疼着呢,你再打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啊”
说着,卡洛斯便一把掐住了李寒衣的手腕,还推了她一下,没办法,他实在不想做这母老虎的出气筒啊,李寒衣被卡洛斯推了个踉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然后便收回了眼神,安静坐着了。
而卡洛斯呢,他正捂着刚被李寒衣砸过的胳膊揉呢,毕竟这娘们打人太疼了,他受不了啊,不过他肯定是看到那个凶女人在瞪他了,他也很无奈啊,只好弯下腰去他的脸盆里摆那块毛巾了。
因为那个母老虎脸上都是泪痕啊,整个都花了,没错,那泪痕是中午拔箭时留下的,她一直没擦,他本来想给她擦洗一下的,结果被骂了,现在她安静下来了,是得好好清洗脸上的泪痕啊。
李寒衣见他在摆毛巾,她仍旧一声不吭,她大概能猜到他摆毛巾是做什么用的,所以她没去阻拦,没一会儿工夫,卡洛斯就将那块金丝毛巾摆干净了,然后将其递向了那个母老虎,同时道。
“给,赶紧把脸擦擦,都快成花狸猫了你”
看到他递来的毛巾,李寒衣不满的瞥了卡洛斯一眼,然后伸手接过去擦脸了,虽然同用一块毛巾不太好,可她也别无选择啊,只能将就了,见李寒衣去擦洗脸上的泪痕了,卡洛斯不经笑道。
“你早上不是不用我的毛巾吗?现在咋又用上了?”
“滚蛋”
听到他那欠揍的话,李寒衣直接开骂,擦过脸后还将那块毛巾摔到卡洛斯脸上了,然后直直躺下,突然被毛巾抽了,卡洛斯也是相当蒙圈,拿下那块盖着他面门的毛巾,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又弯下腰去水盆里摆毛巾了,将毛巾摆干净后,卡洛斯又看了那个母老虎一眼,见她也在盯着他看,他便收回了眼神,挪了下身子,伸手去抓她的左小腿去了,然后就被人家蹬了一脚。
“你想干嘛!”
李寒衣见这个家伙对她动手动脚的,她一个激灵坐起来了,并且用那种很凶恶的眼神瞪着卡洛斯,没办法,谁让他得寸进尺了呢,卡洛斯似乎被李寒衣打习惯了,根本不在乎被蹬一脚,道。
“不干嘛啊”
“不干嘛你摸我腿,你是不是想死?”
说着,李寒衣直接伸过手去掐人了,还是掐在卡洛斯刚被砸过的胳膊上,而且还拧着翻了个圈,这一下可是把卡洛斯给拧疼了,纵使他穿着狐裘,也受不了她这么大劲儿拧啊,赶忙求饶道。
“嘶~姑奶奶别拧了,我刚才不是想摸你啊,我就是想给你擦一下伤口处的血渍,快松手,快松手啊,很疼的”
卡洛斯被拧的表情都快扭曲了,他也实在没想到,那享有美名的雪月剑仙居然会使这种泼妇打架的招数啊,简直不是一般的疼,不过李寒衣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手,反而又加了把劲儿,问。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我刚才说的绝对是真话,哎呀呀,疼疼疼,你快别拧了,你相信我,我真没骗你啊”
卡洛斯被拧的话都说不全了,甚至他都感觉胳膊上那块肉不属于他了,因为这个母老虎拧人太用劲儿了啊,见他疼的龇牙咧嘴,李寒衣差点儿笑出声啊,可她还是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道。
“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你以后若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嗯?”
“不敢,绝对不敢,你就是借我几个胆儿我也不敢对你动歪心思啊,你真冤枉我了”
卡洛斯又求饶了几句,而且他说的是真话,尽管李寒衣有天人之姿,可他从来就没对她动过那些心思,因为他最讨厌这种刁蛮又暴脾气的女人了,就比如那个夭夜,和李寒衣简直一模一样。
他哪里受得了这种活祖宗啊,他喜欢的是类似于公孙离那样既温柔又活泼的乖乖女,像夭夜和李寒衣这种暴脾气,他实在无福消受啊,听到他这些话,李寒衣这才松开手,还又瞪了他一眼。
“记住你说过的话,以后若再敢得寸进尺,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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