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雪儿,我老李像是那种人嘛?”
那个穿红衫的大夫听到雪儿的语气不好,他也是身形一怔,然后赶紧为自己解释了一句,而那个正在号脉的姑娘也是捂嘴一笑,但没有插嘴,虽然她这个病号不说,可那个雪儿会说啊。
“不止像,你根本就是!哪有号脉号这么久的?说,这么半天你号出什么结果来了?”
那个身穿白紫色束衣裙的精干女孩儿满脸不爽,举起剑直指那个穿红衫的三圣涅,虽是拿剑鞘指的,但也足以证明她此刻很不爽了,而那个三圣涅呢,也不经捂了一下脸,有些无奈道。
“结果肯定号出来了,这姑娘的脉象千年难得一见,我从一本老医书上看过关于此脉象的记录,这是先天绝脉,罕见的很,我也是怕误诊,所以才多确认了几次,可不是想占她便宜啊”
“先天绝脉?那是什么东西?”
显然,那个叫雪儿的女孩儿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脉象,她表示她也不懂啊,而那个正在号脉的姑娘似乎知道自己的病情,在听到先天绝脉后仍表现的很正常,而这时,那个三圣涅继续道。
“哎,这先天绝脉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缺陷,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清楚这位姑娘,你应该从小就体虚多病吧?还时常身体乏力,并且浑身发冷,每到初一十五的夜里,还会心脏绞痛,呼吸困难,我说的对吗?”
那个三圣涅先是应了那个叫雪儿的女孩儿一句,然后又转头问了一下坐在他面前的那个姑娘,而那个姑娘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见此,那个三圣涅却叹了口气,坐正身姿后言道。
“先天绝脉者,全身经脉阻塞,病发时身体无法为心脏提供足够的血液,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那我这病还有的治吗?”
那个姑娘应该早就知晓自己的病情了,所以一直都表现的很坦然,那嗓音也极为柔和,不过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些许希望,只可惜现实总是很残忍,那三圣涅也摇了摇头,有些歉意道。
“抱歉,我医术浅薄,暂时还治不了这种病,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这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本来就没想着能治好打扰了”
那个姑娘在听到大夫说无法医治后,她眼中也流露出一抹失望,但很快她就恢复正常了,并起身朝那个红衫男子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朝外面走了,见那个姑娘走了,三圣涅也叹了口气。
“星云,那个什么先天绝脉,你真的治不了吗?”
那个叫雪儿的姑娘喊了那个三圣涅一声星云,不错,那三圣涅本来就不是人名,只是个代表着医术高超的美称,而那位红衫男子的真名叫李星云,来自隐龙峡藏兵谷,是一位济世大侠。
他擅使一把名为七星龙渊的大剑,所以江湖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他大剑士,不错,这个有着三圣涅美名的李星云,正是那江湖风云榜上排名第七的超级高手,而这个叫雪儿的女孩儿。
其实是他的未婚妻,与他一起携手江湖好几年了,她的全名叫姬如雪,她并不是藏兵谷的人,只是有幸与那个李星云结识,两人情投意合,性格互补,所以才成了一对共闯江湖的侠侣。
“治不了,那是天生的缺陷,根本无药可医,唯有重塑全身经脉才能根治,可重塑经脉的方法早就失传了,我也是爱莫能助”
听到他未婚妻问,李星云也解释了几句,不过他的脸色不太好,毕竟他这几天遇到的几乎没有真正的病人,都是装病来骚扰他的,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个真有病的,可他还治不了这种病。
你说气人不气人?所以他现在也挺心烦无奈的,学了这么多年医术,在关键时刻却掉链子了,真是丢人啊,而姬如雪呢,听到她男人说那个先天绝脉无药可医,她也是很同情那个姑娘。
但她能做到的也只是同情,因为她不通医术啊,没办法救那个姑娘活命,所以她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悲哀,就没有出声,而这时,那个身着红衫的李星云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并嘱咐道。
“雪儿,你去外面告诉那些装病的,就说我今天不看诊了,让她们明天再来吧,等会儿咱们出去逛逛街,省的下午没时间”
“你下午要干嘛去?”
姬如雪倒也不在乎他是否继续义诊,但她不明白他那句下午没时间是啥意思啊,就问了一句,而那个李星云呢,在站起身后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道。
“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师妹和妹夫他们要来找我,说是今天就能到,我估计吃完午饭就能见着,咱们得趁现在过一下二人世界,这几天一直在诊病,可累死我了”
李星云口中说的师妹和妹夫不是别人,正是那陆林轩和张子凡无疑,要知道他们四个可是一同闯荡江湖的伙伴,可是呢,年前他妹夫要带他师妹回老家见亲人,所以他们就暂时分开了。
而一周前他收到一封信,上面说他师妹和师妹要来川渝找他,他可不是得趁这个时间陪他的准媳妇逛逛街嘛,否则等那俩电灯泡来了,他和雪儿可就没空间了,所以他必须得抓紧时间。
“你还好意思说累?我见你不是挺乐意给她们号脉诊病的吗?”
姬如雪有些没好气的说了他一句,还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没办法,谁让这个混蛋挂了个妇科圣手的招牌呢,在这川渝城大张旗鼓,每天都招引来一堆装病的小姑娘,她心里自然不痛快。
“你看你,又小心眼儿了不是?我老李义诊可是为了积德行善,虽然她们大多是些装病的,但我也没把她们怎么着啊,我问心无愧啊”
李星云又不傻,他听得出他准媳妇不高兴,不过他确实没干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他对她的忠心可谓天地可鉴,听到他的解释,姬如雪更不爽了,用那种凶巴巴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道。
“切,要不是我在这儿看着你,你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跟我装什么高尚?”
“雪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承认我以前有那么一丢丢花心,可自从遇到你后,我就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啊,你得相信我”
李星云自然是看到他的未婚妻在瞪他了,他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只能赶紧解释,他可不想被准媳妇儿怀疑啊,而姬如雪呢,似乎也没准备跟他扯淡,转身朝门外走了,还一边走一边说。
“我懒得跟你翻旧账,你赶紧收拾东西,等会儿去街上逛逛”
“都听老婆的,嘿嘿嘿”
李星云见他准媳妇儿去疏散那些假病号了,他也去收拾他看诊的东西了,毕竟这间帐篷不是他们住的地方,他们只是在这儿义诊而已,所以他得把看诊的医用工具都装进箱子锁起来啊。
虽然不至于丢吧,但还是谨慎点儿好,将那些看诊的东西都收拾好后,李星云去帐篷一角拿起了一件蓑衣,当然,他不是要穿这玩意儿,只是因为这蓑衣下面藏着他的宝贝—七星龙渊。
那是一把足有成年男子大腿那么宽的大型兵刃,此剑由陨铁之精通体熔铸,剑身无比坚固且锋利异常,劈金断石就像切豆腐一样简单,是藏兵谷的至宝之一,李星云在拿开那件蓑衣后。
的确有一柄大剑露了出来,那把大剑通体铁青,剑格处还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龙首,就连那剑柄都雕刻着精细的纹路,乍一看还真像一件艺术品,甚至连剑鞘都纂刻着一些精美图案。
此剑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神兵,只不过那剑鞘并非陨铁而铸,所以不是铁青色的,看起来与剑柄有些格格不入,但这无伤大雅,李星云随手放下蓑衣,然后将那把七星龙渊挎到了背上。
显然,这把剑是他的宝贝,几乎从不离身,就连他出来义诊都带着,更别说他等会儿要走了,在他背好大剑后,姬如雪从帐篷外面走进来了,她见他准备好出门的东西了,便说了一句。
“那些装病的都散了,我们也走吧”
“辛苦老婆了,我来给你捶捶肩,嘿嘿”
见他的雪儿进来了,李星云连忙上去献殷勤了,竟真的跑去给他未婚妻揉肩捶背了,而且脸上还挂着那种贱兮兮的笑容,只可惜姬如雪却不领情啊,又瞥了她男人一眼,并说了他一句。
“行了,都十一点了,赶紧走吧,再晚人家都收摊儿了”
“得令”
听到他的雪儿在催,李星云还故意站正身姿做了个标准的立正,明摆着是想逗他媳妇笑,而姬如雪也确实被他这立正的动作给逗笑了,但她也懒得再说他,两人就那样手牵着手出去了。
与此同时,在这川渝城的某条商业街上,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手牵着手逛街,那个男子满头白发,还梳着个中分发型,一袭干净的白色道袍披身,手里还拿着一把写有‘文’字的折扇。
五官端正,气宇轩昂,一看就是出自名门的道家子弟,而那个女子也很不凡,身穿一件粉紫相搭的绵裙,脑侧还系着一个短马尾,额顶珠花耳戴星环,薄薄的嘴唇配上一双明亮的杏眼。
长相清纯无比,而且看起来还有一股江湖女侠的英飒之气,最重要的是,这女子手上还拿着一柄剑,从那把剑的剑柄和剑鞘来看,此剑肯定有些年头了,因为那柄长剑的造型太过古朴。
不用说,这对年轻男女正是那张子凡和陆林轩无疑,他们俩准时从龙虎山赶到川渝城了,正手拉着手在街上寻找李星云信上说的义诊地呢,毕竟他们四个可是一同闯荡江湖的好伙伴啊。
“林轩,你确定是这条街吗?我怎么感觉不是这儿呢?这条街上全是卖米面猪肉的,一眼就望到底了,哪有什么义诊的帐篷啊?”
张子凡停下了扇扇子的手,有些无奈的问了他妻子一声,因为他记得那信上面说,义诊所在的那条街都是卖小玩意儿的,而这条街上全是卖粮食的,这摆明是走错路了啊,也真是无语。
“不清楚,要不咱们去问问人?”
陆林轩挠了挠头发,她现在也发觉不对劲了,都走了半条街了,街上的情况跟她师哥信上说的完全不同,她也很怀疑是她走错路了,而张子凡呢,也不敢去埋怨他妻子,只好点头同意。
“好吧,我去找个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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