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佩特就更不用说了,他虽然搞不懂他大哥和那个卖唱的盲姑娘有什么联系,可他知道这些事不该他问,所以他很懂事的在安静用餐,尽管在二层雅座用餐的都是达官权贵和书香门第。
可那些用餐的客人们也不是单独来吃饭喝酒的,都是拉上各自的亲朋好友来这儿吃酒畅谈,所以就算这二层的雅座比底层清雅一些,可谈笑声还是有的,也只有卡洛斯他们那桌子最安静。
很快,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在这二层雅座的楼梯口突然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些粗犷的狂言笑语传来,对于这二层雅座来说,这种与风雅格格不入的杂音简直是一种罪过。
一时间,几乎所有在二层雅座用餐的公子都朝楼梯口望了过去,当然,卡洛斯他们也是一样,然而没过几秒的工夫,有四个身穿银甲头戴狼盔,且腰间挂有长刀的大汉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不用说,那四人肯定是狼牙军的,而且从他们的盔甲和佩刀上来看,这四个大汉应该不是什么小角色,因为他们的银甲十分精美,与之前守在城门口收例钱的那个胡彪的银甲有很大区别。
那个在城门口胡乱设卡收例钱的胡彪也就是个小队长级别,银甲仍旧很粗糙,只是比普通士兵的银甲覆盖的全一些,然而这四个大汉的银甲十分精美,甚至在他们的狼盔上还有两根短翎。
头盔上插着双翎的最低都是个校尉,因为那四人的狼盔上插着一对花翎,所以这些人真的只是校尉级,因为比校尉大的就只有都尉和军将了,然而那两个军职在头盔上插着的都不是花翎。
【校尉的头盔上插着黑黄相间花色短翎,都尉的头盔上插着绿色长翎,军将的头盔上插着金色长翎,三军统帅的头盔上插着蓝色加长翎,军队急信使的头盔上插着赤色短翎,注意:‘校尉,都尉,军将和三军统帅这些都是插双翎的,只有军队急信使头盔插的是单翎’】
因此这四个刚上楼的大汉确确实实是那狼牙军的四个校尉,要知道校尉这种军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每个正统的三军校尉都能领兵千人,以千人数为一校,不过这奉天郡情况特殊。
由于奉天郡是蜀中以南第一关隘,所以那狼牙军的总统帅皇甫坚不敢在奉天郡设下太多私兵,仅是在这郡里驻扎了千人队伍而已,毕竟那皇甫坚也不想落个据兵守关,意图谋反的罪名啊。
因此这奉天郡守兵的军职自然会虚上许多,说是校尉,其实也管不了几个人,不过这仅仅是奉天郡的军职比较虚,这可不是说狼牙营全军的军职都是虚的,那个皇甫坚还是有真本事的人。
或许是因为那狼牙军的人在奉天郡做尽恶事,所以在二层雅座区域用餐的那些公子没一个敢去制止那四个莽汉瞎吵吵,当然,卡洛斯也不想多管闲事,看了那四人一眼后便继续去吃饭了。
而那四个披盔戴甲的狼牙军校尉,此刻也都登上了这二层的雅座,并找了一处没人的餐位坐下了,可能是因为这酒楼的店家不敢得罪这守城的狼牙军,所以上楼的除了那四个狼牙军校尉。
还有一个酒楼里的伙计,那个伙计长的干干瘦瘦,从面相上来看就知道那是一个滑头,那满面春风的模样真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毕竟这狼牙军在奉天郡里可是瘟神一样的讨厌存在啊。
看见四个瘟神还能表现的满面春风,这种人不是滑头是什么?不过就算是滑头,可他也只是一个伙计,所以他还是不敢跟那四个校尉随便搭话,见人家四个坐好了,他也是赶忙过去招呼。
“四位爷今个儿想吃点儿什么?”
“还是按老样子来吧,告诉厨房动作快点儿,爷下午还有事儿呢”
其中一个校尉将他的狼盔摘下,放到了椅子旁边,然后很不客气的督促了那个伙计一句,从他的口气来看就知道这些蛀虫经常在这家酒楼吃喝了,见人家吭声了,那个伙计也是连忙点头。
“没问题,四位爷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话罢,那个伙计也立即下楼去了,毕竟狼牙军的人他都惹不起,所以还是先溜为敬,而那几个狼牙军校尉此刻也全都摘下了各自的狼盔,并放到了地板上,这时,那个点过菜的校尉言道。
“老杨,我听乔哥他们说你看上个卖艺的瞎子,有这回事儿吗?”
“你奶奶的老乔,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事儿要保密吗?你他妈跟祥子说个蛋啊”
那个被称为老杨的校尉听到他兄弟把他给卖了,他也有些气恼,张嘴就去骂那个姓乔的校尉去了,那个被称为老乔的校尉见祥子把他抖出去了,他不满的瞥了那个祥子一眼,然后笑着道。
“消消气消消气,这回算我多嘴还不行吗?我保证没下次了”
“滚蛋,这话你说过多少次了?咱兄弟几个就你他妈大嘴巴藏不住事儿,真他奶奶的操蛋”
虽然那个姓乔的校尉道歉了,可那个姓杨的校尉还是不依不饶,嘴里几乎没个干净词儿,不用想,这四位肯定是关系够铁,要不然也不能这样讲话,这时,又一个校尉也上前去凑热闹了。
“啥玩意儿?老杨看上个瞎子?卧槽,没看出来啊杨小飞,你口味倒是挺独特啊,哈哈哈哈哈”
“去你妈的,给我滚犊子,老子看上什么人关你屌事儿”
那个叫杨小飞的校尉见他这些兄弟都笑话他,他感觉脸上挂不住啊,只能各种怼了,不过就算他开怼,那余下的三人也是哄堂一笑,笑过后那姓乔的校尉做起了和事佬,说了杨小飞一句。
“真不是我说你啊老杨,你上午不就输了几千金币嘛,火气这么大干啥?还把气撒到刚子头上,过了啊”
“乔哥说的对啊,姓杨的你有气别往爷身上撒,再说,我们不也输了好多嘛,你以为就你有气啊”
那个被称为刚子的校尉见有人帮他说话,他那是踩着台阶就上啊,果断去怼那个杨小飞了,从他们的谈话中不难听出,这四个都不是啥好东西,估计吃喝嫖赌哪样都没落{},都是蛀虫。
“就是啊老杨,咱今个儿手气不行,哥几个都输了不少,你也看开点儿吧,大不了下午咱再赢回来”
这时,那个叫祥子的校尉开口了,他也看出来老杨肚子里有火气,毕竟他们四个就属杨小飞输得最多,在这种时候他作为兄弟必须开导开导他,不过那个杨小飞不领情,没好气的抱怨道。
“祥子,上午就属你押注最少,今儿这顿饭你掏钱,反正我兜里是空了”
“都是自家兄弟还说这个干啥,一顿酒而已,小事情小事情”
那个叫祥子的校尉倒是个好说话的人,跟那个姓乔的校尉一样,对于买单这种小事他当即就应下了,那个叫杨小飞的见祥子应的痛快,他这才点头,这时,那个叫刚子的校尉开口问了句。
“老杨,跟兄弟们唠唠你看上的是哪家的瞎子,让哥几个乐呵一下,哈哈哈”
“滚滚滚,就你屁事儿多”
杨小飞见刚子这货还跟他瞎打听,他不满的骂了一句,没再搭理他,毕竟看上个瞎子不是啥光彩事啊,对此那个刚子也是摇了摇头,虽然杨小飞不肯说,可那个老乔喜欢闲扯淡,他笑道。
“老杨他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说,其实也没啥,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就是三天前的一个下午,我跟老杨在南街那头儿收了点儿铺税啥的,结果就碰到几个在街上卖艺的,好像叫什么同胜歌剧组啥的,那里头有个卖唱的姑娘,长的可标致了,歌唱的也好,就是眼睛看不见,反正挺讨人喜欢的,这不,被老杨给惦记上了,他不好意思跟你们说,怕你们笑话他,哈哈”
显然,之前被方慧生骂的那个巡守校尉就是这个杨小飞,估摸着这货已经骚扰过那个芸汐姑娘了,要不然那同胜歌剧组也不会急着离开啊,那个杨小飞见老乔全说了,他也只好附和几声。
“老乔可没唬你们,那个小妞儿长的可标致了,那小腰,啧啧,一点儿都不比那个翠风楼的头牌差”
“是吗?我这几天尽在赌坊了,没去查街,咱郡里啥时候来的这么个小美人啊?唉?老杨,你说的那姑娘真有那翠风楼的小桃红标致?”
听到杨小飞吹嘘,那个叫祥子的校尉也来了兴趣,毕竟东街翠风楼的头牌小桃红可是郡里出了名的标致,他有些信不过这个杨小飞的话啊,而那个叫刚子的校尉也跟着笑话了杨小飞一句。
“老杨,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那个妞儿你搞到手了没?”
“搞个毛啊,那个姓黄的前几天脑子抽了,尽跟我找事儿,今天好不容易有点儿空闲,这不还跟你们去赌坊玩了嘛,还没弄到手呢”
听到刚子问,那个杨小飞也是满脸的不快,因为那个姓黄的督军这几天跟他不对头,要不是他花钱消灾,说不定都挨军棍了,见杨小飞那样说,在旁边坐的那个乔姓校尉也提醒了他一句。
“我说老杨,你要是真看上那姑娘了可得下手快点儿,人家是来咱郡里卖唱赚钱的,说不定哪天就走了,你可得赶紧了”
“放心放心,我跟守城的弟兄们说了,让他们替我看着点儿人,那个小妞儿出不了城的,无论是哪个城门她都出不去”
对于那个乔校尉的担心,杨小飞根本没放心上,因为他早就跟城门的守兵说好了,不放那同胜歌剧组出城,那个小妞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见杨小飞想的这么周到,刚子也问了一句。
“老杨,跟兄弟露个底儿,那个瞎子你是打算纳成妾还是别的?”
“纳你妈的妾,她一个瞎子也配进我的家门?老子就是想睡她几次而已,放心,到时候咱们兄弟轮着来,也让你们尝尝鲜,省的在背后说我吃独食”
听到刚子问他是否要纳妾,杨小飞差点儿气笑,纳一个瞎子做妾,这不是侮辱他嘛,那三个校尉见杨小飞这样说,那一个个是喜上眉梢啊,毕竟杨小飞够兄弟嘛,这时,那个祥子提议道。
“这还差不多,唉?老杨,要不咱哥几个吃完饭就去找你说的那个小妞儿吧,等快活完了再去赌坊回本儿,说不定咱心情一好还能涨点儿手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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