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既然子凡兄弟这么说了,那就依他的吧,李兄弟,你看呢?”
宋水云并不想得罪藏兵谷和天师府这两大势力,所以就没跟那个张子凡唱反调,不过得先说好,她并不是怕了这个张子凡,她只是敬畏天师府而已,李星云见人家转问他,他也赶忙点头。
“我都行,反正咱们以后得同行上一段时间,大家也算是同伴了,住得近些有个照应也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请李兄弟前面带路吧,李某安顿好今晚的住宿后还要买些别的补给,时间实在紧迫”
见那个李星云点头,宋水云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虽然被监视有些不中听,但其实在路上有几个同伴说说话也不错,毕竟回凤翔的路还远,见人家说还有事要办,李星云也即刻起身,道。
“懂,那就出发吧”
于是乎,这五人就全部朝底层的楼梯口走了,那茶桌上的点心几乎是动都没动,不过他们也都不是缺钱之人,所以不会在乎那些,很快,这茶楼的伙计就把那张茶桌上剩的东西给收走了。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这片处于混沌空间的虚空大陆又经过了三个昼夜,现在已是虚空历2487年2月14号,在这片蜀中之地往东的官道旁,有一片面积不大的柳树林。
而在那片柳树林往东的方向则是几座连绵的山岭,那些山岭并不算高,就是有些偏陡,岭上山石林立草木丛生,倒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色,的确,这蜀地的气候和土质比南湘还要好一些。
所以只是春季中分时期,这蜀地的山头就开始有绿色植被了,虽不是漫山遍野,可有不少草芽和树叶都已经吐出了嫩绿,映的整片山岭都充满了生命的颜色,从远处观望确实是漂亮的紧。
不仅如此,在这片山岭的断崖处还有一帘银色瀑布垂下,在那瀑布下方还有一条不算宽的小河正在川流不息的淌着,那条小河虽然只有八丈左右的宽窄,可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那种长。
不过这河水不急也不深,大约只有半丈深浅,都无法淹至一个成年人的头顶,而且这河水清澈见底,河内的水草和鱼虾更是清晰可见,到底是从瀑布上流下的泉水,水质简直好的没话说。
只是那条小河位于山岭的断崖瀑布之下,所以那条小河距离官道可谓是隔着一片茂盛的柳树林,因此在河边停留的过路人寥寥无几,大家都忙着从官道上横跨翻山呢,根本不会进树林子。
倒不是说那片柳树林有危险,只是人们都想尽早翻过那几座山岭,好去山岭另一头的那座城市歇脚,毕竟山路难走,实在没必要去树林浪费时间,但也有那么几个异类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就比如卡洛斯那一行人,他们此刻就偏离了官道,不仅穿过了柳树林,甚至还在那帘断崖瀑布下歇起脚来了,要知道那个地方距离上山的大路还有一段大路程啊,所以他们仨是真走偏了。
现在是虚空时间下午三点,在那片柳树林尽头的河岸边旁,有一辆超级豪华的大马车正在停留,那辆马车的构造奢华且精致,还是由四匹高大健硕的红鬃马拉着的,那四匹红马披盔戴甲。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马匹,而且那辆大马车也确实豪华的过分,那面积和高窄都快赶上一座房屋的大小了,而卡洛斯他们一行人也并不在马车轿内,佩特此刻正提着水桶往车上打水呢。
因为他们自从离开奉天郡后就没有遇见什么城镇,所以根本没地方补寄,尽管这一路上的村庄不少,可他们都是外地的过路人,也不方便去打扰那些村里的老百姓,只能一路向前不停走。
而这一走就走了七日的路程,车上的水缸也几乎见底,现在好不容易遇见山泉瀑布,是得去打几桶水,不光如此,那四匹拉车的红鬃马此刻也被佩特牵到河岸边的柳树旁拴起来吃草去了。
毕竟他们一连走了七天,在车上给马匹储备的干草和豆粕都剩的不多了,遇见好的嫩草地是得把马儿们牵过去放放,而卡洛斯和李寒衣他们现在正在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洗衣服呢。
是的,你没有听错,他们确实是在洗衣服,不,应该说只有卡洛斯一个人在河边洗衣服,李寒衣只是在岸边站着,没有下手帮忙,不过两人倒是全都换了行头,不再是之前的那身衣物了。
现在卡洛斯换上了他的山川湖水袍,这身衣服可比那身狐裘要薄的多,毕竟这蜀地的气候要比南湘湿热一些,所以实在没必要一直穿着那身过冬用的狐裘,而且那身狐裘都穿一个多月了。
也确实该洗洗了,而李寒衣呢,她依旧穿着一身白衣,只不过她现在穿的这身白衣和之前那身的样式有所不同,之前她穿的那身白衣特别精干显瘦,废话,小白褂加大长裤,能不显瘦么。
而现在呢,李寒衣穿的是一身白袍,这袍子可是有长裙摆的,跟那种小白褂完全不同,而且这种长袍类的大衣还能遮掩裤腿,可谓是保守中的保守,不仅不露还遮了两层布,简直没法说。
虽然这身白袍仍是男装的款式,但这类的衣服穿在李寒衣身上,那就是相称的无可挑剔,完完全全把李寒衣这位女中豪杰的英飒之气展露出来了,但不得不说的是,她还真是个男装控啊。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十分,卡洛斯正坐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拿木槌敲打水里的衣服呢,敲几下再拧一拧,然后又放到水里摆上几把,摆干净了再继续重复刚才的步骤,洗的倒是十分认真。
不过在他手里清洗的却并非是他的那身狐裘,而是一件白色的小褂,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左裤腿被剪开一尺的白色长裤,显然这身衣服不是他自己的,因为那衣服的尺寸对他来说小了一些。
不用说,他现在动手洗的衣服肯定是李寒衣换下的,当然了,他自己换下的那身狐裘也在旁边的石头上放着,估计等一会儿也要洗,毕竟遇上山泉瀑布了,那水质好的不洗衣服都可惜啊。
所以他就选择在这片柳树林歇歇脚,在顺道把前几天换下的衣服洗了,不过他这可不是故意偷懒延误时间,是正常的歇息,因为那四匹马不能一直跑啊,偶尔也得让它们好好歇歇脚啥的。
不然容易累死,毕竟那四匹马都是退休下来的老战马,在体力上要比那些年轻力壮的战马差些,但尽管如此,这四匹老马的耐力都不是普通马匹能比的,因为它们是拥有魔兽血统的战马。
而且卡洛斯的那辆马车太大,估计也只有这种拥有魔兽血的马才能拉动,若是换成普通的马匹,哪可能拉得动这么大的马车,所以他在这长途跋涉的远征途中异常关心这四匹老马的情况。
该歇脚的时候就得歇,否则一旦马儿出问题,他去天启的路程怕是要更久了,他可是答应他妹妹要在入夏前回去的,而现在离入夏只剩一个半月,想在这四十多天内办完事回去肯定不行。
可就算时间不够,那他也想尽早返程啊,早回一天是一天,省的他妹妹兜不住他私自离湘的事,因此,他不想爱惜这几匹老马都不行,因为这是他唯一的脚力,一旦他着急赶路把马累死。
那可真是想哭都没地儿,也正因如此,他们仨才不急着去翻山,毕竟那几座山岭不小,而且还偏陡,想翻过去怕是不太容易,所以在翻山的前一天必须让马儿休息够,不然容易把马累坏。
此时,卡洛斯正在岸边给李寒衣洗衣服呢,洗的那叫一个认真,完全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又是拿木槌敲,又是用双手拧的,那真是忙的是不亦乐乎,相比之下李寒衣就比较清闲了。
她正背着手在岸边望那帘断崖瀑布呢,简直是闲的可以,不过从她那满面春风的神情来看,就知道她和卡洛斯这几天处的不错了,应该是没有吵架,不然这俩冤家也不能表现的这么和谐。
差不多又过了七八分钟,李寒衣收回了观望瀑布的眼神,还侧过脸朝卡洛斯那边看了看,见他洗衣服洗的那么认真,她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颜,她弓腰坐到他身边,笑着打趣了一句。
“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大将军,还会做这些女人的活计啊?别说,洗的还挺干净”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取笑我啊?”
卡洛斯本来正洗的认真呢,结果冷不防被李寒衣说了这么一句,他也感觉有些捉摸不透,便转过头反问了她一句,不过他手中的动作仍旧没停,依旧在拧着李寒衣那件白色长裤上的水渍。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喽”
听到他问,李寒衣又浅笑了一声,随后望向了那条流水潺潺的小河,可能是因为今天光线比较好,所以在她脑后别着的那支相思红豆簪显得特别亮眼,看着银光闪闪的,别提有多好看了。
“好吧,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卡洛斯倒是没跟李寒衣计较,随便应了一句就继续去认真的洗衣服了,两人相处的那叫一个和谐,而李寒衣也没有再与他打趣说笑,就那么静静的望着眼前的河面,差不多又过了两分钟。
李寒衣的脸色逐渐从之前的满面春风变成了半带忧郁,或许是她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于是她眨了眨眼睛,侧过脸看了看与她只有一步之距的他,看他洗的认真,索性她又问了他一声。
“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讲故事?不讲”
说着,卡洛斯把正在洗的那件白色长裤拧干,后将其放到了身后的一块青石板上,之后才拿过了他的那件紫红色狐裘大衣,不过这狐裘属于皮革厚衣那种,非常吸水,肯定不如单衣好洗。
“为什么?”
李寒衣也完全没料到他竟会拒绝她,这让她有些搞不懂,所以望向他的眼神也带着些许不解和茫然之色,听此,卡洛斯停下了拿木槌敲打衣服的动作,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脸,坏笑道。
“没有为什么,除非你先亲我一下,不然的话我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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