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老惨了,这不,他因为晚上被李寒衣打了一顿,现在俩人又不说话了,哦不,应该是卡洛斯不想跟李寒衣说话,毕竟那位可是一只妥妥的母老虎啊,他实在有点儿招架不住了。
你看看给他打的,不仅给他打成了独眼龙,而且连他的脸她都没放过,那真就是差点儿连牙都被打掉了,啧啧,突然间遭受如此虐打,他可不就不想搭理她嘛,谁让她下手没有轻重啊。
没用多久,卡洛斯就给脸上擦完粉了,虽说不能完全遮掩他脸上的淤青,可好歹没那么明显了不是,也不得不说他这手贱的毛病确实该打啊,在擦完胭脂后,他就起身去穿戴外套去了。
也没说把那盒胭脂还给人云蝶,就那样随意的放在窗沿上了,那态度也确实是不咋地,对此,云蝶也仍是一声不吭,她见那个紫发将军去衣柜拿外套了,她就起身把她的胭脂拿了回来。
而李寒衣呢,她虽然听到后面有动静,但她却没去理会,因为那种沉甸甸的脚步声只有那个混蛋在走路时才会有此动静,毕竟他穿的是硬鞋底的短靴嘛,所以她才不会回过头去看他呢。
因为那家伙昨个儿夜里又把她惹恼了,本来她临睡觉前还想着从明天起就跟他好好的呢,谁知那混蛋对她逆来顺受是憋着损招啊,这给她气的,就算再揍他一顿也消不了她心中的火气!
不过李寒衣的心思卡洛斯肯定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也正跟那个小娘皮生气的呢,毕竟他被她连夜收拾了一顿,牙都差点儿给打掉,这要是都不恼,那他就不是卡洛斯了。
这不,他在取衣服的时候也没搭理在别簪子的李寒衣,而是自顾自的拿出他的外套去穿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反正他穿的速度那叫一个快,都可以说是迅速了。
当然了,虽然他今天动作快了点儿,但他穿的也还算整洁,他先是穿上了他那条白灰色的宽大长裤,后又穿上了他那身白锦浮云袍,之后还在腰间束上了一条镶着二十四块玉璧的腰带。
在做完这些后,他又随手拿起一把折扇别在了侧腰上,不用说,那把折扇正是他师父送他的傲雪红梅扇,一把既能扇风,又能杀敌的利器,所以他一直很宝贝那把扇子,经常带在身上。
而在弄好这些之后,卡洛斯又去窗沿那边梳发戴冠去了,而云蝶呢,她此时已经收好了她的胭脂和行李,并且还把包袱给挂到了墙上,然后她就去给火炉添炭烧水了,因为她要泡茶嘛。
当然,这是李寒衣的意思,她早在几分钟前就戴好发簪了,不过她今天没有用唇纸染唇色,仅是戴上了那支银制的红豆簪,显然她是因为昨天夜里的事不太高兴,所以不想打扮给他看。
没一会儿的工夫,卡洛斯就收拾完他的头发了,并且戴上了他的那顶铂金发冠,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这句话是一点儿假都没有,他在穿戴好外套后,还真像是一位英表才俊的翩翩公子啊。
就是他脸上有一些浅浅的印子,特别是他的眼眶,很显然,那盒胭脂并不能完全遮盖他脸上的淤青,若是仔细瞅,肯定是能看见的,也正是因为他脸上有伤,所以才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毕竟他本人也的确算是风度翩翩的俏公子嘛,就算脸上挨揍了有那么一点儿小瑕疵,那也不妨碍他本身的气质,哦不,那应该叫气度和气场,反正看起来很不凡嘛。
或许他有这样的气度和气场,是因为他是大将军的原故吧,上位者的气场与普通文人肯定不一样,就算他拥有极冷静的心可以压制他那满身的杀气,但他的气场就是比很多普通人要强。
在全部穿戴整齐后,卡洛斯便去床沿那儿坐着了,那完全没有要搭理李寒衣的意思,因为他的伤很痛啊,痛的他不想搭理那个母老虎,不过还没等他屁股坐热,佩特就把轿门给推开了。
“大哥,早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
佩特没有故意提及其余两人的名字,因为他知道那个李寒衣昨天又跟他大哥闹不愉快了,所以他在心里对那个雪月剑仙还是很不爽的,刚坐下的卡洛斯听见他兄弟叫他,他也点头应道。
“哦,知道了,等下就过去”
“嗯”
佩特也没有催,轻嗯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而卡洛斯则是从床沿上起身,并朝敞着的门那边走了,不过在途经书桌位置的时候,他还是放慢脚步转过脸瞥了一眼李寒衣,并说了一声。
“唉?早饭做好了,要吃就出去吃,别等着人来喂你”
很显然,卡洛斯对李寒衣昨夜揍他的事儿还怀恨在心,所以那语气非常不友好,云蝶倒是没什么,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不会介意,可李寒衣不一样,她见他如此态度,她直接恼了。
“滚!我不想吃!”
“嘁,你爱吃不吃”
卡洛斯见李寒衣大早上的就骂他,他心里更不痛快了,在留下一句风凉话后,他就大步朝外面走了,也没说去问问人云蝶,而云蝶呢,她见那个紫发将军出去了,她就问了李寒衣一句。
“用不用我去把早饭给你端进来啊?”
“不用,我昨天鸡腿啃多了,现在没什么胃口,你去吃你的就行了”
李寒衣见云蝶那样说,她也仍是摇头拒绝,想来她昨晚是真的吃撑了吧,毕竟是生完气之后拿肉吃撑的,肯定没那么容易消化,现在她都有点儿积食了,听到李寒衣的话,云蝶又言道。
“哦,那我出去了”
“嗯”
李寒衣也知道云蝶是好心,可她现在的确没胃口,所以只能拒绝,而云蝶也没有在马车里多留,很快就去外面吃早饭了,只有李寒衣停留在马车轿中看火,毕竟炉子上还在烧着开水嘛。
不知不觉,又是两个多时辰过去了,现在是虚空时间上午十点二十,在那条通往东方的官道大路上,有一辆大号马车正在路上匀速行驶着,那里虽是宽阔的官道,但其实并没有多好走。
路上总会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不过这点儿颠簸根本影响不了那辆大马车的前进速度,因为人家的车轮大,而且车轴上还加装了减震的弹簧,遇到那些不好走的官路也仍能平稳前行。
当然,那条官道上并不只有那一辆马车,虽然此地早已过了伏龙山脉,但依然是枫岚域境内,所以有一些商队和镖队的送货马车还是挺正常的,不过这里因为脱离了伏龙山脉的周边地。
所以像那种推着独轮车或者赶着驴车的农户根本没有,因为这地方离那座枫岚域太远了,一些老百姓想购置物品是绝不会去枫岚域主城的,毕竟相隔太远,等他们走过去恐怕都天黑了。
因此,在这条官道上行走的多是些商会的队伍和负责押送货物的镖师,当然,卡洛斯的马车也在这条官道上,因为他们的目标是去蜀地以东的凌旭山,所以这条官道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不过在这通往东方的大道上也并非一马平川,虽没有像伏龙山脉那样的山头,但几个矮坡还是有的,特别是在前面二十里处,在那儿还有一座被截断的矮峰,那座矮峰虽被从中截断了。
可那里却形成了一处‘峡’,反正看起来挺险峻的,虽说那里并没有拦路的山匪,但那处耸立似城门的峡看着很令人心悸啊,倒不是说它会塌下来吧,可那地方就是看的让人感觉很险。
或许正是因为那座被截断的矮峰形同城门,所以那里有了一个御岚关的名字,是啊,那地方也能算是守护枫岚域的一个重要关口吧,因为口子小,易守难攻,所以才有了御岚关的名字。
此时已是虚空时间上午十点半,在由西向东奔走的那辆大马车上,佩特正面色凝重的赶着马车,当然,他面色凝重不是因为前面有事,他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板着个脸,看着很闷。
而卡洛斯三人正在车轿里闲谈呢,当然,在谈的只有李寒衣和云蝶,卡洛斯正独自坐在窗户边观赏外面的风景呢,也不得不说他确实挺记仇,因为他在吃完早饭后就没搭理过李寒衣啊。
毕竟他被那个母老虎给打的差点儿毁容,他一时半会儿肯定心里不平衡,估计在气消之前他是不会主动去跟李寒衣说话了,不过李寒衣她们聊的倒是挺畅快,而且聊的还是那个殷七羽。
聊殷七羽就算了,那个云蝶还偏偏一边说一边哭,那架势,啧啧,估计没个三年五载她是忘不了那负心汉了,而李寒衣呢,她又是帮云蝶骂那个殷七羽,又是安慰她别哭,那叫一个忙。
只能说她这是自寻烦恼了,明明可以活的轻松,却偏偏要知道人家那么多事,现在知道了又在那儿多愁善感,哎,女人可真是复杂的生物,你瞅瞅卡洛斯吧,他正坐在窗边赏景吹风呢。
那叫一个舒适,这就是会享受生活啊,他可不是李寒衣那个八卦狂,所以有点儿闲时间能吹吹风赏赏景挺好的,不过他不说话不代表李寒衣不说啊,虽然她昨天夜里又跟他闹了不愉快。
可她见云蝶哭的越来越伤心,而且怎么劝都劝不住的时候,她想不跟他说话都不行了,毕竟云蝶现在最想的肯定是报复那个殷七羽,起码她觉得云蝶是怎么想的,所以她就叫了他一声。
“唉?你在东坞那边有关系没?”
对于李寒衣的话,坐在窗户那边的卡洛斯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但他现在的心情属实不咋滴,毕竟他昨晚差点儿被那个母老虎打毁容了,这会儿肯定不想搭理她,于是就没好气的应道。
“你问这个干嘛?”
卡洛斯的语气虽然不怎么好,但他能大概猜出李寒衣为何要问他这件事,虽说他一直在窗户边吹风赏景,可这不代表他听不见那两个小娘皮在聊什么事啊,所以他现在只能先岔开话题。
“你管我干嘛!以后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听见了没?!”
李寒衣见他故意岔开话题,她当即就不爽了,对卡洛斯又是吼又是骂,很明显,她肚子里也有气啊,估计是被那个人渣殷七羽气的,毕竟她八卦了半天,肯定会受到云蝶的一些影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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