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嘶师父,你先别顾着看人家,先管管你徒弟吧,我肚子都快疼死了”
这时,那个叫无双的少年捂着肚子抱怨了他师父几句,而宋燕回也在此刻回过了神,听见他徒弟抱怨,他也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而是有些关心的看了他徒弟一眼,然后督促了他一声。
“你先坐下,为师来给你压制伤势”
“噢”
那个叫无双的少年语气有些不开心,但还是放下剑匣坐到了土地上,而宋燕回也同样如此,毕竟这孩子是无双城的希望,也是他的希望,所以他必须赶紧给他徒弟疗伤,没工夫管别的。
此时,云蝶还在马车上来回走动呢,那是一脸着急的模样,没办法,因为她那两个新主子跑没影儿了,甚至连那个救她两次的恩人都跑了,她一个人待在马车上,可不是着急的不行嘛。
当然,她并非担心有坏人袭击她,她只是担心那三个人的安危而已,因为坏人已经被那个紫发将军给打倒了,虽然后来又冒出一个人来捣乱,导致那个将军和那个女剑仙都跑去追人了。
可云蝶并不担心那个坏人会返回来袭击她,因为她就是个普通人,正常情况下没人会闲得无聊来杀她,所以她现在只是担心那三人的安危而已,当然,她主要担心的还是那个紫发将军。
尽管她跟那个将军相处的并不算好,可人家毕竟是救她脱离火坑的恩人,再加上她之前看到那个将军被怪物咬伤,她肯定会担心啊,她一开始是想赶车追过去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敢去。
毕竟她就一普通人,要是过去了岂不是要给人家拖后腿?她可不想招人嫌,所以只能留在原地干着急了,而这时,卡洛斯和佩特还有李寒衣的身影出现在远处,三人并成一排缓缓走来。
云蝶见他们三个回来了,她也是立即走下马车,想过去迎接他们,而卡洛斯他们呢,还在那片荒地上并肩行着,而且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就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不愉快的事一样。
云蝶不傻,她见她那俩新主子都拉着脸,她就知道他们肯定没追到那个出手救走那怪物的人,否则不会是那副苦瓜脸的模样,因此,云蝶也没敢走的太靠前迎接,她怕她会碍人家的眼。
而卡洛斯他们呢,也都没有出声,在返回他们之前扎营野炊的地方后,一句话没说就登上了马车,甚至在经过云蝶身边时都没吭声,那态度确实不怎么样,也好在是云蝶不跟他们计较。
当然了,进轿子的只有卡洛斯和李寒衣两人,佩特没有跟进去,他只是登上了马车,然后拾起马鞭坐回到他驾车的座位而已,云蝶见他们三个脸色不好,她也就没敢去问那些不好的事。
只是默默地登上了马车,然后坐在了轿门前而已,不过出于轿门现在是紧闭的状态,所以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是在竖起耳朵偷听轿里的谈话,因为她担心她那两个新主子的安危嘛。
此时,卡洛斯已经脱下了他那身被扯坏的白锦浮云袍,正在那个瓷水缸边拿瓢往盆里舀水呢,没错,他这是要清洗手臂的伤口,因为他要换衣服嘛,他可不想把血渍弄到要换的衣服上。
尽管他手臂上的牙洞和抓伤都不淌血了,可那也得洗洗包扎一下啊,毕竟是出了血的伤口,就算不严重,那他也得上点儿药啊,不然他都对不起他这副万金之躯,唉?这可不是矫情啊。
很快,卡洛斯就在金盆里舀好了水,把那块金丝毛巾拿上后,他就端着盆去书桌那边了,而李寒衣再将她的佩剑挂回墙上后,就立马跑去一旁翻箱倒柜了,哦不,也不能说是翻箱倒柜。
她只是要从柜子里取药箱而已,毕竟她在这辆马车上住了一月之久,早就把车里的东西摸清了,所以她很容易就在柜里找到了药箱,她也不说磨蹭,赶紧拿出那个大木箱朝他那边走了。
毕竟他那两条手臂可是有着不轻的伤啊,先抛开之前被震伤的经脉不谈,光是他胳膊上的血痕和牙洞就得好好包扎一下,尽管那些伤处已经开始结痂,但基本的上药包扎还是有必要的。
“唉?你把盆放桌上就行了,我来给你擦洗吧,你胳膊有伤,别乱动了”
李寒衣拎着药箱朝书桌那边走去,还顺便叮嘱了正在摆毛巾的他一句,虽然他之前呛过她几句,可他现在毕竟受伤了,她不心疼行吗?再怎么说他也是她未婚夫啊,说不在乎那是假的。
“不用,我自己能擦”
卡洛斯语气淡漠的应了李寒衣一句,那态度可实在不怎么样,显然是没有完全消气,当然,他没有消气的原因跟李寒衣无关,他是在气他自己,毕竟他这次一个不慎被那绿毛怪给阴了。
甚至他都没有将其碎尸万段,而这也就算了,最气人的是他没有把那个东方誉给留住啊,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把那绿毛怪给救走了,这简直就是在打他这个护国将军的脸,他咋可能不气?
所以说他现在对李寒衣态度不好,也并非是嫌她刚才出手拦他,不让他去杀那个少年的原因,他现在是纯粹的心里不痛快,没有要怨谁怪谁的意思,只可惜李寒衣不理解卡洛斯的心思。
她见他的态度如此恶劣,她也当即皱了下眉,不过她这次没有跟他胡搅蛮缠,毕竟他现在是伤员嘛,她得让着他点儿,于是,李寒衣将那个药箱放在书桌上后,就去抢他手里的毛巾了。
“还是我给你擦吧,你坐好别乱动就行”
说着,李寒衣就将那块刚刚摆好的金丝毛巾抢了过来,而卡洛斯也没有再去反驳什么,老老实实的坐到了椅子上,随后又把他伤的最重的右臂伸向了李寒衣,倒是一副愿意配合的模样。
毕竟她是真心想帮他擦洗伤处,他再拒绝也不像话啊,再说了,他的胳膊现在正疼着呢,而且疼的是相当厉害,他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装出来的,毕竟他右臂的经脉本就有伤。
而他还硬扛着经脉的伤去发力跟敌人对战,甚至在对战中还挨了那个绿毛怪很多次攻击,最后甚至被人家给咬了一口,要说不疼谁信啊?所以能不用自己拧毛巾,还是不费那力气的好。
不过他这会儿其实挺狼狈的,虽然他已经将那件被撕烂袖子的白锦浮云袍给脱了,可他底衫的袖子也被撕坏了啊,不然也不可能到露出手臂和伤口的程度,所以他现在的模样有些那啥。
而李寒衣呢,也拿着那块毛巾去给她未婚夫擦洗伤处去了,她的动作非常轻,好像生怕弄疼他一样,那真的是肉眼可见的温柔,现在的李寒衣与之前的她一比,那完全就是个贤妻良母。
她拿着打湿的毛巾,先是将他手臂上近乎干涸的血渍一点点拂去,然后才伸手去擦洗他的伤处,望着他手臂上的狰狞血痕和两排牙洞后,她的眼角似乎都在打颤,显然,她是在心疼他。
她之前可是看到过的,那个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怪物,可是能把一柄精钢战刀咬断,并且将其给嚼成一团铁球的,那咬合力根本就不是人,而他被那样一个能嚼铁的怪物给咬伤了手臂。
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啊?虽说她昨天晚上才把他给狠揍了一顿,但她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这是她在认识他之后第一次见他受这样严重的伤,尽管并不致命吧,但她心里也照样不好受啊。
不过李寒衣也并没有表现出过于心疼在意的神情,因为那样是小女人的作态,她可是堂堂剑仙,就算在乎一个人那也是藏在心里的,若是将心里的事表露在脸上,岂不是显得她那啥嘛。
而卡洛斯呢,他此刻并没有将眼神放到李寒衣身上,因为他在思考一件事,当然,那件事跟那两个无双城的人没关系,他只是在想那个会使杀神舞的东方誉,和那个在星罗城的东方曜。
毕竟那个叫东方誉的家伙,可是口口声声说他和东方曜是亲兄弟,对于这点卡洛斯还是愿意相信的,因为那个东方誉确实跟东方曜长的很相像,而他现在纠结的,是东方曜的真正身份。
毕竟那个讨厌鬼的胞弟和血屠教的王牌刺客有瓜葛,就光凭这一点,那个东方曜的底子就绝对不干净,说不定那家伙拜师袁霸天,也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反正绝不可能是巧合。
他不相信那个东方曜是真的为了学武才接近袁霸天的,毕竟那家伙的胞弟跟刺客组织有关啊,说不定就连那个东方曜也是那什么血屠教的人,而他处心积虑的拜师在杀神袁霸天的门下。
就是想替那个叫血屠教的刺客组织,来染指他的钢铁军团啊,若非如此,他去年在收回二十二军的将帅令时,那个东方曜也不会跟他有如此敌意了,那家伙肯定是刺客组织的核心人物。
没错,绝对是这样,可如果那个东方曜是血屠教的人,而他的目的就是染指钢铁之军,那么这血屠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们染指钢铁军团,又是想利用钢铁军团来做什么呢?难不成
嘶~~这还真是个大难题啊,想着想着,卡洛斯也感觉到了一丝头疼,索性就不去想那些没用的了,反正他能做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预先思考太多也没用,反而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所以,他在回过神后就转过脸看了一眼正在为他擦洗伤处的李寒衣,见她动作轻柔,一副怕弄疼他的模样时,他心里也不经暖暖的,毕竟他也是人,有人在乎有人心疼,他肯定高兴啊。
而李寒衣呢,她此刻已经擦洗好他右臂上的血渍了,因为毛巾沾染了些许血污,所以她就去水盆里摆毛巾了,而卡洛斯也很懂事的将擦洗好的右臂放了下来,后又把左臂朝她伸了过去。
而李寒衣也在这时将那块毛巾清洗干净了,见他这么配合的抬起另一只胳膊,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用湿毛巾去给他擦洗左臂上的血渍和伤口,那动作轻柔的,简直都不像她了。
虽说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吧,可李寒衣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因为她心里现在特别不舒服,毕竟受伤的是她未婚夫嘛,那好端端的两条胳膊,现在多了这么多血痕,看的她心里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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