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这会儿还在跟卡洛斯闹别扭呢,毕竟她被他骂了,甚至还被他一把打开手臂,本来她是想跟他闹的,结果却听到城门外那个混蛋将军要羞辱那个小青年,所以她只能先忍着气了。
“你!行,我让你这一次,不跟你计较,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去不去救人!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李寒衣用那种很不满的语气斥责了他几句,不过从她脸上泛红的面色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在暴怒状态,气的连脸都红了,而卡洛斯见她如此态度,他瞬间明白她不是开玩笑,赶忙劝道。
“你可别发疯啊,这儿可距离你外公家不远,你就不怕给剑心冢招来麻烦吗?”
“我怕你个头!你打定主意不去救人是吧?好!那我自己去救!!”
李寒衣见他这样,她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要不是那个小青年那儿比较紧急,她早就跟他闹起来了,因为他没有一点儿侠义之心啊,就在李寒衣转身跳车的时候,卡洛斯一把拉住了她。
“你别胡闹行嘛!就不能给我省点儿心?!嗯?你是生怕气不死我对吧!”
“你放开我!我告诉你,你能做到冷眼旁观,我做不到!你既然不敢得罪渴血军去救人,那就别拦着我去救!不然我跟你翻脸!!”
李寒衣现在正在气头上,见他拉住她胳膊,她那是一把就甩开了,然后还转过头训了他几句,在骂完人后,李寒衣就再次转身准备下车,然而就在她跳车之时,她又被他给一把拽住了。
“得得得,我去救还不行嘛!算我怕你了行不行?”
卡洛斯见这个小娘皮来真的,还一把将他甩开,他也是赶紧拦住说好话,没办法,他这时候要是不服软,依照她的性子,肯定要把救人的事弄大,所以他不出手都不行,必须先拦下她。
“那就赶紧去啊!磨蹭什么!”
李寒衣本来是想回头给他一巴掌的,因为他又一次拉住她不让她下车,可还没等她抬起手她就听见他服软了,但就算这样她也还是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并用那种不好的语气吼了他一句。
卡洛斯见李寒衣一个劲儿的催,他心里也不太高兴,所以他没有立即去救人,而是在盯着李寒衣看,还沉默不语的,李寒衣见他无动于衷还一言不发,她的眉头也拧在了一块,质问道。
“你不是说要去救人的吗?还愣在这儿干嘛!去啊!”
李寒衣的语气满是不快,因为她看见那个重情重义的小青年给那个狗屁将军跪下磕头了,所以她更气了,但她气的不是那个小青年认怂,而是气那个狗屁将军在侮辱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儿,她也是江湖儿女,哪里受得了这个,说真的,要不是她怕她出手太重给他惹下大麻烦,她早就一剑把那个狗屁将军给砍了,当然,那群守城的士兵也不例外。
在另一边站着的佩特见李寒衣咄咄逼人欺负他大哥,他心里那叫个不爽,说真的,他是真不认同这个脑子缺根弦儿的雪月剑仙做他大嫂,但他也管不了他大哥的私事啊,只能一直忍着。
可今天佩特确实有些忍不住想插几句嘴,因为那个所谓的准大嫂,一直在给他大哥惹麻烦,上次就因为她磨蹭着不走,害的他大哥跟那夏侯万里结了怨,甚至还被人家用暗劲震伤经脉。
现在好不容易快到凌旭山,他本以为他终于要摆脱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脑残大嫂,结果眼瞅着到目的地了,他这个准大嫂又整起幺蛾子了,这不是逼他大哥跟渴血军干仗吗?简直过分!
要知道他跟他大哥可是私自离湘入蜀的,本就坏了规矩,只有低调行事才能给这蜀地的侯爵们少留些他大哥的把柄,毕竟他大哥继任钢铁军团总统帅一职确实算是走了前任统帅的后门。
他虽是军中武将,可他也是他大哥的亲卫,他知道他大哥在朝中的威风都是假的,也知道那些宫里的文武百官不服他大哥,更知道还有不少人想找机会害他大哥,可他没办法管这些事。
他能做的就是替他大哥减轻一些负担,还有就是为他大哥在暗中扫平障碍,可有些想害他大哥的人是他这个级别无法触碰的,所以他和他大哥做起事来只能低调,这样也能少一些把柄。
而现在这个所谓的大嫂,一直在怂恿他大哥跟蜀中三狼之一的渴血军为敌,这简直就是在害他大哥,可他又能怎样呢?他虽然跟他大哥称兄道弟,可他始终明白,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弟。
就算关系再铁,他也不能去干预他大哥的私事,否则只会让人生厌,佩特在军伍混迹多年,他当然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所以现在哪怕他再怎么生气,都只能怒在心里,也是无奈。
而云蝶呢,她此刻倒是不跟佩特想的一样,因为她也不想看见那个重情重义的小青年受辱啊,若非她不会武功,她早就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毕竟没人想看见一个义士受如此大辱嘛。
所以云蝶也在偷偷瞄着那个紫发将军,希望他能仗义出手,不过她也只是在用眼看人家而已,嘴上一个字都没说,毕竟她不是那个女剑仙,不敢跟人家提建议,只能在心里盼他去救人。
“你去帮一下那个人,但尽量别和渴血军起冲突”
在无言沉默了几秒后,卡洛斯便转过身跟他兄弟说了一句,毕竟他现在身中剧毒,实在不方便出手啊,虽说他中毒了肯定活不久,但只要不运功,他还能多撑些时日,所以只能苟着了。
“哦”
佩特当然听到他大哥的话了,不过他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在沉默了近三秒之后才点头,不用说都知道他是不想执行这个命令的,但无可奈何的是,这是他大哥的意思,他就算不愿意。
也只能在心里面不爽了,表面上该怎么做还是得继续,当然,让他不爽的并非他大哥,而是那个逼他大哥去惹事儿的李寒衣,因此佩特在跳下马车的时候,还转过头瞥了那李寒衣一眼。
那眼神真是充满了恶意和不满,卡洛斯自然是看见他兄弟在偷摸着瞪李寒衣,但他能理解他这兄弟,所以就假装没看见,虽说卡洛斯能假装看不见,但李寒衣不行啊,当即就骂骂咧咧。
“唉?你怎么管的属下,他刚才下车的时候瞪我了你看见没有?”
李寒衣指着佩特离开的位置说了一句,而且她故意提及了‘属下’二字,她知道那个讨厌鬼跟他是什么关系,所以她专门提及‘属下’而非‘兄弟’,她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提点提点他。
让他心里明一明,省的他不知道该把谁放在心里的首位,虽说她并无挑拨他们兄弟感情的想法,但她希望他把她放在心里第一位啊,哪怕是第二位也行,毕竟他还有个不太听话的妹妹。
可她不允许他把她放在第三位啊,要是在他心里,连他那个兄弟的位置都比她这准新娘的位置高,那她嫁给他不就太憋屈了吗?所以在某些事上她必须要他明白,究竟谁才是最重要的。
卡洛斯又不是聋子,肯定是听见李寒衣问话了,不过他现在被她到处惹事搞的心情不好,就没有顺着她的意去骂他兄弟,毕竟他兄弟去救人也是他让的,他知道他兄弟不愿得罪渴血军。
可碍于他这个当大哥的面子所以不得不去,当然,他并不是嫌他兄弟有忤逆他命令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他兄弟不想招惹渴血军是怕给他惹麻烦,因此他只能敷衍这不懂事的李寒衣几句。
“哪儿啊,你肯定看错了,我那兄弟以前眼角受过伤,所以看人的时候有点儿斜眼,他不是瞪你,你别胡思乱想”
“你哼!”
李寒衣见他如此维护他那个兄弟,完全没把她这个未婚妻放在心上,所以她也是又气又恼,本来她是想跟他打闹的,但出于刚才被他呵斥的事,所以她现在只能忍,就转过脸没去看他。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打打闹闹确实丢人嘛,特别是这个混蛋还不肯让着她,亏她上午那会儿还想圆了他的梦跟他那啥呢,结果他现在就这样对她,这搞的李寒衣心里是相当不爽啊。
而与此同时,在城门外的那个小青年已经朝那向命重重磕了三个头,正在以狗爬的姿势朝那向命的胯下爬去,只是他每爬一步,他脸上的汗珠都会滴落在地上,还有他胳膊上的血也是。
不用想,这个小青年此刻正在经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低着头,甚至还闭着眼睛,但毫无疑问的是,他脸上充满了不甘屈辱的恨意,显然他是不愿意受此大辱的,甚至是很抗拒。
但他此刻已别无他法,除了这样,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救下他兄弟的尸身,为了让他的好兄弟回家安葬,他受的耻辱是值得的,但就算值得,他心里也很恨那个年轻将军,他已经发誓。
等以后有了机会,他一定亲手结果那人的性命,但现在的他只能忍,忍着精神上的不愿,还有两条手臂的剧痛,一步一步的往前爬着,就像一条残废的狗一样,朝敌人的胯下钻爬而去。
而那个向命呢,他此刻的心情那是大好,望着那个小青年狗爬过来的身影,他的脸上更是充满了不屑和讥讽,至于那些守城军士兵,他们在看到这个情况后心中也不免有些兴奋的想法。
毕竟他们之前被那个会兵身道秘术的小青年给狠打了一顿,不仅把十几个同伴折进去了,就连他们的武器都没能幸免,所以在此刻他们看见那个小青年受此羞辱,他们是相当的高兴啊。
不过因为之前打了败架给他们将军丢了人,所以他们现在都不敢吭声,只能眼巴巴望着这令人高兴的一幕,那几家没撤摊儿的小贩和铁匠见那个小青年在地上爬出一道那么宽的血印子。
他们心里是真的着急,可他们不会武功啊,对于这不平之事只能袖手旁观,然后在心里为那个小青年祈祷,当然,城门内的围观群众也看见义士受辱了,但他们并没有资格出去帮忙啊。
所以只能在心里为那个重情重义的小青年祷告些好话了,而此时,那个小青年已经用狗爬的方式前进了一小半路程,现在他距离那向命的位置也就不过四十多米,因此想爬过去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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