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传送广场,眼看去接的人要离开了,邱盈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一年前离家,两年才能见亲人的面。万一……万一……像是有个声音在提醒她。
“郑扬,我跟他们一起回去……”邱盈盈望着高扬说:“跟爷爷说明再一起返回这里。”
“你留在这里,两个月后就能见到他们的面了。”
“我担心……”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于是任巧儿也帮高扬劝说:“我认为他说的是对的。你想,是不是早见面和晚见面的问题?你所担心的,跟你回不回去没有关系。要么早就发生了。要么是自己吓自己。”
接着高扬提醒一句:“你要记住你肩负的责任。”
高扬不让她回去,一方面是她身上隐藏着邱家的秘密。另一方面,他不想失去邱盈盈。若是发生意外,邱盈盈回去相当于是送死。
邱浩文像没事人一样,在旁边跟其他人说笑。
过一会儿。
何盛雄过来说:“我们将走,你还有没有话交代?”
高扬对邱盈盈说:“你说句话,请何兄带回去。”
邱盈盈想了想说出两个字。
“圣殿。”
这两个字所表达的意思,只有邱家人听的懂。
所谓圣殿是妖族的最高殿堂,是妖族进行洗礼的地方。邱盈盈听她母亲说,妖族的幼儿一旦出生就要送进王宫,接受女王的洗礼。十岁,二次洗礼,之后就具备飞天的能力。当时她听说这些话,心里还幻想过……
何盛雄愣了一下说:“好,明年底,再相见。”
接着,何盛雄去跟苏玉灵告别,带着人走向转移阵。看不见人影了,高扬他们才离开。
……
第二天,高扬他们返回乌海镇,返回他们吃过饭的那家食店。一进门,高扬就问伙计。
“你说的那间待售的宅子在哪里?”
伙计反问:“你真要买?”
“骗你干啥。”高扬回答一声。
伙计才指着对面说:“看见没?就是那间客栈。”
高扬一看,正中他的下怀。客栈就在食店的对面。关键是客栈的房间多,足够他们居住。而且带院子,里面的人做什么外面的人不知道。稍加改造,就可以满足他们的需要。
回头,高扬取两块灵石递给伙计。
“你有没有听说,买下那间客栈要多少灵石?”
“没有听说,但我估计,二十万以内就可搞定。”
接着高扬又问:“为何卖宅,你应该听说原因?”
“店主来自怀仁城。”
“明白。”
高扬去桌边坐下。
冯宇龙便问:“镇内还是镇外?”
“对面的客栈。”
彭智荣出门看一眼,返回说:“取个醒目的名字,他们一看便知。”
这倒是提醒高扬,他想了想决定起名郑扬居。于是,在等待的时间,他走进对面的客栈。
柜台前坐着一个人,高扬走近才引起他的注意。
“住店?”中年人抬头问了一句。
高扬回答说:“我听说这家店的店主想出售客栈,进来问一问。”
“我就是店主。”
“失敬。”
高扬说了一句问:“你打算多少出手?”
“二十万块灵石。”
高扬点点头转身就走。
“十八万。”
“成交。”
中年人哑然失笑:“现在接手还是?”
“你先准备一份契约,过一会儿到食店里找我。”
……
过了一个时辰,高扬他们走进客栈,四处查看……什么都不缺,后厨完善一下就可以用了。
于是,高扬拉着冯宇龙和高畅,跟他一起布置灵阵。天黑前,郑扬居就笼罩着两层灵阵,一层聚灵,一层攻击。如此高扬就放心了,即便是凝宫闯入,那也是自讨苦吃。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刻有郑扬居的招牌。
接着高扬取出两万块灵石,一万块交在冯宇龙的手里,一万块交给彭智荣,由他们支出。至于攻击阵的阵眼……交在冯宇龙的手里。
至此,所有人才坐下来闲聊。此时耀眼的太阳早已落山,院子里凉风习习,暑气渐消。
邱浩文看了高扬一眼,忍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说:“扬哥,我想习阵法,你能否教我?”
“早不说。”
高扬的意思他明天就要走了,哪来的功夫教他?
邱浩文哑然失笑,早,他也不知道……
“求我。”高畅瞟了一眼说:“一晚的功夫你能学多少……看你的本事。另外我可以借你一册相关的攻略,能理解多少就看你。”
当初获得阵法攻略,高畅抄了一份。
“畅哥,那还等什么?”
高畅站起身。
冯宇龙问了一句:“小弟,我可不可以浏览?”
“你问错人了。”
高畅和邱浩文走了。
冯宇龙问高扬:“兄弟,我抄一份可不可以?”
“得寸进尺。”高扬赏他一句。
冯宇龙的目的就达到了。
于是邱盈盈起身拉走高扬,她有重要的话说。
见他们进房间,任巧儿也站起来,拉走乔惠。
话分两头说。
进入房间,关上门。
乔惠才笑着说:“你真是,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你应该跟他们回房间,来这个房间干什么?”
“你以为我像你,小气。”
“咯咯咯,你大气,你有容乃大。这句话是你说的吧?我记得这句话你是当着她的面说。现在后悔啦?没关系,可能她已经忘记了。”
任巧儿等她说完才说:“我记得这句话是你说的。”
“那也是因为,你不仅心胸广阔,而且有容人之量。你还说不在乎多几个姐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句,你说,站在高扬的角度,你认为比你漂亮的女人都应该成为他的女人。哪一天他出头,天下人羡慕的是你们。不然,高扬出头了难道要羡慕站在别人身边的女人?你不是心胸狭隘的人。
由于你这样说,我才说你有容乃大,心胸宽广。你当时笑的哟,现在想起都为你害臊。”
“其他呢,还记得什么?”
“迫于你的淫威,她坦白了跟高扬认识的经过。”
“没啦?”
“那天她炼化养颜丹……说她可以帮助高扬。”
“就是这句,你怎么理解?”
“你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后悔说出那句话吧?”
“那句话是真。但这句话藏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
任巧儿回答一句说:“之前你见过她的相貌,以她的容颜,只要她愿意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任何一个大户家的小辈看见都会为之心动,进入大户之家是毫无疑问。可是她为什么?脸上戴着面具,辛苦的出门历炼。哼,你不要忘了,我们拴在一根绳上。我所担心的事,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我们两个拴在一根绳上,要是受她的牵连,我们是同样的遭遇。”
“那你想到什么?”
“她的遭遇可能跟高扬一样……”
“你想简单了。”
“啊!那你说说,对此,你心里的看法是什么?”
“普通的仇……普通的恨……大户人家可以为她报仇雪恨!至少不用为自己的生命担扰。
可是,她所表现出来的……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因为她心里根本没有嫁入大户的打算。
并且我记得,她曾经说过,在乎的是高扬的修为。在乎的是高扬怎么对她。且她可以帮助高扬。而且,高扬不让她回也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她手里可能掌握着极具诱惑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对高扬来说是有用的。”
“对啊,她交出秘密,任何人都愿意为她报仇。”
“你有没有听我说?”
“什么?”
“我担心她家的仇敌强大。”
“……”
“但高扬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既如此你担心什么?高扬接纳她,已经说明,他已经知晓……并且他已经认真的思考过。”
“我不是担心,是忧心!”
“不是一个意思?”
于是任巧儿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乔惠才说:“要不你悄悄的问高扬,他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不会隐瞒。”
“我没有把握……”
任巧儿摇头,她所认识的高扬,并不是普通人。他脑子里想的,嘴上说的,或许是两回事。虽说他对她是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虚情假意。但藏在他心里的秘密肯定不会说。这一点,任巧儿心里是知道的。
“你诈他。说不定,此时正在商量你所谓的秘密。”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对于他,不会起作用。”
“那个家伙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跟你一样。”
“咯咯咯,跟我一样……他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我……”
“咯咯,你给他个机会,在他欲罢不能时逼他说出。”
“哎呀。跟你认真说,你在这里跟我耍花腔。”
任巧儿在乔惠的背上打了一下,才拉着她坐下。
“你有没有从高畅嘴里听说什么?”
“他能知道什么?这次见面,他们俩说话的机会很少。这你知道,不要想着从他嘴里套话。”
“哼。”
任巧儿苦笑摇头。
“去年分别,今年再见,相隔不到一年的时间……样子没有多大改变,可是已经脱胎换骨!”
乔惠好笑。
“你应该高兴。你在这里说这些是杞人忧天。”
“你不知道,有时恨的牙痒痒……有时又觉得他可怜兮兮!小小年纪,却有操不完的心。”
“你想表达什么?”
“哎呀。”
任巧儿打了一下她的手,哑然失笑。
乔惠说:“我怀疑你不是担心,而是赤裸裸的炫耀。”
“再说一句……”
“啊!我错了,我错了,咯咯咯,我已经认错了,再不松手,我将你说的话告诉高扬。”
……
两人闹了一会儿将心里的担忧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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