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哈利有些闷闷不乐。
本来梅林说会和他一起上课,结果第一节课就没起来。
仔细想想,还在德思礼家的时候就是这样,除非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梅林从来没有在中午之前起床过。
“毕竟她只是一只兔子,兔子又不用上课,当然能睡觉了。”哈欠连天的罗恩羡慕地抱怨,“我要是兔子,我也天天睡觉。”
“但她并不是真正的兔子。”哈利纠正,“她是个和我们一样大的人。”
“她和你的父母是朋友,又怎么会和我们一样大?”赫敏非常困惑地拿起一个面包,“再怎么说梅林现在至少也该三十岁了。”
罗恩条件反射地想起他一直与某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生活的事情,这让他打了个寒颤,不住地搓着胳膊。
“你还总抱着她,要是她其实真的是个三十多岁的——”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赫敏已经将课本扔到了他脸上。
“首先,三十多岁又怎么了;其次,我们要迟到了!”
被迎面痛击的罗恩在前往教室的时候一直滔滔不绝地和哈利抱怨:“你有没有感觉赫敏越来越暴力了?她竟然拿着这样一大本书就往我脸上丢!”
“老实说,刚刚我也挺想丢你的。”哈利实话实说。
“我听得见!”赫敏高喊。
于是罗恩彻底闭上了嘴,哪怕他们绕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教室他也没再说一句话。他搞不懂说错了什么,不过他知道要是再说点什么不该说的,恐怕接下来扔到他脸上的会是两本书。
本来哈利对占卜课很期待,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他的脑袋或许并不适合上这节课,特里劳妮说的很多话他都根本听不懂。
“所以你现在能理解我当时听你说梅林事情的反应了吧?”罗恩总算扬眉吐气,“每次听你说那只会说话的兔子朋友时,我就是你现在面对特里劳妮教授时的心情。”
不管怎么说他们玩得还挺愉快的,各种胡乱地猜测结果,而旁边的赫敏则是越来越不耐烦,将书翻得哗哗作响。
“她——我是说特里劳妮教授,她简直像个天灾使者。”罗恩压低声音,“现在她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哀嚎——天啊,她过来了!”
随着罗恩最后一句话落下特里劳妮走到了他们面前,正如罗恩说的那样她几乎一直在预测不详,许多学生吓得脸都白了。也可能是这间屋子里香气过于浓重,以至于很多人都在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而导致的面色发白。
“注意点下午的情况,我亲爱的,不然一定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哈利很不喜欢她说话的腔调,当她的视线看过来时,哈利差点被她陡然睁大的双眼以及飞速靠近的动作吓得跳起来。
“很奇妙的结果,不是吗?”她像是一名说“显而易见”的数学老师那样,哈利只能僵硬地发出模糊的询问。
“啊?”
哈利的反应显然让她感到不满意,她继续盯着茶杯,语气高深莫测。
“你应该离危险远一些,黑暗的危险!可能现在你毫无所察,但总有一天你会因此感到强烈的痛苦。”
赫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看起来对周围的一切都厌恶至极。哈利开始祈祷这节课快点结束,他不是很想看到赫敏和教授吵起来。
“你看起来完全不在意,亲爱的。”可能他走神的有点太明显,特里劳妮敲了敲桌子,“我见过许多对占卜结果丝毫不在意的人,但他们后来都——”
“我很在意!”他连忙回答,唯恐举起课本的赫敏像扔罗恩那样扔向教授,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想多了,赫敏只是合上了书本,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大喊起来。
整节占卜课上得哈利心力憔悴,早上在礼堂时他还很期待占卜课,而现在他已经恨不得穿越回选课的时候将这节课从列表上划去。
变形课结束后他们一起去礼堂吃午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说了一个好消息。
“马尔福进校医室了?”他大吃一惊,几乎使出全身力气去压抑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幸灾乐祸,“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同样喜形于色的同学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愉快,“刚刚斯莱特林下课后大家就没看到马尔福,去找的时候发现他倒在走廊角落不省人事,刚刚醒来的时候大喊大叫,说一定是布莱克袭击了他!”
听到西里斯的名字把哈利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德拉科估计只是随便扯了个名字。先不说西里斯还在戈德里克山谷,就说如果西里斯潜入霍格沃茨,那第一个揍的肯定是斯内普而不是德拉科。
第一次听到德拉科的名字时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他记得梅林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可德拉科又不是梅林的同龄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教授有说什么吗?”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德拉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他才刚醒来不久。”
“我敢说一定是他平常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有人看不下去把他打了一顿。”罗恩信誓旦旦,“还好他进校医室的时候我们在上变形课,不然斯内普保准要说是我们干的。”
哈利深以为然。
吃饭的时候他在想,梅林现在应该已经起来了,可下节课是神奇动物保护课,他很担心课堂上会出现一些大型动物,那样说不定会伤到梅林。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等下课后再去找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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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莱姆斯一起进屋的时候,斯内普正在将熬制好的魔药倒进瓶子里,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是莱姆斯时皱起了眉头。
“我来替庞弗雷夫人拿她所需要的魔药。”莱姆斯温和地说。
斯内普这家伙真是不管多少岁都是这副样子,看他那表情,就好像受伤躺在校医室里的德拉科是他儿子,而莱姆斯是罪魁祸首一样。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跑腿的。”斯内普说。
“反正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帮上忙总是好的。”莱姆斯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他伸手将药瓶放在口袋里,准备离开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停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空的药瓶。
“之前看到的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的。”他将空瓶子放在桌上,“物归原主。”
我注意到这是我之前在博克那里买的狼毒药剂——真没想到,这竟然是斯内普熬制的?邓布利多知道他在外面偷偷赚外快吗?
看到这东西斯内普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这些年过得不错啊,卢平?看起来邓布利多想错了,你根本不需要我再帮你熬制什么狼毒药剂。”
“我甚至没多余的钱换一套体面的衣服。”莱姆斯语气依旧很轻松,“你看我,衣服上都是补丁,还有些学生以为这是现下流行的花纹呢。这瓶狼毒药剂是朋友送给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地碰了一下在口袋里的我,我蹭了一下他的手背,结果他又飞快地将手抽了出来。
那边斯内普丝毫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他用我最讨厌的那种腔调阴阳怪气地开口。
“是啊,朋友。”斯内普说,“你总是有一些‘好’朋友,不是吗?”
子世代的莱姆斯和我从前所见的莱姆斯简直像是两个人,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波澜不惊,我怀疑要不是怕斯内普发火,他甚至能笑出来。
“谢谢你的狼毒药剂。”他这样说,“那么,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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