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一回头,就见凤凰变回无毛小火鸟,爪子上还抓着林老的空间锦囊。
它讨好般的蹭了蹭阮玉的脸颊。
阮玉好似被雷劈了一样,这触感……真是要了老命了。
她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艰难的接过锦囊,“真乖……”
“你会说话了?”阮玉后知后觉。
凤凰娇羞不已:“嗯呐,娘亲!”
“叫我主人。”阮玉脸黑。
“不嘛不嘛,就要叫娘亲。”凤凰委屈巴巴地再度靠过来,想蹭阮玉的脸。
阮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把它召了回去:“叫娘亲就叫娘亲吧。”
一个称呼而已,不碍事。
彼岸一脸吃味的看着阮玉,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治一治凤凰了。
主人是他的!一只还没长毛的小凤凰,竟敢跟他争宠?
“走了彼岸。”阮玉没有把彼岸召回去。
经历了这些事情,她已经想明白了,左右召唤师的底牌都已经暴露,她何必藏着掖着?反正这下界并无人能伤她。
有彼岸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想要算计她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林老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总行,果不其然,一群人怒气冲冲地跑到前堂讨说法。
阮玉早有预料,气定神闲地坐在主座上,这里,平常是林老的位置。
四位长老和木老分别坐在两侧的椅子上,他们已经被阮玉彻底折服了。
当然,也不敢不服。
“你们都是替林老报仇的?”看着底下二十多个来势汹汹的侍从和护卫们。
阮玉抢先一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众人一愣: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不是他们先开口质问她吗?
带头的也是林家人,算是林老的侄孙。林老死了,林家损失了一位涅盘境强者,实力大打折扣!
这叫他怎么不恨?
“你就是阮玉?”林长恩眼神里藏着恨意。
阮玉没有故意隐瞒,身份早就随着林老的死讯传了出去。
她点头。
林长恩怒意更甚:“阮玉,你害我妹妹被逐出学院,害我叔叔修为被废!如今,居然还杀了我林家的涅盘境强者!”
“你是真当我林家无人吗!”
“还是说,觉得自己是个召唤师,天赋异禀,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全天下都是你的?!”
他这一番话,成功的挑起了身后那些人的怒火:“阮玉,任凭你天赋再高!你今日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否则你休想得到我们的同意!”
阮玉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有些想笑:“我何时需要你们同意了?”
她做事,只需自己顺心即可。
“你妹妹林倩倩是她自己作死,三番五次招惹我,她罪有应得!你叔叔,是圣天学院的那个林导师吧?他人死了没?如果没死,你不妨亲自去问问他,事情的前因后果。”
“至于林老,他先对我起了杀心,难道我还不能反击了?几位长老当时都在场,可以作证。”
林长恩不信:“你骗人!他们跟你是一伙的!”他扫了长老们一眼,目光重新回到阮玉身上,双眸发红。
“就算我妹妹得罪了你,可她何罪于此?再说了,你不是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吗?凭什么我叔叔就要被废去修为,成为一个废人?”
“你口口声声说林老想要杀你,那你怎么还没死?!”
阮玉被逗笑了。
她后悔了,自己就不该解释。
这种人,解释不通的。
“聒噪!”阮玉能忍,但彼岸忍不了,他眼神一变,一缕红色灵力缠绕住了林长恩的脖子,逐渐收紧。
林长恩呼吸一阵困难,面色铁青,“被我说中了,就想杀我灭口吗?”
他断定阮玉不敢杀他,否则,他身后的这群人永远不会服她的!
“彼岸。”阮玉示意便停手。
林长恩还以为自己猜中了,他抹了抹脖子上的勒痕,笑的猖狂:“我就知道你不敢,你若杀了我,难以服众!即便公子认可你,你也永远无法成为拍卖行真正的女主人!”
阮玉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
“什么时候,下人也能过问主子的决定了?”她真觉得,这些下人们的规矩该教一教了!
其实阮玉真错怪慕千离了,拍卖行他早些年建立起来,后面忙于各种事情,便没再管过。
是林老败坏了拍卖行的规矩。
林长恩的表情宛如吃了屎一样:“你说谁是下人!”
阮玉看了眼他的穿着打扮,一切,不言而喻。
“你们都不服?”随后,她冰冷的眼神扫过林长恩身后的十几个人。
十几个人齐刷刷摇头:“你杀了林老,休想我们服你!”
“林老于我有知遇之恩,我若是这口气都不能替他出了,那我不配为人!”
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激愤的神色。
“好。”阮玉眼底止不住的笑意:“那就都杀了吧。”
只要这些人全死了,就没有人会不服她了。
“什么?”众人错愕。
阮玉拿出骨笛,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敲了敲:“你们走大运了,这可是骨笛的第一次。”
骨笛莫名一阵脸红,虽然没人看得见:“什么第一次?说话不要这么羞耻好不好?”
所有人呆若木鸡:一定是没睡好,笛子都能开口说话了!
“赶紧的。”阮玉道。
骨笛轻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发出一连贯的声音。
笛声悠扬,美妙,却是杀人于无形的招式。音律如同看不见的灵力,钻进这些人的耳朵里。
不多时,从林长恩开始,出现了七窍流血的状态。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惊恐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
紧接着,十几个人跪在地上拼命哀求:“不,不要杀我!我是被迫的!”
“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誓死追随于你!”
只可惜,阮玉不需要了。
她给过他们机会。
“留林长恩一条命。”阮玉看了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长恩,对骨笛道。
“哼!”骨笛傲娇的飞回了空间里。这个女骗子,指使它干活也就算了,怎么干到一半让它停手?
它血还没吸够呢!
阮玉没有发现的是,骨笛的颜色变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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