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秘事
果然如左丞相所奏,周王殿下被册封为亲王,掌管六部中的三部,分别是吏部,礼部,刑部这三个部门。王上也想历练一下各位皇子,历朝历代都有着亲王监管六部的传承。
左丞相府上,灯火通明,朝中的大员多半都来到府中道贺。都是来恭贺周王殿下册封为亲王的官吏,同时也来商议一下这监察司成立了,大家将如何应对!
来此的有六部侍郎,各地的府丞,礼部尚书游中远也在其中。毕竟这个尚书是左丞相周阁老举荐的,所以他也要给些面子!
官员们分坐两旁,各自的桌案前已经准备了丰厚的酒席,每位大员单独的桌案旁,还配备着奴婢伺候着。可比那武德殿上还要奢华!
“各位同僚,老夫感谢各位大人的到来。今日周王殿下册封了亲王,有诸位的功劳呀。这杯酒是对各位同僚的谢意,望各位一饮而尽!”
周阁老正坐在中央,高抬手,举杯至头顶,以表示对大家的尊敬,为之大礼。
“我等愿为丞相大人效犬马之劳,谢丞相大人。”众官员举杯同饮。
游中远虽然也一起饮了此杯,但却没有张口说话,也许是因为丞相的举荐之恩,不得不来。又或许不喜欢溜须拍马和阿谀奉承!
周阁老此时很是高兴,外孙周王册封了亲王,与太子殿下的权力也不分伯仲。就是日后争得储君,也是未尝不可。做为周亲王的外公,东宫娘娘的父亲,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好好好,各位同僚,老夫我是个感性之人。平生就爱结交好友。只要各位同僚诚心与老夫我做这个朋友,老夫也会掏出肺腑与其相交。今日府上没有旁人,老夫我说些关门之语,诸位都是老夫信得过的人。若哪位不敢听老夫的肺腑之言,哪怕就此离去,老夫我也不会与之为难。”周阁老说完,环看四周,想瞧瞧大家作何反应。
下坐的一干人等,纷纷抬手道:“丞相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吧,我等听着就是。”
周阁老见大家都在呼应,这才摆手让府内的下人们都退去,低声的道:“监察司已经挂牌,三殿下程王也已经就职了。诸位,这是先拿谁开刀,可就不得而知了。老夫吗,倒不怕他查什么,只是有几位朋友找过老夫。当然,也是些外地的官员!可既然求到老夫了,老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各位同僚都在此,可有什么对策?”
下方坐着的官员们,都互相看看,但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的。虽然心中各怀鬼胎,但此举乃是陛下意旨,谁又敢出来说三道四。
“哈哈哈哈,同僚们呀!在老夫府中可以尽情坦言。这门已经关上了,老夫既已相信了大家,难道诸位还信不过老夫我吗?”周阁老一脸的自信,似乎丞相府中没有什么不敢说的话。
刑部侍郎魏穆见无人回应,出来抱拳说道:“丞相您要是有什么对策,尽管吩咐就是。我魏穆全都听丞相大人您的安排。”
“魏兄弟真是个痛快人,可不知道诸位的意思,老夫也是一片好心。至于诸位是否跟随着老夫,老夫绝不强迫。”周阁老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
官员们也知道,一但查到自己,那也只能认倒霉了。还不如听听左丞相周阁老的建议,提出个对策出来,这时才异口同声说道:“我等全听丞相大人安排。”
周阁老见游中远还是没有出声,但自认为对这游中远有着举荐之恩。再加上这游中远平时也不爱说话,所以也就没去在乎他。
“好,既然大家同在一条船上,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这位三殿下,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稽查贪腐,何谈容易呀。老夫倒是有个办法,老夫手中有两个商号,只要大家把手里的现银存到我的商号里。就算监察司进到各位府中,又能查出什么问题。几张银票吗,藏在什么地方,凭认他们有再大的能耐,还不是大海捞针一样。等风声过了,各位随时可以取回去。别的商号老夫不敢保证,老夫的商号绝对可以严守住各位的秘密!诸位要是信得过,明日就可以提银进号了!”周阁老的意图终于说出来了,这还是在照顾着自家的买卖。
在座的人听周阁老这样一说,觉得有些道理,以前现银不敢放进商号,就怕外面的商号不可靠。有了周阁老作保,当然就牢靠多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丞相大人我们再信不过,我们还能信谁去!”魏穆此时又出来应和道。
大家见情形也纷纷点头,表示赞成。游中远一旁还是面不改色,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那里!
“好!大家既然同意这个办法,老夫明日就与商号打个招呼。不过,现在风声正紧。运送现银可是要稳妥一些,要尽量做到隐秘才行。”周阁老又道。
谈了好一会,众人都想了一些法子。怎么才能将大量的现银运到商号,还不能被人发现。最后,大家一致赞同,在每日天明之前,用那运粮油的马车,分开时间运送,也好掩人耳目!
直至深夜,左丞相府中的人才纷纷离去。这会儿,周玉郎从后院进来,抬手给父亲周阁老请过了安,就坐在了一旁。
“父亲,商号的事情您都与大人们说过了?”周玉郎问道。
“嗯,说过了!”周阁老喜出望外,笑着回道。
“父亲呀,您为何不听孩儿的建议,非要这样去做!”周玉郎很是气愤,满脸的忧愁。
“怎么,你现在身为驸马爷,要管起老子了吗。”周阁老瞪着眼睛,怒斥道。
“父亲呀!孩儿只是担心,这树大招风呀!”周玉郎知道自己拧不过父亲,没办法的再次提醒着。
“儿呀,今日这些人来到府中,不就是想在你爹的这棵树下,避些风雨吗?咱们拉拢了这么多的官员,为的是什么?若是在这个时候,不帮他们度过难关,他日周王争储之时,又何以牢靠!”周阁老拿起桌案上的酒,喝了一大口,似乎在埋怨着周玉郎,不体谅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苦心!
“但父亲可曾想过,万一程王对各大商号下手查处,那可如何是好呀?”周玉郎知道,自己都能想到,王上那里又怎么能想不到这一点。
“真是笑话,你听过哪朝哪代查处贪腐的官员,去到那商号里查访去。再说程王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刚刚得势,能拍死几只苍蝇就算他幸运了。官场上的事情,他能懂得多少。就算他查到了商号,账目上也可以做些手脚。弄上几本假账,数目能对上库中的银子,他又能查出什么来。”周阁老此时也有醉意,显得十分的自信。
“父亲既然考虑的如此周全,那也可能是孩儿我多心了。”周玉郎很是无奈,父亲已经执意如此,已是不好相劝。也只好心中祈祷,程王殿下他不会想到这一点。
“你二弟珏郎,他这些日子就不要再去商号了,让他老实的呆在家中,此时万万不能惹出什么事来。也要叮嘱管账的先生们,做事要谨慎一些。”
“父亲,孩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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