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压迫力将周遭空间的空气都给压缩,夜豪只感觉到胸腔仿佛要在这股压力下爆炸开来。
两柄长斧劈下,“叮”的一声脆响,斧尖深深的砍入地面。
夜豪的身形仿佛没有丝毫的变化,但两侧的卫兵却是忽然软倒在地,小腹的同一个位置不知道何时被夜豪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汩汩的流出。
“呀呀。”
眼见夜豪出了重手,当下周遭忽然冒出了数十名卫兵,冲杀向夜豪。
“不能为我所用便是要下杀手么?”夜豪冷笑一声,星云色的圣装置装而出,空间冒出了数十个涟漪出来,夜的剑蓄势待发。
“统统给我退下!”
夏纣骤然暴喝。
剑拔弩张的卫兵骤然停住,垂手而立。
夜豪望了望卫兵,又望了望夏纣,摸着鼻子说:“怎么了?殿下,你不是犹豫再三打算杀我灭口么?显然一个知道你野心的人决不能就这样放出去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拥有始祖水晶。杀了不仅仅能够绝后患,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间至宝始祖水晶纳入掌握之中,百利而无一害啊。”
“夜先生,瞎扯什么。”夏纣挪动肥硕的身躯,走上几步,拉着夜豪的手,亲切的将他拽回座位上,然后对外面的卫兵大喝:“还愣着干什么,统统给我退下去。来人,传我命令,我和夜先生有重要的话说,无论是谁,就算当今圣上亲自驾临也告诉他暂时没空!”
夜豪似笑非笑,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的样子。
夏纣抱歉的嘿嘿笑着说:“夜先生不要见怪,如今情势我可以说任何举动都会引发他人的注意,尤其是我不遗余力的自污了这么多年来,让别人以为我只是一名没有任何志向,只懂得享受的浪荡王子。夜先生,你可知道,要做到这些我得牺牲掉多少东西,我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得慎之又慎,稍有失足,前功尽弃。”
“然而即便如此,只要我拥有皇帝血脉的一天,我身上的原罪便是无法得到洗脱。就算我不参与到储君的争夺之中,我的存在就不会被人忽视。所有皇子都将被未来储君所废,我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之外,夜先生你明白么?”
“你不想争,但别人却可以借着你的名号,挟持你参与其中。而将来的储君即便知道你的为人,但皇位之下决不能有半点仁慈,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是最稳妥的办法。”夜豪点头说。
“夜先生,你能明白我的苦处么?我必须得确认你是否真的要和我合作,我必须得确认你是否可以完全信任。”夏纣诚恳的说。
“那么,问问殿下现在可以完全信任我么?”夜豪云淡风轻的问。
“如果有什么得罪,夜先生但凡有什么责罚,我夏纣尽数领受了。”夏纣抱歉的说:“夜先生,你的目标和我的目标不仅仅可以完全兼容,甚至可以相互促进,同舟共济。不过我还是想问一问,夜先生你为什么第一个选择了我,而不是其他的皇子。”
夜豪想都没有想便说:“因为相比其他的皇子,你这个废物皇子的名声基本上宣告了你名下必然没有名士,大白话就是殿下你无人可用啊。”
夏纣也不脸红,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精辟精辟。虽然人人一看都懂,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夜先生这般说做就做的豪气。”夏纣拍着肉乎乎的大腿说:“坦白说,我虽然和救世宫方面有着深入的联系,但却不适合用于朝廷,毕竟双方在争夺资源上是对立的。”
“我能够问一问你和救世宫的关系么?”夜豪眼神闪烁着,他试探的问。
夏纣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意味深长的盯着夜豪说:“既然我选择信任夜先生,那么这个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今的救世宫的司马白衣主教是我的义父,这些年我帮他将不少黑金洗白,由此也结下这个缘分。”
“难怪,难怪。”夜豪总算明白当初为什么彼得校长一看那封信想也没有想便是肯给自己大开后门了。
“说起来,司马白衣主教也算是夜先生的熟人了,他有托我给你打个招呼,他现在事务繁忙,让我有机会代他谢谢你。”夏纣说。
夜豪一愣,自己跟那个司什么马的主教压根没有什么联系啊?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夏纣意味深长的对夜豪说:“我的义父原本是斯拉夫的主教,如今因为某种我也不清楚的原因忽然升任了司马白衣主教,那可是仅次于救世宫大主教,相当于朝廷宰相的职位啊。”
“那个老狐狸?”夜豪瞪大了眼睛,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尼古拉主教会让讴歌爆粗口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尼古拉这个老狐狸当上白衣主教必然和自己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确实是个老狐狸。”夏纣一边应和着,一边随意的取过圣旨,单手递过给夜豪。
“夜先生,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这封圣旨想必是通知我立储一事。”夏纣感伤的说:“虽然从字面上来看,所有的皇子都拥有参与立储的资格,但我们都知道真正有资格成为储君的人其实就那几个。”
夜豪没有觉得单手拿圣旨有什么不妥,毕竟他的心态还停留在大重铸之前,对如今这个世界的政权并没有什么敬畏感,更何况他也见过当今世界最有权势的两个老头,一个皇帝,一个大主教。
他打开圣旨,上面写着:“夏纣吾儿亲启。如今天下,风调雨顺,四季安康,朕当政近三十年,年事已高,不得不考虑身后之事。诸位皇子均是德才兼备,人中之龙,但天下只可托付一人。朕不欲尔等为争储君之位而相互攻伐,但人总有高低,所幸今日天选临近,若是吾儿有意,可以参与其中,朕将细细察之。”
夜豪合上圣旨交还给夏纣,问道:“所以你想参加天选?”
“我?我根本不想。”夏纣接过圣旨,将其随意的丢在一边,他说:“但你想参加,对不对?这是是你找我的最初原因不是么?”
“我并不参与储君之争,殿下可是明白这一点?”对于夏纣猜到自己的心思夜豪并不讶异,毕竟自己来访的时间点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明白。不过我相信你会有办法让我即便不参加天选也可以参与到储君之位的争夺之中不是么?”夏纣笑着,笑得如同一只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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