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敢求情,四皇子跟贤妃的母家是武将,还在边关没来得及赶回来的。
容儿这丫鬟倒也是个忠心的,见真凶们都落网,直接一头撞死了,直言要去地底下继续伺候皇后娘娘,宣成帝的脸色稍稍好了一点。
这场闹剧总算到这结束了,接下来宣成帝宣布罢朝四十九天,所有大臣命妇皆要早中晚三次来祭拜皇后!
孟柳是真佩服,叶皇后将宣成帝调教的真好,年纪相差十几岁,竟还能爱得如此难舍难分,若放在现代,叶皇后只怕把那些富豪的钱一个个全骗光,人家还怕给的不够多。
害,什么都没做就躺赢了,眼下除了痴傻的大皇子跟绝嗣的三皇子,他们小九健健康康,一不小心成了最有可能问鼎那位子的皇子!
叶心瑶去世之前就做好了布置,这么些年侄儿执意不肯要翼王的身份,她自知自己去后顾知行定会假死脱身,想着文宁的身份,她最终是自己毒死自己的。
为的就是给顾知行两口子铺路,也只有九皇子登上那位子,顾知行跟文宁才会无虞。
皇后跟翼王的葬礼一直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
直到快入冬,宫里的日子才平静下来。
孟柳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差丫鬟去街上请了个大夫,若是叫宫里的太医来,只怕明日整个宫中都知道她怀孕了。
顾知行这段时间忙得很,许是他在皇后葬礼上表现好,倒阴差阳错让宣成帝看到了,给他安排了不少活,整日早出晚归的。
翠莲请来的这位大夫是个游医,所以他也不知道顾府的这位娘子是什么身份。
只照例望闻问切,切完脉,笑盈盈的恭喜:“是有孕了,照脉象来看,此胎稳妥,倒是不需要额外用保胎药,夫人只需保持好心情,切记大喜大悲即可。”
几个丫鬟惊喜的谢过大夫又给了赏钱。
“公主,可要现在差人去通传驸马一声?”
孟柳摇摇头,毕竟是第一胎,她还是想亲自告诉顾知行。
天色渐黑,晚膳时分顾知行就下值回来了。
一路上顾知行发现来往的丫鬟婆子脸上都带着笑意,盯着他止不住的笑。
他满头雾水踏进屋内:“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孟柳笑着回:“先用晚膳,待会儿我确实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夫妻俩亲亲热热的用过晚膳后,孟柳率先问:“你先说吧。”
顾知行踌躇,有些拿不准孟柳的想法,但他还是道:“皇上有意将我外放去兖州,我想问问你可愿同我前去?”
毕竟孟柳的母亲弟弟都在京城,如果跟着他去兖州,没个两三年回不来。
外放好啊,所有科举入仕的官员都得外放做官,于仕途上有益,多少官员熬到三四十岁才有资格外放,顾知行还没到一年就可以,她自然是愿意的。
在这京中,受多了宫斗剧的荼毒,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肚子。
“自然是愿意的,你我夫妻一体,当然要一起。”
听到她的回答,顾知行放下心来,他如今就只剩下孟柳这一个亲人,他当然不愿意两人分开:“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孟柳拉过他的手抚上肚子:“我有孕了。”
顾知行盯着她的肚子双眼放光,手都有些颤抖:“真的?”
“这还能有假,大夫都来看过了,已经两个多月,现下孩子很健康。”
顾知行一把抱起孟柳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儿。
孟柳连忙拍他的肩膀:“放下,快放下,别吓着孩子了!”
顾知行这才悻悻的将她放下,又关心的询问:“孩子健康,那你呢?可有哪儿不舒服?”
“我也一切都好。”
开心过后顾知行又忧愁起来,兖州天高皇帝远,孟柳现在可是半点受不得累,他担心路上的奔波对她跟孩子有碍。
孟柳瞧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放心,大夫都说了这一胎怀的很好,何况路上也是坐马车,到时候让翠莲他们在马上铺上厚厚的毯子,肯定不会出任何问题。”
顾知行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他不放心将老婆孩子留在京城。
“那怀孕的事就先不要告诉母妃他们,等到兖州安顿好再说也不迟。”
孟柳的想法也正是如此。
很快宣成帝的旨意就下来了,顾知行任兖州州牧,即日就上任,官阶连跳两级,升到了三品。
柔妃虽有些舍不得女儿,但也知顾知行仕途要想往上升,外放是必然的结果。
她怕兖州那边缺什么少什么,只能收拾出来一大堆的东西,叫孟柳带着过去。
弄的孟柳哭笑不得:“母妃你就差把明月宫搬空了,那兖州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好歹也是富庶之地,哪用得着连锅碗瓢盆也准备上啊!”
柔妃还觉得不够:“儿行千里母担忧,等你以后做了母亲你才懂!”
没办法,母亲发话,孟柳不得不从,将这些东西都拉回了公主府,又挑挑拣拣一整日,才整理出来行囊。
拜别皇帝跟柔妃,孟柳跟着顾知行就上路了。
她还挺好奇的,还没看过古代的风景呢,一路上就跟出去旅游一样,看什么都新鲜。
不过古代到底是比不上现代,沿途有些比较穷的州县,甚至连路都还没有修好。
确实挺折腾人。
顾知行惦记着孟柳的身子,一路上走走停停,愣是一个月才到兖州。
之前的兖州州牧已经升到京城去了,顾知行也就带着孟柳入住了州牧府。
孟柳扶着肚子吩咐丫鬟婆子收拾行李,自己则是跟着顾知行参观今后要住的地方,之前的州牧是个讲究人,这房子虽不大,但维护的还行。
“驸马,大夫带来了。”桃生禀报。
顾知行点点头:“你先带去前厅,我们马上就过去。”
说完他朝着孟柳解释:“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叫大夫看过之后才能放心。”
何况孟柳这只是三个多月的肚子看起来委实大了些,不让大夫看看的话顾知行实在是担心。
孟柳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当即就让顾知行扶着她过去了。
大夫把着孟柳的脉不住皱眉。
一旁的顾知行冷汗已经下来了:“可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大夫收回手,抚了抚下巴的胡子:“非也,从脉象看,孩子很健康,但老夫把不准究竟有几个胎儿,许是三个、许是四个。”
顾知行更加担忧,妇人生一个孩儿都何其艰难,眼下孟柳怀了多胎就怕对母体有恙。
“可有法子能减少几个?只留下一个。”
大夫摇摇头:“凭老夫的医术还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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