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预想的一样,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家伙终于开始行动了。”
苏文逐渐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在迷失之海的浓雾里步伐迅速,却不带一丝匆忙感,
“相较于明线的克利夫兰财团。
他们。
才是我们需要应对的关键。”
“这也是为什么你没有太过削弱nasa与威尔廷斯号赏金猎人战斗力的原因对吧。”
江梦寒冰雪聪明。
相较于已经参与过很多次现界史诗科学事件的苏文。
冰山少女大概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人类文明最前沿的技术。
她望着那琳琅的数据如瀑般在01的海洋间勾勒成篇章,被集运算裁剪成诗。
只可惜现在没有时间留给她静静思考了。
整个朱庇特观测站的情况都不算太好:
“灯塔的光正在逐渐暗澹,这次的黑潮危机来的太过迅速了。”
“如果我想的没错,他们应该与零和博弈有联系。”
苏文没有直接前往nasa观测站。
而是直接向着整个朱庇特群岛的最高点‘灯塔’前进。
在前进的途中。
他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如果我想的没错,这些邪教徒的隐秘行动很大程度是为了对美联邦肃清行动的反击吧。
这群疯子一贯如此。
还记得欧罗巴在威斯敏斯特召开的欧盟议会吗?
为了对巴伐利亚大公肃清邪教徒的行动做出血祭,他们不惜以‘伪装’与‘神经毒素’两大稀有谱系的杀手。
现在为了对纽约白色圣诞后续事件的收尾,估计也不惜花费大手笔端掉这个‘起始之岛’。”
他平静地诉说着。
江梦寒不知道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他的亲身经历。
但她也这样跨越广阔现界的眺望里看见了零和博弈这个邪教徒的‘狂妄’。
愚昧的疯狂。
那是科学家最不愿意面对的狂妄。
她在nasa辅助数据室内,身体微微前倾,眼神无比专注,同时下意识用白皙的右手轻轻揽住了散落的长发将其梳在耳后。
灵能在江梦寒的眼中开始凝结成星群的倒映。
那是整个朱庇特观测站对于超弦在巨行星木星为独立星流核心推测而出的同时也极为复杂的星轨。
对于人类而言,这本是无法解析的天文学谜题。
但此刻。
少女默默将左手放在胸前,握住了那一枚精致美丽的怀表。
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怀表的表盘从时、到分再到秒、微秒、甚至弱量子计算机的微秒级时间摆。
一圈圈都被烙上了澹蓝色的微光。
她也同时轻轻说道:
“在这星光暗澹,仅有你我两人存在的世界。
物理学的奇迹也会暂时停滞。”
伴随着怀表侧面的被江梦寒轻轻按下。
整个朱庇特观测站的位置也被锁定,
【阿尔忒弥斯—永恒—锚定】
那是冰山少女在一阶唯一与【超凡特性:永恒】有关的谱系能力。
也是他们昨晚确定下来,大概最为重要第二步的核心:
“迈克尔逊和莫雷在美国克利夫兰做的用迈克尔逊干涉仪测量两垂直光的光速差值的一项着名的物理实验。
但结果证明光速在不同惯性系和不同方向上都是相同的,由此否认了以太的存在
但弦论定格星轨的涟漪。
至少。
我们将它看做另一种‘以太波纹’,那是nasa的隐蔽说法。
换句话说,迷失之海的海浪是泛宇宙蓝图背景的以太。
黑潮是其中的特例。
那我们借助黑潮的诞生制造的次生以太,就是特例中特例。”
苏文还记得当初她提起这个科学设想时。
在少女眼中泛起感兴趣的色彩,确实是十分美丽。
他笑着摇了摇头:
“用石子砸在海面荡漾出的波纹吗?”
“是啊。
用须臾的静止点坐标系描绘的‘永恒’,自然能得到符合物理学规则的‘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尺缩钟慢效应’。”
此刻。
苏文才真正感受到了那黑潮之后略带凝滞的lorentz观测系变化。
与此同时,黑潮之中裹挟的无数灾难生命体也随之涌来。
他并不排斥这些携带深渊污染的怪异。
毕竟系统提示正在不断刷新着:
【接触到深层污染源,已豁免】
【接触到意志扭曲场域,已豁免】
等等、等等。
相反。
通过鉴定视角的深蓝色全境扫描模式,他已经捕捉到了被自己昨天用湛蓝风暴刺伤留下‘难以愈合’伤口的那位黑袍人。
不仅仅是她。
还有很多隐藏于黑雾之中的其他邪教徒。
他们从怀里拿出一支支针剂洒在地上,每做一次,整个朱庇特群岛的灯塔光芒就会稍稍暗澹一份。
苏文没有轻举妄动。
他挥剑悄无声息地斩杀了一只嗅觉敏锐的深渊猎犬。
灯塔的范围那群邪教徒暂时还无法接触,而苏文便准备通过早已准备好的方法提早一步进去。
只是。
就在此刻。
整个nasa朱庇特观测站竟然先一步被打开了缺口。
无边的黑雾向其中涌去。
法米尔则瑟瑟发抖地躲在门口,用衣服罩住自己:
“不要、不要。”
作为漂流者原住民,她对于黑潮危机天然便具有一种灵魂中的恐惧。
而江梦寒也能看见整个控制中台大厅中的各个灯光都在报警,
【warng!】
【warng!】
【warng!】
“警告!
目前朱庇特观测站防护墙体已出现缺口,正在封闭ax3387z号区域外闸门”
“ax3387z号区域外闸门封闭存在缺口!”
“内部切断,快点内部切断!”
“来不及了,它们冲进来了!必须快速部署活动炮台,警卫队,赶紧去b78erzzh区域进行火力支援。”
江梦寒听得懂他们焦急的话语里究竟在说些什么。
但下一秒。
距离她不远处的大厅外墙位置,竟然也被逐渐撕裂。
江梦寒没有给苏文传递任何压力,她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法米尔身上。
随后平静地握住了放在胸口的那枚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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