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填子数:1】
带着数据流光与认证扫描武器匣缓缓打开。
一柄冰冷中带着深蓝色光点数据火力锁定的最新型麦克米兰tac-50被她以无比标准的姿态握住。
此刻。
少女站在整个星陨港的最高处,气质清冷却又无比沉静地缓缓举起了带着金属光泽的加长能量改装型狙击枪。
整个画面在唯美之中,又透露着丝丝冰冷的肃杀。
如果说曾经迷失之海第一航线星陨港,在她眼中很像是瑞典斯德哥尔摩的老城区。
在那里。
鹅卵石铺就的街道蜿蜒穿过文艺复兴时期的教堂,巴洛克风格的宫殿错落在中世纪的广场之滨。
香料色的建筑像垂垂老矣的长者,狭窄的巷子里包罗万象,从积满灰尘的古董店到点着蜡烛的咖啡馆遍布。
那现在。
这里则更像是北极圈层之中由西斯匹次卑尔根岛、东北地岛、埃季岛、巴伦支岛等组成的斯瓦尔巴群岛了。
斯瓦尔巴在挪威语中意为“寒冷海岸的岛屿”。
江梦寒无暇在意有关挪威语中的记载,究竟是自己在什么时候跟苏文探讨过的午后内容。
但她却不知不觉在脑海里浮现了与他的回忆。
带着高精度深渊过滤效果的数据透镜不断放大着少女眼前的画面。
随后逐级缩小的深绿色数据观察圆环逐级嵌套:
【一级校准完成】
【二级校准完成】
【三级校准完成】
【偏差预估,精准锁定完成】
自她的身后。
空灵、唯美却又无比静谧的月神虚影悄然浮现。
毕竟,在希腊神话之中阿尔忒弥斯,本就是月与狩猎的女神。
祂身影缥缈。
在江梦寒气质清冷地端起这柄十分具有科技感的加长高能狙击枪后。
阿尔忒弥斯的虚影也优雅空灵地拉开了手中月华织就的弓箭。
【超凡特性:狙击精通】
【超凡特性:阿尔忒弥斯的凝视】
【超凡特性:能流汇聚点—月神之箭】
直至此刻。
她轻轻扣下扳机。
铭刻着现界美联邦守夜人高能科技终极在呈现环状电磁加速器的月神能流汇聚点加持下,犹如上帝权杖带着万钧流光坠落。
而少女轻柔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的反作用力也在周围提前布置好的‘镜域’中被瞬间吸收分摊。
她缓缓呼吸了一口气,随后才恢复了平日清冷的语气轻声说道:
“目标击中。”
刹那。
苏文便在亲眼看见了那自天空坠落流光。
它轰击整个寒霜飞龙复苏阶段不断扩大的寒冰甲胄,巨大的冲击波将朦胧的深白色冰雾都震荡出一层厚重且明显的涟漪。
就连他都差点倒在地上。
而那些刚刚从远处被洛维森派过来的特别警戒部队则在巨大的暴风雪中只能依靠下蹲才能不被吹飞。
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举起施洛特重工为自己火星矿业准备的大型防护盾牌形成盾墙。
而苏文也找了一个角度以流畅地动作翻滚进入盾墙之中。
他靠在暴风雪无法侵入的位置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襟。
随后推了推眼镜框,通过深蓝色的鉴定视界穿透了冰雾看见了其中发生的情况。
那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形寒冰屏障。
但现在。
伴随着江梦寒轻声扣动麦克米兰tac-50附加三阶阿尔忒弥斯凝视的月神之箭坠落。
厚重且不断浮现低能级热力学场波动的寒冰屏障出现了道道裂缝。
咔嚓
咔嚓。
屏障逐渐碎裂。
法琳塔的身影早已消失。
只剩下这在蒸汽朋克城区的边缘寒冰风暴肆虐的荒凉之地。
那躺卧在中心沉眠的巨大的龙骸,整个画面在暴风雪之中仿佛是法兰西画家安德烈·布勒东笔下那超越现实一般被时间遗忘的古老传说:
本该沉陷破败般灰色的龙骸逐渐生长出了冰白色的血肉与层层的鳞片。
但江梦寒那自星陨港制高点射出的子弹也确实起到了打破整个能量循环的作用。
苏文可以清晰地通过鉴定视角看见逐渐复苏的龙骸之中那不稳定的能量流。
他并没有期待结果是一击必杀,而是平静且理性地说道:
“比预期结果还要好一些。
梦寒。
去我们约定的目的地见面吧,是时候升起防护寒霜飞龙构筑屏障,时间不多了。”
至于消失的法琳塔。
苏文通过鉴定视角看见了些许端倪,他默默地做了针对性的布置。
而后便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在寒风中潇洒地向着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走去:
【a级隐藏任务任务:在寒风的威胁之中守护贸易港‘星陨运输’】
【任务奖励:一张可带出此次游戏的‘空白旅行卡’】
虽然苏文思考过在星陨港之旅的最后。
他所遭遇的隐藏任务究竟会给出怎样的奖励,但不得不说,现在的他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能够带出游戏的奖励。
这就意味着他甚至可以在现实之中使用。
他在一瞬间已经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但现在还不是思考那些的时候。
苏文看着暴风雪中步伐匆匆提着大包小包仓皇逃离的居民,也悄无声息地走入了人流之中。
他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人们会向着温暖的地方涌去。
就仿佛菲利普迪克写道的一般:
苏文并未没有情感。
作为未来观测中的守望者莱茵,他用平静、理性与智慧选择道路。
但却偶尔也会为这样的画面驻足。
于灯塔与深夜煤气灯光的微明之中,在灾难面前人潮涌动如海,但确终究怀有一丝希望。
而在他的身后。
寒霜飞龙那鳞片之上无尽的寒霜如钻石般闪耀。
随着时间的推移。
祂因为江梦寒狙击而残破的翅膀在风暴中摇曳着,发出低沉的呼啸声。
与此同时。
星陨港内。
在这座蒸汽海港远离暴风雪灾难的的繁忙码头旁,无数物资被堆在了那里。
而一位整个左半胳膊都被纱布包裹的中年男人用剩下的右手夹起一只雪茄吞吐了一个烟圈。
随后他才跟一旁正在干活的水手说道:
“普拉林思那个混账下手未免太狠了些。”
听到他说。
水手还没搭话。
另一个略显粗犷却又带了些许无奈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
“还不是你给放水放太多了。
明知道威尔廷斯号这趟来这儿的目的并不是
杰罗姆。
为了不让洛克菲勒拿到龙骸,你和雷迪尔加斯演的这出双簧不怕损失太多吗?”
他的身影走到了
知道此刻。
周围的水手才能看清他是大副布莱克-德宁斯。
直到此刻。
“谁知道呢。”
这个痛到咧开嘴的船长咬住半角雪茄,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或许。
真的是他们口中的‘世界树’也不好说。”
“就为了一个你不敢说的秘密,你真不怕莱茵杀了我?”
“莱茵是个聪明人。”
杰罗姆默默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从白猎犬给他、还有我进行了足够明显的暗示之后。
你最多断半只手。
还死不了。”
“老东西,自己手断了就诅咒别人是吧。”
布莱克大大咧咧地坐在杰罗姆身旁,顺便从他的雪茄盒里不问自取拿了一根,
“提前告诉你。
这可不能算是报酬。”
紧接着。
代替语言回答大副的是,糊了他一脸浓重的雪茄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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