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烫着啦?不应该啊!如雪,你别给我整这出,你刚生完不能哭。”
白如雪低着头擦拭着眼角的泪,嘴还硬着:“谁、谁哭了!我是被你做的鸡汤刺激的,怎么一点味道没有啊?这么些年你这手艺是一点没进步啊?这是忘放盐了?”
十几年的损友,庄晓梦也没揭穿,白了眼她说:“切,爱喝不喝!我这还不是为你考虑,护士说了你现在是坐月子,不能吃盐,我再不会做饭也不能忘了放盐啊!”
一听护士说的,白如雪也不敢抱怨了。只是苦大仇深的看着那碗鸡汤,从来不知道少了盐的鸡汤如此之难吃。
看着大小姐发呆的样子,庄晓梦皱了皱眉头,满脸无奈又有些不知所措。
“哎哟,你就别想了,等会儿冷了更难喝!捏着鼻子一口闷吧。”
白如雪一听也是这个道理,鸡汤得来不易,她这破身子也确实需要滋补。
当下也不用庄晓梦喂了,麻溜的接过汤碗,壮士割腕般一仰头。
“咳--咳---”喝的太急的结果就是把自己呛着了。
庄晓梦无语版给她递上水,手自动的给她顺背,看她好点才白了眼。
沈清清从知道明天能出院开始心情就巨好,躺着无聊自然而然就把隔壁床当成了解闷的神器,只是看着都觉得有意思。
白如雪经过了充分地休息,这会儿肚子有料,整个人的精神头都好了不少,这会儿也终于想起来问问孩子了。
“小梦,你去看过孩子没?他怎么样啊?”
说来惭愧,作为母亲,她除了知道自己生了个儿子,其他的一无所知。
“下午就看过了,孩子在新生病房被照顾的很好,我看着喝奶喝的可香了。我问过护士了,说没意外的话,明天就会送回来。”
知道孩子安好,白如雪整个人都松快不少,随后又开始发起了呆。
这些天她经历了太多,她会来到这里、遇到蔡文山是一个意外,就连他们的婚姻也是一个意外。
有孩子是意外,生孩子更是意外,这个意外让两个本身就不熟悉没感情的男女走到了一起,迷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如雪原本家世优越,父亲是教授、母亲是护士,上面三个哥哥幸福美满。可不想运动的狂风倾斜,父母敏锐的感知世道变化,先一步托了关系把他们分散着送到偏远的小镇当下乡的知青,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别提别问别管家里,好好地在乡下建设祖国,争取以后有机会回城。
她不是没想过打听家里的情况,可是路途太遥远,再加上父母百般的交代,让她不敢自作主张。
庄晓梦的情况与她类似,一起长大的缘分促使两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苟活找机会回城的幻想终结于一场意外,就是这场意外让她和蔡文山不得不结婚收场。
说到两个人的缘分,那就是一段孽缘。
庄晓梦对好友的这段婚姻是见证者,也只能说命运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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