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对所谓拜师,大一辈小一辈的事情丝毫不在意。
但是作为云上五骁中最幼稚的人之一,应星不可能不在乎。
比镜流小一辈。
不如让小白来把他一屁股坐死好了。
应星主打的就是一个口不服,心也不服。
应星和白珩的方针是尊重孩子的想法。
他们当然不可能干出什么让应霜台不去学剑之类的事情。
应星现在改变方针了。
他要改革路线。
现在的主要方针就是收彦卿为……不对,那还是比镜流小一辈。
“娘子你说,我收景元为徒的可能性有多大?”
“负一百吧。”
白珩眨了眨眼:“你要同时面对景元和镜流。”
“嘶……”
应星咂了咂嘴,盘算着自己现在能有什么筹码能收景元为徒。
总结到最后就是可能性为零。
“有点幼稚了夫君。”
白珩抱着胳膊,面色有些无奈。
自家夫君一直都是这副长不大的模样。
她也差不多习惯了。
该说……应星从小就是这样。
应星一边搂着白珩,用脸拱开她的两个尖耳朵,将下巴垫在她脑袋上,拿起玉兆。
应星的聊天内容被白珩尽收眼底。
【白珩珩的夫君:景元,你拜我为师呗?
景元元:我不管你是谁,先从应星身上下来。
白珩珩的夫君:我就是应星。
景元元:我不信,对个暗号。
白珩珩的夫君:你说。
景元元:鳞渊境,白珩脸上,小乌……】
后半句白珩没看到,因为应星一下把手机举了起来。
“什么……你举那么高干什么啊?”
白珩想扬起头,却被应星的下巴压的死死的。
“咳咳……”
应星轻咳两声:“没事娘子,就是那个……男人之间的小秘密。”
“嗯?”
白珩向后靠了一下:“什么小秘密?小秘密怎么还有我的名字?”
“没有……哪有你的名字啊娘子?”
应星高举着手机。
【白珩珩的夫君:那不是你干的吗?
景元元:嘿!这么无耻,你绝对是应星不会错。
景元元:白珩是不是在你旁边啊?
白珩珩的夫君:当然没在。
景元元:那我现在就发给白珩,让你当初嫁祸我!
白珩珩的夫君:我娘子都不一定记得了……
景元元:让白珩顶着满脸小乌龟在外面走了一天,到时候你看她记不记得哈。
白珩珩的夫君:别坑兄弟,有话好好说嘛。
景元元:别坑兄弟?你当初坑我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白珩珩的夫君:那不是都过去了吗?何必念念不忘呢你说是不是啊?
景元元:哈哈哈哈哈哈哈滚。
白珩珩的夫君:再说了,那件事情是我和镜流一起干的。
景元元:白珩会和我师父耍小脾气,但是她一定会抡拳头揍你。
白珩珩的夫君:……】
具体是怎么个事情呢……
当初几个人喜欢在鳞渊境聚会,那里风景好是第一,第二就是因为那边清净。
丹枫忙的时候比较多,在那边待着又无聊,几个人就会自动自觉的聚过去陪着他解闷。
白珩这个人……大家都知道,每天从早到晚精神的很。
那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好像是因为之前心血来潮地跟随着商团出使,一直都没怎么睡觉,回到罗浮之后也没休息就来了鳞渊境。
总之,那是极少数的白珩在白天睡觉的时刻。
丹枫当时正喜欢在鳞渊境练练书法。
镜流偶尔也喜欢练书法,但是她没有什么高雅情趣,纯粹是因为她的字写得不好看。
鳞渊境有笔墨,还有睡着的白珩。
当时毫无防备的白珩就这么被应星和镜流画了一脸的小乌龟。
然后醒了之后毫无感觉的在街上走了大半天。
路上收获奇异视线的时候,白珩还笑呵呵的说自己是不是长得太好看了。
结果就是……
那些小乌龟在白珩照镜子的时候被发现了。
镜流和应星十分默契的将责任推到了当时最小的景元身上。
可怜的景元被白珩追着满罗浮跑。
真的是满罗浮跑。
白珩就差开星槎追他了。
想想也是有趣——那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应星主动去捉弄白珩的时候。
白珩到现在都以为当初画小乌龟的是景元。
因为以前景元总是四处睡觉,在哪都能睡着,也没有个防备。
白珩当时随身带着一支毛笔,专门给景元预备的。
然后一走一过,景元脸上就得出现两个黑眼圈和一个八字胡。
前车之鉴摆在那,白珩当时十分自然且坚定的相信就是景元的报仇行为。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景元被冤枉的想哭。
仇也没报成,要真是他画的他都乐乐呵呵的挨揍。
问题是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应星轻笑一声。
“应星……”
怀里的小吉祥物生气了。
“真没什么,娘子。”
应星低头亲了亲她:“就是想起当初在鳞渊境,景元在你脸上画小乌龟的时候。”
“……”
白珩撇了撇嘴:“是有那么件事来着。”
应星手速极快的删除了聊天记录,低下头将玉兆放到白珩面前,接着和景元聊天。
【白珩珩的夫君:真的,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打造武器,用渊明给的材料,绝对比石火梦身更好!
景元元:没兴趣,勿扰。
白珩珩的夫君:景元,身为神策将军,你的兴趣应该是广泛的,不能对这个没兴趣对那个也没兴趣的。
景元元:呵呵,应星,你觉得我没看出你的鬼点子吗?
景元元:你就老老实实的比我师父小一辈吧。
白珩珩的夫君:……
景元元:再说了,你觉得我师父会把这件事情一直说吗?】
镜流的玩笑一般就是从嘴皮子之间一走一过。
说完了就过去了,有的时候她自己都想不起来。
【白珩珩的夫君:那可不行,彦卿天天在镜流面前晃悠,万一哪天镜流想起来了呢?
景元元:那你就老老实实的承受吧。
景元元: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霜台还要叫我一声师祖,爽啊,真爽啊应星。
白珩珩的夫君:出来打一架,来。
景元元:我知道你很急,但是请你先别急。
白珩珩的夫君:……】
景元没再回复了。
神策将军的事情还是挺多的,每天要过目的文件,不说如山如堵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的傻夫君。”
白珩无奈的抬起手揉着他的俊脸,感受着男人脸上清晰分明的五官:“干嘛老是在乎这种事情。”
“我可太在乎了。”
应星低下头搂住她,装模作样,似是委屈的在她的颈间磨蹭。
“傻夫君。”
白珩被他蹭的痒痒的,忍不住微微歪头,露出白嫩的脖颈。
应星轻轻咬了一口。
怀里的大尾巴摇了摇。
白珩的尾巴本来就夹在两个人中间。
这么一下一下的扫过应星结实的胸膛,平添了一分痒意和燥热。
应星轻轻的抚摸着尾巴上的毛,另一只手搂着自家娘子纤细的腰肢,从脖颈开始,逐渐向下……
白珩被勾的动情,自觉的转过身来跨坐在他腿上,轻轻的抚摸着应星的脑袋。
“娘子……”
应星轻唤,声音低沉暗哑。
他现在搞得这一副有些颓丧的发型,一只眼睛被头发若隐若现的遮住,只留下另一只眸子露在外面。
还真有点诱人……
被那如水的眸子盯着,白珩浑身一软。
敏感的尾巴被轻轻揉捏着,应星侵略性的吻却在一路向下……
……
夫妻之间的情趣当然不止进行在应星这边。
镜流蹭了蹭身子,强忍着脸上和浑身的燥热,手中握着的毛笔有些发颤。
她强忍着在纸上,按照已经固定的纹路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
她坐在渊明腿上。
渊明的手可是一点都不老实。
“夫君……”
镜流声音娇软,带着似有若无的颤意:“我……我写不稳字……”
“阿流……”
渊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为夫没有魅力吗?你在这里写书法都不说看我一眼?”
“……”
镜流咬了咬牙。
这个妖精星神。
“那阿流写吧,为夫怎么能打扰娘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呢~”
渊明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动情的暗哑:“为夫就在这里陪着阿流……直到阿流写完。”
“……”
镜流的呼吸急促了些:“你……你顶着我……”
“娘子说什么?”
渊明咬了咬她的耳垂:“为夫没听清……”
“我说我……”
镜流向后靠了靠:“别闹……”
渊明勾唇。
夫妻之间过的久了,总要有些另类的小情趣。
他就喜欢在镜流做某些不要紧的事情的时候粘着她。
“我都好久没练字了。”
镜流娇嗔一声,又扭了扭身子。
“对啊,你练你的,我抱我的。”
渊明的手指不安分的滑动着。
他的手指本就修长纤细,哪都能钻进去。
镜流脸颊羞红。
真是……练不下去了。
她咬了咬牙,抬手一把拍在还陷在她裙摆下面的手。
“干嘛?”
渊明声音无辜。
“你说呢?”
镜流瞪了他一眼:“别闹,你让我先写完……”
“我也没说不让你写啊。”
渊明的声音更加无辜了:“你写你的,我抱我的嘛,互相不影响,这多好啊?”
“互相不影响?”
镜流嘴角一抽。
都要影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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