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在酒厂抓卧底
“来了来了!”
屋内传来女人有些急迫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没开门,就已经知道了来者是谁。
等待前来开门的时间段里,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门边的墙面上。
虽然粉刷的痕迹很新,但还是能够依稀看出覆盖在墙灰下面的红色痕迹。
是红油漆写的大字。
欠过高利贷吗?
他这么推测着。
伴随着合页的呻吟,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相貌普通,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的后面,她看到门外两人——准确来说是浅仓真伪装过后的模样,双眼一亮,赶紧让开道路。
“美月,奈月!清野大人来了!快出来!”
清野大人……诸伏景光默念一遍这个称呼,这种语气,可不像是在称呼一个杀人如麻的黑道干部啊。
“请进请进!”
招呼完屋里的两个女儿以后,这个中年女人又连忙邀请门外的两人进屋。
屋内的布局很简陋,墙边摆着一看就知道是商场进货用的纸箱,上面还写着各种商店的名字和商品用途。
墙面是时间流逝留下的暗黄,窗缝上贴着被修剪得很齐整的黄色胶带。
“渡边太太好久不见。”
进门之后,浅仓真和善地打了个招呼,此处他说话的声音,语速,语调,都柔和得像关心他人的好心人。
这种诡异的反差,听得苏格兰一阵鸡皮疙瘩。
“清野大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渡边太太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可能有人忘记了,清野莲是浅仓真的化名,之前他用这个身份去妃英理那里咨询过相关的法律问题。
“那个,她是?”
诸伏景光试探着插话询问道,看着眼前这陌生女人对白兰地感恩戴德的模样,他感觉有些异常。
“她叫渡边玲子,她的丈夫是受害者。”
浅仓真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家人的身份,同时下巴一扬,对着左边示意了一下。
诸伏景光循着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里摆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渡边胜己的名字。
“渡边太太,那个,关于那家伙死亡的消息,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
浅仓真回过身来,对中年女人确认道。
“知道了!知道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脸上流露出解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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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的这个表情,诸伏景光有心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担心戳痛这家人的伤疤。
就在他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一对姐妹从里屋出来,清脆的呼喊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啊,是莲哥!”
“好久都没来看我们了!”
年稍长的姑娘穿着青色的连衣裙,黑色长发披到背心处,笑容略显含蓄宛如怀春的少女。
她名叫渡边美月,目前正在备考大学。
妹妹是渡边奈月,上半身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相间的长袖衫,下半身是一条牛仔背带裤,两条双马尾在背后欢快地甩着,目前还是个小学生。
“有没有给奈月带糖啊?”
双马尾的奈月跳过来抓住浅仓真的手,仰着头,眼里闪着小星星一样期待地问道。
“奈月,不要这么没礼貌。”渡边美月站在旁边,温柔地督促自家妹妹,让她安静一点。
“没关系的。”浅仓真先是对美月摆了摆手,然后低头摸了摸奈月的脑袋,“东西都在车里,我们一起过去拿吧。”
“美月你也一起来吧。”
很快,浅仓真便招呼着两姐妹离开了房间,在临走之前,他别有意味地看了眼留在房间中的诸伏景光。
示意他想问什么就趁着这个时间赶紧问。
而这边,看完白兰地和渡边姐妹好像兄长面对自家妹妹们的态度,诸伏景光有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错觉。
白兰地这个冷血疯子,居然也会表现出这种模样。
在浅仓真走后,诸伏景光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戳人痛处这种事情,着实有些难为他了。
然而,就在他斟酌话语的时候,渡边太太却直接跪在了地上,五体投地,额头紧紧地贴住地面。
“我都听清野大人说了……非常感谢您所做的事情!”
这位中年女人哽咽着,将胸中的谢意直接了当地宣泄了出来。
她这一突然的动作,让诸伏景光一惊,急忙把她扶起来。
“有什么就坐下说,不要像现在这样,我并没有做什么值得让你这么感谢的事情。”
一番好说歹说,他才说服这个女人在凳子上坐下,又递上纸巾让她擦去眼泪。
等待一阵,看她心情平复下来以后,诸伏景光才继续开口询问:“你能和我说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渡边玲子点了点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她的丈夫,也就是牌位上的那个人,是一家工厂的员工,某天发现了合作商虚报款项,用来掩盖去向不明的资金。
在向上级举报未果以后,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警告。
渡边胜己的性子很急,明知道危险,但依旧咽不下这口气,最后事情闹大,他作为证人,成为了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的对象。
“这,警视厅那边都没人调查吗?”
诸伏景光作为前警察,自然而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他们调查了,结果是证据不足,不予立桉。”
渡边玲子说到这里,眼睛里又涌出了泪水。
“后来我想讨个公道,结果被人威胁,一开门,门口就全都是油漆写的,去死吧!混蛋!这样的话。”
“美月和奈月也不敢去上学,要不是偶然遇到清野大人,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听完这一席话,诸伏景光心乱如麻,甚至没有功夫去思考白兰地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此刻他遇到的情况,就好像平时看着路边有块石头,上面被太阳晒得光洁明亮,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把它翻了过来,这才发现,原来石头底下长满了青苔和霉菌。
浑浑噩噩之中,他也不知道对渡边玲子回答的,也忘记了如何离开的那个破旧不堪的家。
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副驾驶上,走上了回程的道路。
“刚才她说的……”诸伏景光内心满是负罪感,不安地问着正在开车的浅仓真,“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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