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是随口感叹一句,你也知道以我的性格……”
逐萤是真怕燃昼突发奇想现在就将她囚禁起来,要是那样可就真完了。
“也是……要是那样的话就真有点惩罚的意味了,你是聪明人应该没那样傻……”
这话的意思根本就是意味深长,他在提醒逐萤要是不听话就真的会这样对待她。
燃昼如今的心态已经起了变化,在他看来逐萤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她实在是太过美好怕被别人惦记,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藏起来。
逐萤真是怕了跟他待在一起,他看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浓浓的控制欲。
拜刚刚那位有点耳背的老人家所赐,他惊慌失措说话的声音隔着老远就听到了。
“主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两男一女,一上来就说要将我煮着吃了。”
“样子长得凶神恶煞的不说脾气看样子也不好,我还没说话呢就将府门给踢了。”
看不出来他竟然是懂如何添油加醋的,这再说下去恐怕就得造谣鸡犬不留了。
“主人可千万别对他们手下留情,干脆全绑了做咱们这花园的肥料好了。”
听到这话逐萤的手吓得赶紧从花上面拿开了,这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几位既然已经来了那不妨先进来,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
逐萤正愁不知道该如何脱身,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面的陈设古朴大方,看得出来这位南方鬼帝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就只见他身穿红纹皂缕衣外挂凤羽簇霓裳,虽然一副儒雅的长相但眼神却很凌厉。
红纹皂缕衣的红色纹路绣制得精美且独特,在明亮的光线下纹路若隐若现。
凤羽簇霓裳则为其多增添了几分华贵之感,显示出其鬼帝的尊贵身份。
额纹双锁扣藤绣耳饰田玉双龙玦,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质。
耳朵上佩戴的田玉双龙玦,玉质温润双龙造型栩栩如生。
不仅显示出他的高贵地位,也为他的外貌增添了一丝威严。
眼眸如同星霞般璀璨明亮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薄薄的嘴唇和小巧的嘴巴,使他的面部表情在不说话时显得有些冷峻。
手执阳明判官笔案置阴德命寿录,看得逐萤忍不住有点心里发慌。
阳明判官笔是他权力的象征,这支笔可以判定鬼魂的善恶功过决定他们的去向。
阴德命寿录则记录着众生的阴德寿命等信息,是他管理南方鬼界的重要工具。
“大胆!你一个生魂是怎么混到这个地方来的,还不赶紧速速离去!”
逐萤当然想但这哪里是她能说了算的事情,正不知道如何解释燃昼已经出了声。
“鬼帝似乎管得有些宽了吧……”这是从他们三个人的站位就能看得出来的关系。
由此可见这位南方鬼帝杜子仁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逐萤不由得燃起希望。
“她一个生魂擅自闯入我的地方,我就有权利将她遣送回原本的世界。”
没想到杜子仁就算已经明确感知到,燃昼身上强悍的灵力值也依然寸步不让。
“她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休想将她带离我的身边,记住是任何人!”
燃昼如今对逐萤的占有欲达到了顶峰,就连幻夜也感觉到所以特意又站远一些。
说白了就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燃昼这家伙发起火来可不容易对付。
没成想杜子仁的脾气也是一个执拗的,看到逐萤眼睛里面的拒绝就知道是被迫的。
“你说是就是么?这种事情怎么也得另外一个当事人亲口承认吧。”
燃昼一把将逐萤拉进自己的怀里,眼睛似笑非笑的威胁着问道。
“那就不妨萤儿你亲口告诉他,我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逐萤先前就想方设法的寻找机会,妄图和鬼帝们搭上话妄图回去。
只是前面两关的鬼帝都输得彻底,她自然也清楚这事哪里那么容易。
虽然她依旧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但要是此刻开口求救岂不是又暴露了。
燃昼心里本来对她就有所怀疑,但因为今天和她的关系又近一层所以暂时不提了。
因为人族的女孩子十分看重贞洁,他们做到那样的地步已和真夫妻无疑。
今日他也想看看逐萤到底会怎么回答,会不会不顾一切的请求杜子仁带她离开。
“我们是准备全部过关之后就立马洞房花烛的,只不过没有什么三媒六聘……”
要知道当时最是看重这些仪式,要没有可就会被旁人认定为无媒苟合。
女孩子一旦背上这样的名声一辈子差不多就完了,等于彻底变成了别人的玩物。
以后就算被人无缘无故的丢弃,也不会再有人站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的。
非但如今他们还会加入欺凌的队伍,从肉体到心灵彻彻底底的践踏。
在旁人的的眼中这样的女人就是自甘堕落,最后落得凄苦的下场才是她应得的。
所以这话一说出来杜子仁就明白,逐萤不过是被燃昼的权势所逼迫。
他生平就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她于水火。
原来杜子仁虽然性格冷漠,但也曾有过一段真挚的友情。
在很久以前有一位名叫逸尘的仙人,他云游四方偶然来到了罗浮山。
逸尘仙人与杜子仁相遇后,两人因为对道法的共同追求而结为好友。
逸尘仙人经常与杜子仁探讨道法的奥秘,一起在罗浮山的山林间修行、论道。
然而好景不长,逸尘仙人因为一场意外被卷入了九重天的纷争之中。
明明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却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要替别人背锅。
为了能帮助好友他不惜冒险也要前往天界,但最终还是未能挽救逸尘仙人的命运。
这一场变故让他见识到了世间的丑恶,哪怕是在九重天之上也没有绝对的公平。
只需要牺牲掉一个无关紧要的逸尘,事态就不会扩大可以让很多人不受牵连。
所以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无辜,但在权势的压迫之下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从此杜子仁更加封闭自己的内心,这也是他不愿意与人接触的原因。
今日见到燃昼这般肆无忌惮的威逼逐萤这个弱女子,当日那股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什么仪式都没有就敢信口胡诌你们是夫妻,那你置这位姑娘的名节于何地?”
“倘若不是真心爱慕这样做就会毁了她的一生,我既然遇到了就不会坐视不理!”
逐萤是真没想到这位南方鬼帝,竟然会这般的嫉恶如仇。
明明知道燃昼是个不好惹的主,为了替一个陌生女子打抱不平硬是不带半点犹豫。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了?既如此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燃昼向来就是一个不愿意废话的主,与其磨磨唧唧解释还不如直接上手。
也顺便敲打敲打一旁跃跃欲试的逐萤,让她知道就没有人可以管她这档子事!
“你们是要两个一起呢还是一个一个的来,我都没有意见怎么着都行。”
这话无疑是要打压对方的气焰,心态不好的立马就能火冒三丈失去理智。
逐萤最开始还担心他只是匹夫之勇,要是那样他自己撑不了几招还得把自己搭上。
虽然刚刚她那句话说的都是事实,但里面所包含的意思这几个人谁会不懂?
反正燃昼要是找他秋后算账的话,她是打定了主意装傻充愣就是死不承认。
他又不能真的下死手将她屈打成招,她还可以反过来指责他对自己态度潦草。
就算自己不懂三媒六聘的意义他会没有耳闻?分明就是想繁衍了事……
女孩子要是真的蛮不讲理起来,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得头疼……
“锁魂囊,开!”杜子仁一点没给燃昼反应的时间,反手就向逐萤丢过来一个东西。
看样子是准备直接拿了逐萤的生魂,毕竟先下手为强是谁都懂的道理。
逐萤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但燃昼这么多年的对敌经验岂是空谈。
他反手祭出一团火球迎过去,顷刻之间直接将锁魂囊烧了一个干净。
“今日你若能从我手中将她抢走,那么她的去留就由你全权决定。”
要说这杜子仁的脾气燃昼倒是挺欣赏,没有任何的弯弯绕绕直接上手就是干。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杜子仁一扬手同时飞出来好几个锁魂囊。
这个时候逐萤已经有点反应过来了,就想着能不能暗中配合一把。
燃昼的实力确实强悍,但倘若自己暗中和杜子仁联手的话是有一拼之力的。
于是她装着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往后退的时候想要假装摔倒。
飞过来的锁魂囊可是有好几个,燃昼同一时间怎么可能顾得了几处?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燃昼的杀伐果决,她的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右手挥出的火舌干净利落的将东西全部圈在一起,砰的爆出一团火焰烧了个干净。
左手装作无意间扯开了逐萤,先前特意缠在脖子上遮挡吻痕的丝巾。
密密麻麻种上的草莓印暴露出来,不远处的幻夜都忍不住“咦”了一声。
逐萤眼疾手快的立马遮挡住,想来另外一边的杜子仁应该没有注意到才对。
“我记得你好像很怕蛇,要不要唤出灵蛇鞭……别逼我对你用上这样的手段……”
提到这个字逐萤只觉得腿都软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吐着信子的蛇爬上她的脚踝。
“你说说要是那个杜子仁,一不小心看到了这些吻痕会怎么想?”
这个时代可比不了逐萤生活的地方,一旦被认定失身于人大家的看法就会改变。
无论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女孩子都会被逼迫嫁过去免得旁人说三道四。
在这些人看来女子要是婚前失贞,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是属于不洁。
倘若逐萤一旦被认定和燃昼有了夫妻之实的话,那个杜子仁多半就不会插手了。
不节外生枝的话还能赌一赌,要是还敢有小动作那就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小丫头你就在那站着不动就好,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
也不知道杜子仁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一点什么,知道燃昼在暗中威胁逐萤。
一个弱女子面对如此强大的人物,除了妥协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笔来!丹青之妙!”眼见着根本就攻不过去,杜子仁马上改变战术。
就只见他拿着判官笔凭空作画,不一会就见一个体型高大的恶鬼横空出世。
它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色,在明亮的光线中更显恐怖。
好似被千年的寒霜所侵蚀,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
那青色的面庞上皱纹如同古老的沟壑,纵横交错仿佛诉说着无尽的罪恶与痛苦。
一双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充满了狂暴与残忍。
当它直直的凝视着你的时候,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它口中那一排尖锐的獠牙如同锋利的匕首,不经意之间散发着深冷的寒光。
每一颗獠牙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恶意,随时准备咬碎一切敢于靠近的生命。
它的嘴唇微微张开着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世间的软弱与无助。
恶鬼的四肢强壮而有力肌肉如同坚硬的石块,可以轻易地摧毁任何阻挡它的东西。
它的手指修长而尖锐,如同恶魔的爪子可以轻易地抓破钢铁。
它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落下都能让大地为之颤抖。
它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是死亡与腐朽的味道。
它的周围仿佛被一层黑暗的迷雾所笼罩着,让人根本看不清它的全貌。
这恶鬼是黑暗中的恶魔,是人们心中最深的恐惧。
“我这判官笔不但可以记录世人的一生功过,也可以画出这世间的魔鬼。”
“平日里我根本不屑于此,但对付你这样的恶人刚好可以以恶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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