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手里把玩着卫星电话,原本想着趁此机会联系国外的教官,却被埃尔克后面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
在这山沟里发现女的可不多见,看看有什么玩法黑鹰将手机挂在腰间,示意埃尔克带路。
两人刚走到三楼,就听到房间里头有人在高声喝骂,用的正是魏族语。
“你们是魏族人吧!不要以为蒙了头罩我就认不出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杀人!为什么!你们的心被鹰吃了吗?”
“有种去找警察,去找军队啊!到我们公司来干嘛!你们这些胆小鬼!你们根本不配做魏族的男人!”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埃尔克苦着脸,有些尴尬:“是那女的男朋友,是我们魏族人,所以只是让人给绑起来”
黑鹰冷冷道:“华族的狗,一样得杀掉。”
埃尔克点头应是,从腰间抽出长刀就准备往屋里去。
黑鹰拦住,狞笑着:“等等。一会儿到了里面,你当着那男人的面把他的女朋友给弓虽了。结束后,先杀了女的,再杀那男的。”
“黑鹰先生,你的意思是把这女的让给我了吗?”埃尔克迟疑片刻,随即释然,恶狠狠道,“就得让这些背叛我们民族的家伙知道点厉害!”
得到命令的埃尔克忍耐不住,两眼发着绿光,推门冲了进去,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一般。
“托乎提,你这条华族的狗!睁大眼睛看着吧!”
埃尔克冲一名被绑着跪在角落的邵敏喝骂,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几粒药片,卡住瘫在地上女人的下颌,将药片硬塞了进去,然后捂住对方的嘴巴。
“你给小芳吃了什么!”
“滚啊!畜生!”
“我要杀了你们!!!”
不愧是弓虽犯,竟然随身带着这种玩意黑鹰站在门口,意犹未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看电影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创意一如既往的优秀,要不是为了民族大事,他一定是个优秀的导演。
被埃尔克压在地上的小芳“呜呜呜”的无力挣扎,药片被迫吞了下去,呛了她满眼的泪水。
小芳几近晕眩,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凄惨的尖叫着。面对着禽兽的撕扯和压迫,她徒劳地抵挡着,扭动着,反抗着。
可所有的挣扎与哀嚎,都无济于事。
“小芳!”
“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们吧”
“求求你们了”
“古月大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托乎提彻底崩溃,额头“砰砰砰”地砸着地面,眼泪流了一地,绝望和无助交织在脸上。
黑暗笼罩了这名年轻的矿工。
“砰。”
“砰。”
办公楼顶层。
马大成做了个长长的梦,在梦里有不辞辛劳工作的爸爸,也有细心照顾家庭的妈妈,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晚上他坐在摆满菜肴的桌子旁,拿出今天考试拿了满分的卷子,抱着幼小的妹妹一边和妈妈聊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一边等着爸爸下班回来。
耳边听着妈妈不断表扬的声音,马大成的心里美滋滋,再一低头看着肥嘟嘟的妹妹,忍不住亲了一大口。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屋外头传来不小的动静,马大成知道是爸爸回来了,连忙将妹妹递给妈妈,起身小跑过去。
砰一下打开房门,“爸爸”还没喊出声的马大成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倒退两步一下摔坐在地上。
他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嘴也张得大大的,手指头指着门外,半天说不出话来。
门外,一只秃鹰的巨大脑袋严严实实的堵在门口,正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马大成,眼神像是要将他吃掉一般。
“呼!”
马大成猛地坐起身来,一摸额头全是冷汗,知道是做了场噩梦。
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见是半夜,重新躺下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一阵的吵闹声。
“这些家伙,这么晚了还发酒疯。”马大成摇了摇头,翻了个身拉上棉被。
已被吵醒,一下子也睡不着,马大成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准备看会儿下载好的本地小说给自己催催眠。
矿井远离城市,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普通手机只是个摆设。唯一能顺畅和外界沟通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卫星电话和卫星宽带。
不过费用极高,也只有公司愿意掏这个钱用于办公,像他们这些工人是万万舍不得的。
平日里马大成也就趁着采购员去城里的时候,拜托对方给下载一些喜欢的视频或者小说。
看了几行文字,马大成还是觉得楼下的嘈杂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在嘶吼一般。
担心矿里是不是出了问题,马大成掀开被子跳下床,披上外套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一股冷飕飕的风直往脸上扑来,马大成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往通往楼底下的楼道走去。
经过平台的时候,楼下嘈杂的声音已是清楚了许多。
“傻人了”
“桃桃命”
直觉告诉马大成,下面肯定出了事。
“莫不是井下发生透水事故了?”
矿井防治水是马大成负责的工作,出了事情他的责任可就大了。
经顶层平台的风一吹,马大成冷静下来,放缓脚步,心里开始快速的思考。
首先就是奇怪怎么老郑他们不早早的派人过来叫醒他。
按理说矿里就他一个技术工,出了事最早通知的肯定得是他。
马大成边走边想,来到门边上伸手旋开铁门,半开的铁门因为年久生锈的原因,发出“滋滋”的声音。
门一开,楼下传上来的声音就清楚多了。
“杀人了!”
“杀人了!快跑!”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是k分子!他们来杀人了!”
“啊啊!”
“啊!”
嗡一下,马大成的头一下就炸了,脸色霎时变得极白。在nx工作这么多年,他可是一清二楚这些家伙到底有多恐怖。
他一下软倒在地上,满脑子的空白。
楼下的惨叫愈演愈烈,然后又慢慢静了下来,到最后只有偶尔的几声惨嚎传上来。
尚坐在楼顶铁门边上的马大成一个激灵,扶着墙壁挣扎着站起,然后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关回铁门。
到最后,他甚至都不敢完全关闭铁门,怕那关门的声音会吸引到楼下k分子的注意力。
此时的马大成更不敢跑回自己由机房改制的宿舍,选了外表看起来最肮脏,最黑乎乎的一间废弃机房钻了进去。蜷缩在房间角落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后边,颤颤巍巍掏出手机。
一个没拿稳,手机啪一下掉在地上。
犹如惊弓之鸟的马大成甚至不敢捡回手机,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过了片刻,马大成慢慢从机器底下伸出手,指头刚一碰到,嗖一下就拿了回来,接着死命的刷着信号。
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都要贴到手机屏幕上了。
“老郑死了托乎提死了都死了人都死了”
许久,情绪稍稍冷静下来后,马大成才发觉此时除了楼下偶尔响起的几声惨嚎,机房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耐不住无法捉摸的恐惧,他从机器底下爬了出来,趴在机房的窗户边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铁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铁门一动,发出巨大的“吱呀”声。
马大成的心一下凉了,整个人如坠冰窖,充满恐惧的两只眼睛隐藏在窗户后边,一瞬不瞬的盯着远处被打开半许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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