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我和我老婆,猪场一共有11个人。”
“就11个?”
雷兰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11个已经不少了。我和我老婆年轻时打理猪场一共就8个人,因为我这几年事务性的工作太多,所以才多招了两个人。”
雷兰亭本来还想问他要不要兼职工人,听到这个数字,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声不吭了。 “你们的效率可真高啊。”
董锵锵感慨道。 “呵呵,隔壁卢克的厂房跟我差不多大,13个人,主要是他上了年纪后很多事就不亲力亲为了,但我不一样,我喜欢养猪。”
弗莱舍尔说着说着,指向一个角落:“喏,那就有一头放养过的猪。”
顺着他指的方向,董锵锵三人同时看到一头体格壮硕的猪被单独圈在角落一个大一些的猪栏里。 董锵锵和雷兰亭都是一惊:这猪的个头可真不小! “把它从外面拉回来后我们给它检查过,很幸运,放养这段时间里它没有染上任何疾病,非常健康。但它的脾气跟它的体型都变大了很多,我想先磨一磨它的野性再把它和其他猪放在一起。另外也想看看它吃以前的饲料会不会变小。”
弗莱舍尔边走过去边笑呵呵地说,“我给他还取了个花名,叫杰克。”
众人走到杰克的猪栏前,看到主人靠近,杰克显得很高兴,一边在猪栏里转圈一边轻声哼哼一边摇着小尾巴。 看到杰克的体型,董锵锵和雷兰亭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董锵锵试探着问道:“这猪有300斤吧?”
弗莱舍尔点点头:“5个月,318斤。”
董锵锵心里一沉,看了眼身旁的雷兰亭,雷兰亭正好也在看他,两人心照不宣地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同时想到一个问题。 “跑掉的那几头猪也都这么大只吗?”
雷兰亭不安地问道。 “它们逃跑之前我每天都会记录它们的体重。跑掉的几头里,最重的一头是260多斤,最轻的一只也有160多斤。”
弗莱舍尔回忆道,“但现在多少斤没人知道。”
“关于您刚才说的那些捕猎时的要求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一下,您……”董锵锵刚要说话,忽然看见雷兰亭冲他挤眉弄眼,马上意识到他有话想对自己说,于是连忙改口,“您这里有卫生间吗?”
弗莱舍尔用手指着大门说道:“出门左拐再左拐就是了。”
董锵锵一边往外走一边冲雷兰亭努了下嘴,雷兰亭赶忙说道:“那什么,我也去一趟。”
两人一溜儿小跑出了猪场的大门,拐了两个弯后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你刚才想说什么吗?”
董锵锵好奇地问道。 雷兰亭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想问他能不能用酒精麻醉的方式逮猪?”
“你怎么知道的?”
董锵锵有些讶异。 “我一猜你就要问这个,但我觉得你不能问。”
雷兰亭沉声道,“而且其他你能想到的方式你也不该问。”
“那是为什么?”
董锵锵更好奇了。 “如果你问了,他说不行,那你是用还是不用呢?”
雷兰亭幽幽道,“如果不用可能就逮不到,但是用了又违规,到时你怎么办?”
“这……”董锵锵一时语塞,他刚才没想过这个问题,“违规恐怕不合适吧。”
“你得想清楚,他批准的方法可不一定能逮到猪,不然他自己和那些猎人早就该抓到了。他刚才已经把他的要求都告诉咱们了,其他的事他没说,咱们也没问,所以咱们也不知道其他的方法算不算违规。但我觉得哈,说多错多,万一你问的方法他都不让你用,那你还挣不挣这个钱了?而且他已经限制了很多方法不让用了,能用的已经没多少了。你再看杰克的身材,那可比你当时碰到的野猪大多了。”
“可如果咱们用了他不让用的方法,万一他要跟着咱们一起逮猪怎么办?不是一下就看见咱们违规了吗?回头他不给钱怎么办?”
“我认为不会,”雷兰亭摇了摇头,“你想啊,他这个猪场这么大,员工那么少,老婆又出去旅游了,他哪有那个时间和功夫盯着咱们啊?咱俩又不是职业抓猪的,白忙一个月都是有可能的,他能有时间扔下猪场那么多事不管就跟着咱俩瞎跑吗?”
董锵锵一琢磨,雷兰亭说的有几分道理。 “如果咱们抓不到猪,结果就是一分钱都没有。但如果咱们用他没有禁止的方法抓到了猪,不管最后他买不买,这头猪不都在咱们的手里吗?就算他不买,这地方那么多的农场主也都不买吗?就算到时汉斯不帮咱们卖猪,咱们自己也可以去餐馆一家一家问啊。难道不是这么个理吗?”
雷兰亭缓了口气,“就他那个邻居,叫什么卢克的,说不定就会买呢。所以最后关键还是看咱们到底能不能抓到猪。”
雷兰亭的一番话有理有据,逻辑清晰。董锵锵听了由衷地佩服:“行啊老雷,看问题的水平渐长啊。”
见得到董锵锵的认可,雷兰亭眉开眼笑道:“我也是见贤思齐,这不是积极向你靠拢吗?不过老董啊,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有时人太正直,做事死板,爱钻牛角尖,不易……” “等等,”董锵锵一伸手,“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嘿嘿,你就当夸你听吧。”
“那成,听你的,我不问了。不过除了这事,还有个事也挺棘手的,”董锵锵皱眉道,“你之前说我有公司,可我去哪找个德国公司跟他签合同啊?”
“我想的是咱们先答应下来再说。回头一边准备抓猪的事,一边问问身边谁有公司。双管齐下。不然你直接说没有,这事就黄了。”
雷兰亭解释道。 “可咱们旁边也都是同学,谁名下会有公司啊?”
董锵锵愁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
雷兰亭显得很有信心的样子,“咱们一定能找到一个解决办法。我相信你。”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才前后脚地走回到猪场里。 猪场里只有汉斯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猪栏旁晃悠,弗莱舍尔不知道去了哪里。董锵锵刚要问汉斯还有没有其他事,就见弗莱舍尔快步从一扇门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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