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黄山,苏宇赶忙进了家门,提着麻袋来到了瓮边,拿过洗衣盆,把猪头,下水倒了进去。
家里根本没有大的盆,只有洗衣盆足够容纳这么多肉。
“哇偶……,三锅,这就是你给我带回来的好吃的吗?”
“哈哈,没错,咋样?够不够你这皮丫头吃的?”
小丫头看到猪头,不但不害怕,都快流哈喇子了。
苏宇把黑子驱赶到一边,对它下达命令,“坐着,别乱动。”
没办法,他闻到了腥味,想要靠近洗衣盆,这可不行。
“丫头去拿黑子的盆过来,然后再给我拿把刀过来。”
苏宇拿过小马扎,先把猪头拿出来,放在麻袋上,因为走的急,人家也没剃毛,只是剁了猪头,开膛破肚,把下水给他们拿走了。
别看黄建民打的是炮篮子,但在山上,奖励大宝虎头时,吃的可是炮篮子的内脏,反倒是其他野猪,没有开膛破肚,所以内脏虽然回来时就开膛破肚了但却是完好的。
苏宇割了一块猪肺,给黑子,让它慢慢吃。
然后苏宇点火把猪头放进去烧掉猪毛,然后用刀刮掉烧焦的猪毛和外皮。
猪大肠也需要外翻过来清洗,洗猪肠子,按说需要放入面或者玉米面,反复揉搓,但农村人吃都吃不饱,显然舍不得,苏宇只好用沙土代替,最后用清水清洗了。
至于猪心猪肝,只需要清洗干净,一会下锅煮了就成,就是猪头和猪大肠,非常难搞,弄了一上午,总算清洗干净了。
苏宇直接开荤,先把两个猪头卤了,然后把猪大肠,下锅,煮一个开,然后捞出换水,继续。
最后再卤猪心,猪肝,这个很容易卤,所以放在最后。
等拾掇完了这些,苏宇又拿过麻袋,把小肠拿过来清洗,然后切段,下锅,煮一个开,放点盐卤,然后捞出,晾干,这是给黑子吃的。
人是不会吃猪小肠的,主要是太难清洗,因为细,你翻肠子太麻烦了,里面肯定有脏东西,但狗吃就不要紧了,所以苏宇带回来两挂猪小肠,足够黑子吃两三天了。
等苏宇忙完,小妹早就吃饱了,毕竟猪头出锅她就等着吃呢,苏宇直接给她割了两个猪舌头。
至于黑子,不仅有猪小肠,还有猪肺可以吃,但等刘玉芝回来了,估计猪肺也会被收缴,所以苏宇特意给黑子多弄了一些猪肺,让它一次吃个饱,省的刘玉芝同志留着给人吃。
猪肺煮好了,人吃完全没问题,只是这是野猪,野猪肉本就腥臊,何况是内脏,关键是昨晚公社掏出来放木桶里泡着就没人管,非常腥。
等他忙完了,刘玉芝,苏瑾,苏胜,父亲苏河,都回来了。
见到儿子带回来了那么多好吃的,非常惊喜,但同时也很担心,想要听一下他狩猎的过程,苏宇自然是一笔带过。
中午切了一盆猪肉,大哥,父亲,老四,母亲都吃的很满意,就是小妹实在吃不下去了。
“对了,你昨天不在村里,村里出事了。”
“嗯哼?啥事?”
苏静丫头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赖三过来咱们村,要拉着许知青去登记结婚,被村长大伯拦住了。”
好家伙,苏宇直接好家伙,赖三真勇。
“不止如此,期间苏斌上前帮忙说好话,还说实在不行,他可以帮忙还账,据说是许知青不小心把赖三新买的收音机摔坏了,要八十块钱呢。”
“最后闹翻了,报公安了,许知青说他们做局陷害她,还说苏斌就是做局的人,但公安简单走访调查了一下,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证明这是一个局。”
“最终这收音机还是要还,但不得以逼迫她人嫁给自己,公安解释说什么婚姻自由,欠债还钱,但跟婚姻无关,赖三不得已还账为借口,逼迫对方下嫁给他。”
“然后警告了一番赖三和苏斌,就离开了,他们商讨了解决方案,好像是给了七天时间,七天后如果许知青拿不出钱,怕是要进局子了,可能需要劳动改造吧。”
苏宇惊呆了,劳动改造?这在二十世纪时老赖都没有这个待遇吧?要是有这待遇,谁敢欠钱不还?可现在,不还钱竟然要坐牢?假的吧?吓唬人?
吓唬人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现在人法律意识淡薄,公安虽然不会乱来,但有时候也会故意吓唬一下人。
“然后呢?”
苏宇虽然没想过插手,但他对这件事情的发展很感兴趣。
“嘿,然后咋样不知道,但许知青当众言之凿凿说苏斌,全村可是听到了的,所以现在全村看苏斌的眼神都不对了。”
“你是没看到苏斌脸都是绿色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屈的。”
“啧啧啧,确实挺倒霉的。”
“对了,警察事后来走访,特意来过咱家,还特意问过你在不在家?我说你不在,去黄村打围去了,他们还特意说过,事后还会过来一趟,需要跟你问询一些事,到底啥事?”
全家人都很好奇,苏宇无语,不用问,肯定是许知青把他卖了。
毕竟警察肯定会询问许知青,你怎么确定这是一个局?你怎么猜测做局的人是苏斌?
估计是她神色有些异样,没瞒过老警察,追问之下,暴露了自己。
苏宇也不慌,反正他只是猜测,根本不带怕的。
“哦,没事,不用担心,可能只是简单问询吧,对了,我下午进一趟城,不用担心我。”
他打算进城买枪,顺便去一趟派出所,省的警察亲自上门,搞得全村人胡思乱想。
关键是这种事太丢人了,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他们一大家子闹内乱,堂兄弟故意诬陷对方呢。
而且父亲脸上也不好看,虽说两家关系确实不咋地,但好歹明面上没有撕破脸,一旦警察上门,那么肯定有聪明人猜测到正确答案。
索性他就不给警察这个机会了,他主动投诚过去该交代交代了,反正都是猜测,又不犯法。
“行吧,你想进城,随意吧,路上注意安全。”
父亲一向言简意赅,跟爷爷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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