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杜氏心中偷笑,便伸脚踢了踢旁边的崔淞,见丈夫看向自己,偷偷使了个眼色,朝对面抛了过去。
崔淞看过去,也发现不对,却装不知道,又向妻子微微摇头示意:别管!
谁知道这两人动作有点大,却被崔玄晏看在眼里,只皱眉暗道:这小两口没规矩。当着众人的面居然说起悄悄话,不成体统。
但又不好当面说,毕竟现任儿媳和未来女婿都在场。
其只好装作视而不见,又看向心怡女婿,却见他有点走神发呆,便心疼道:“你这几日赶路累坏了吧?要不你先去我书房小憩一下?”
这老小子到底还算有点廉耻,没要陈枫去女儿闺房休息。
见陈枫没有回应,其更是心疼,又向幼宜道:“领着你枫哥去我书房休息一下。”
谁料幼宜也未回应。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全都失了魂一样?但又不能发火,崔玄晏只好给妻子崔郑氏使了眼色。
崔郑氏便拉了拉幼宜衣袖,将其拉醒。
这下好了,幼宜回过神来,陈枫便也跟着回过神来。
陈枫怕被发现端倪,只好连忙解释道:“这两日连续赶路,略有疲倦,若有失礼,还请伯父伯母恕罪。”
“嘿嘿,我就知道你这两日太累了,女婿是半子,而知子莫若父,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崔玄晏便吩咐幼宜领着陈枫去其书房小憩一下。
陈枫一见能得到与幼宜独处的片刻时机,忙点头称是。
幼宜也想能与陈枫独处一下,便乖乖领着陈枫出去。
诸位,却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你们想那样看,可某某不给那样发,作者就没法那样写,陈枫也就没法那样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的地盘,人做主,真他娘的令陈枫郁闷!
刚出餐门走在院子里,幼宜隐约瞧见门口有人探头探脑,转头一看却是石强,便对其笑了一笑,随后又伸指放在嘴边,做出了一个别声张的手势。
石强开始还没认出,以为幼宜只是崔家一个婢女,直到见对方朝自己笑了一下,还做了个手势,这才认出是幼宜,心道完了完了,以后没舒坦日子过了,就想要躲开,刚缩回去又意识到躲晚了,只好又冒出头来,露出满脸讪笑。
幼宜来到门口,道:“你躲什么?”
“没躲,没躲,刚才没认出来。想不到姑娘长这么高了。”
“明显是话不由衷,这人不老实,对那些风月之所懂得比谁都多,可别把陈枫带坏了!”
幼宜竟还记得金陵之事,只交代一声:
“别乱说话!”
“天地良心,我一直在外面守着马车,何曾乱说话?又说给谁听?”
石强叫起撞天屈来。
幼宜不愿搭理他,又被马车吸引住了,其见马车服黄,又是雕龙画凤的奢华无比,惊叹道:“这就是皇家马车?”
陈枫嘿嘿一笑:“这是神皇陛下赏赐我的。”又拉起幼宜:“上去坐坐。”
幼宜忙挣脱,嗔道:“要死了,这门口光明正大的!再说,这车岂是我能坐的?”
“怕什么!只要我坐着,你便能坐。”陈枫说着,便先上了车,又回头道:“你别磨蹭。”
幼宜便跟在其后,也进了车里,谁知布帘刚落下,就被陈枫一把搂进怀里,其想挣脱,哪挣脱得掉?
最后只流泪道:“你没良心!”
陈枫正嗅着幼宜体香,感受着她的柔软,却听到其语带哭腔,忙松开问道:“我何曾没良心?”
“两年来不见你只言片语,今日又来吓得我一惊一乍,还三番两次轻薄我。”
陈枫连连叫苦:“我这两年的经历,刚才都说了,这里不仅千里迢迢的,而且我贸然给你写信,岂不是容易被人察觉?这两年来对你可是日日思念,如今逮到机会,就立马奔赴过来了。”
日日思念是不可能的,但哪个女孩不爱听肉麻情话?
陈枫又怕太过夸张,弄巧成拙,赶紧岔开话题转移其注意力:“你记得那个陈润么?”
“陈润?不是你侄儿么?”幼宜想起那个俊雅可爱还馋嘴的小孩。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附耳过来。”
见其搞得神神秘秘,幼宜好奇心起,忙附耳过去。
“他是神皇陛下的孙儿,庐陵王李显的嫡子!”说完,陈枫又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啊!怎么会是他!”闻得惊天秘密,幼宜又被吓了一跳,却没注意到自己又被陈枫占了便宜。
“他是那种身份,却被你逗来逗去的,你胆子可真大!”
陈枫则解释道:“你也说了,他是那种身份。我若尊他、敬他,岂不是容易露馅?”
说得也有道理,幼宜点点头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当然送交至其双亲那里了,再后来就跟先生到了终南山,再再后面的,你就都知道了。”
幼宜剜了他一眼,哼道:“就你秘密多。”随后心中一动,问道:“这两年,你有没有碰过别人?”
“这话问的,什么叫碰过别人?袭胸算不算,嘿嘿,还就发生在这马车里,却是无意的,应该不算吧?”陈枫想了一想,便摇了摇头。
岂知此时他已经犯了个男女相处大忌!
诸位,以后但凡遇到女友、太太拷问过往情史时,一定要当机立断立刻否认。不管对方如何花言巧语说自己绝不生气、绝不介意,也要一口咬定自己是纯情小处男!否则稍有犹豫,立马就会迎来大刑伺候。
这不,陈枫就给你们做前车之鉴了。
陈枫刚摇头说没有,却又被幼宜掐住了大腿。
她还不放手,更是施加了一把力,只冷笑道:“还不从实招来!”
“我说我说,你轻点!”陈枫只好投降,便招供起从长安到洛阳路上发生的事,最后还指天发誓:“只这一次,还是无意之举。就这样都被那泼妇狠狠踹了一脚。”
又伸出脸卖惨:“你看,现在还有些许痕迹没完全褪去,”
“活该!谁叫你太色!”幼宜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松开了。
谁知陈枫刚松一口气,幼宜却挺了挺胸膛,又发来一句拷问:“她有我大么?”
其只好叫屈:“我又没试过你的,哪里知道。”
只见幼宜脸色一变,也伸出一脚踹在陈枫身上,同时骂道:“王八蛋,我是问她年龄!”
“哎呦!”
这一脚力大无比,陈枫被踹得跌倒在地,头已伸到布帘之外。
石强见状,面露鄙夷:你这人这么猴急?这可是当着人家门口,你就敢肆无忌惮,更何况连亲都还没定呢,你那媳妇可是只母老虎,岂是好相与的?!我倒要看你以后得吃多少苦头。娘的,连带我也要跟着担惊受怕。
“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枫通过眼神,给石强发去一条消息,随后爬起身,只乖乖回车,面带谄笑向幼宜道:“她比我大六七岁呢。”
“大六七岁?哦,那还行,警报解除。”幼宜便将醋坛子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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