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朱元璋静静的等待。
大臣们在一阵交头接耳后都没有站出来。
朱元璋乐呵呵的拍了拍手:“退朝。”
说罢,高高兴兴的朝着后宫走。
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哈哈,这次是算计了大臣,又算计了朱标那混小子!
若是能借助大臣的手,让混小子收敛一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回了太子府的朱标,命常氏准备了两坛上好的桃花酒,自己则去看吕氏。
已经过了有些日子了,可吕氏睡着就睡着,毫无醒来的迹象。
大小蓝氏也时常过来,两姐妹闲聊时,也不避讳着吕氏。
说着说着,还偏过头来问吕氏的意思。
这一幕看在朱标眼中,分外和谐美好。
一直以来,他要的,也不过是这般光景。
若是……
吕氏能醒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朱标重重的咳了两声,引起大小蓝氏的注意后,在她们起身走过来行礼的时候,朝着她们走过去。
“臣妾参见殿下。”
朱标看了二人一眼,微笑着应下。
“吕氏如何了?”
大蓝氏回朱标:“今日刘御医来过了,说吕氏的情况和往常一样。”
“这样啊~”
朱标垂眸,目光落在吕氏的身上。
吕氏平静的睡着,脸色有些许苍白。
他抬眸扫视这个屋子。
感觉一切明明那般熟悉,却又有一种陌生感。
“殿下,不如我们到屋外饮茶?”小蓝氏试探性的提议道。
朱标:“你们去准备吧,孤要和吕氏说说话。”
“臣妾遵命。”
大小蓝氏随后离去。
常氏准备好桃花酒过来的时候,大小蓝氏也摆好了喝茶的用具。
都是二人精心准备的。
此刻朱标也出来了。
“殿下。”常氏温柔的走上前,“臣妾已经备好了,不知殿下何时要用。”
“晚点吧。”
“是。”
朱标指了指桌面的茶:“喝茶吧。”
小蓝氏把泡好的茶递到朱标的手中。
凑近一些,朱标能闻到满满的茶香。
清新,淡雅,却又带着清香。
是陌生的。
天下好茶皆在皇宫,为何这种茶他却没喝过。
朱标凑近仔细的闻了闻。
这次,他更确定了。
抹掉茶盏上的浮沫,朱标喝了一口,仔细的回味。
普通的口感在回甘的时候,味道一下子升华,就连带着人也不一样了起来。
“这是什么茶?”询问的视线落在大小蓝氏的身上。
小蓝氏:“殿下觉得这茶好喝吗?”
朱标想了想:“很特别。”
小蓝氏得意的笑了。
从她得意的神色中,朱标能感觉出来,这茶应当是两姐妹自己做的。
“这茶,是在炒制的时候加入了桃花和桂花,成了以后又把将这两种花剔除干净,自然茶香里带着花香,很别致的口感。”
原来是这样。
朱标笑了笑。
“看来,最近你学了不少东西。”
“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想来这段日子因为种种原因,冷落了大小蓝氏。
朱标将二人揽在怀中,轻柔的拍着她们的肩膀:“那今晚,孤就到你们院子,好好的品一品这别致的茶香。”
大小蓝氏羞红了脸,娇嗔的看了眼朱标,又迅速的看向别处。
“嗯?”朱标凑近了些,温热的气铺撒在小蓝氏的脖颈,“不如,晚上的时候我们探讨一下姿势?”
小蓝氏伸手把朱标推开。
“殿下,你真坏~”
朱标目光落在一身明制对襟衣衫的小蓝氏身上:“孤怎么觉得,还没能让你叫出声,就不算坏?”
他摸了摸小蓝氏如凝脂般的皮肤:“晚上等着孤。”
一旁的常氏看到这一幕,面色如常,她走近一步:“殿下,您快喝茶吧,不然茶凉了,可就辜负了两位妹妹的一片心意了。”
朱标颔首。
同几人喝了茶,朱标去了关押朱桢的地方。
本该在先前就去的,不曾想,这一拖延就到了现在。
朱桢被关押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处废园。
因朱元璋下令,这里才被紧急打扫出来,添置了新的被褥和桌椅,供朱桢使用。
同看守的禁卫军亮明身份,得了放行后,朱标一个人拎着酒走了进来。
荒废的园子,四周都写满了凄清寥落。
落叶四处都是,参天的大树也不知适何原因倒下来了一颗。
寥寥琴声自屋内传出。
琴声悠扬,却透露出寂寞孤苦,还有点点心酸。
顺着琴声,朱标来到了朱桢所在之地。
听到脚步声的朱桢回眸看了眼,见是朱标来了,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大皇兄。”
朱标扬了扬手中的酒:“我带了桃花酒。”
朱桢缓慢的露出了笑意。
“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还会有人记得我的爱好。”
他喜欢喝酒,可女儿红这类的烈酒他并不喜欢。
在封地时,他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酿酒。
酿好了就喝。
觉得不对就重新酿。
达官显贵来攀扯,他一概不见。
只是偶尔,二皇兄,三皇兄和四皇兄会过来,几兄弟聊聊天。
“关起来的日子,终究是无聊了。”
朱标走到朱桢面前,打开一坛桃花酒递了过去。
朱桢接过,仰头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大口。
“斯哈!爽!就喜欢这个味道。”
朱标见状,微微一笑,掀了盖子,浅浅的喝了一口。
放下酒坛后,他看着朱桢。
朱桢挑眉看了一眼过来,把玩着酒坛。
口气,漫不经心。
“大皇兄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喝酒吧。”
大皇兄不是好酒之人。
他一心都扑在朝廷百姓身上,素日来都忙碌,难得的休息时光自然是陪自己的妻子,小妾了。
朱标颔首:“确实不是为了喝酒而来。”
“看这桃花酒,要说度数低,根本就不低,只是相比较寻常的酒多了清香和甜味儿,就能让人欲罢不能。”
朱桢举起酒坛,碰了下朱标的,示意朱标喝下后,自己先来喝了一大口。
“是啊,看似不同,实际上却是一样的。可就有那么多的人,分不清楚这些,终究是,迷了心智,做错了事情。”
“这世间的事情,又有多少有对错之分呢?对错,那都是人生。”朱桢又喝了一口。
“难道,你不想为自己辩解?”
朱标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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