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回去后,就按照马皇后说的,给李将军写了信。
写了信以后他还是觉得会有意外。
毕竟粮草,士兵和马匹都过去了,老头子一旦知道李将军班师回朝,那肯定还要下命令的。
说不准到时候又是老情况了。
想了想,朱标觉得,可以把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等人叫过来,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再做决定。
一刻钟后,兵部尚书,户部尚书还有工部尚书都到了。
他们三人在来的路上简单的商量了下,大概清楚太子请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朱标见几人到了,自顾自的点头。
“你们都到了啊,那可以说一说,先前父皇请你们过去,是商议了什么。”
虽说,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朱标问出来的瞬间,他们的脸色就不好了。
而且,一个两个还犹豫了。
显然,老头子和他们密谋的,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朱标又道:“看来父皇是不允你们和旁人说起了,可孤,不能算作旁人,孤,也能不满了将你们撤职查办。”
这朝中,到底是父皇更厉害一点,还是孤更厉害一点,想来你们是心中有数的。
三个人互相看着。
他们还在犹豫,做着最后的挣扎。
朱标静静的等待着。
他确定,这几人最后定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果不其然,片刻后,夏原吉深深的叹息,扑通一声跪在了朱标的面前。
那大义凛然的样子,像是用光了这辈子所有力气一般。
“回殿下的话,此次皇上招我等商议的,是关于李将军是否在得胜后要班师回朝的事。皇上的态度十分明确,根本不容臣等拒绝。”
工部尚书叹息一声,无奈的摊开手:“殿下您说说微臣,那些事都不在微臣管理范围内,此次也被皇上拉着,硬是要配合着兵部,去制造武器啊。”
他一个管房屋,船舶建造的,对建造武器当时真是一窍不通。
可皇上都让他去了。
他也拒绝不了啊。
“如今商议的是,由各地方的承宣布政使司筹措士兵和武器,工部协调,至于粮草,马匹等,都是由各地方的布政司来处理。同时给李将军下命令,不破城池不能还。”
朱标皱眉:“就只是这些?”
细节呢?
什么都没说?
不至于吧。
夏原吉颔首:“皇上说,这些就是微臣该考虑的了。可是,地方财政也不富裕,特别是靠近鞑靼的那些地方,更是穷苦,能够自给自足就已经很好了。”
朱标是知道的,偏远的,地貌不好的,纵然再怎么发展,也终究被环境制约,无法发展顺利。
一直以来朝廷都有在接济。
所以,也就没有多少士兵和粮草了。
若是从远处运来,又十分耗费人力物力,恐难以得到效果。
夏原吉砰的一声,磕了个头。
“殿下,皇上并非仅仅要我等如此,若是做不到,掉脑袋还有诛三族。”
另外两人也跪了下来。
他们面容上,一派为难。
显然,此次老头子的做法,把他们伤害到了。
若是他不出面干涉,几个人就会落得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下场呢,就得看老头子的心情了。
但不论怎样,都不会好的。
若是他管了,所有的错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朱标皱起眉头。
好像,不必做这种事。
“要不,你们还是按照父皇说的做。”
“啊?”他这话说出来,几个人惶恐得扭过来扭过去的。
写满了惊恐的脸,拼命的摇着。
“孤找你们过来,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办的成。”
办不成自然是最好的。
办的成,那他就要干涉了。
母后也出山了,此事要说完全不能解,倒也不至于。
“不,不行。”夏原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千万不要。殿下,您是皇上的亲儿子,他对您一向是爱重的,你犯错,他是小惩大诫,可对我们,就不是这样了。”
“是啊。”其他两位疯狂的点头,“殿下您可一定要为了微臣好好考虑,微臣是真的不想遭殃啊。”
主要是皇上折磨人的办法太多了。
他们这小身板,根本就扛不住啊。
“若不让老头子知道此事异常困难,他就绝对不会收手的。”朱标语重心长的说,“不如你们遇到问题就去找他。多来几次,估摸着他就会觉得你们没有用了。”
说不准情况也就好起来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
“行了,情况孤也了解诶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朱标对他们挥挥手。
几个人犹豫了片刻,没有走,反而是一本正经的给朱标磕头。
“还请殿下救臣等一命!”
“微臣虽在朝中没有太大用处,可好歹也是一部之首。微臣愿在以后效犬马之劳!”
“微臣实在是不敢赌皇上的心意。”
您呢,只要是能为百姓好的,纵然错了也无妨。
偶尔您分配的任务不好做,也没有太大影响。
可皇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再说了,若是皇上做得过分了,您不出面阻止?到了那时,您还是要和皇上发生矛盾。“
朱标张嘴,明明想反驳的。
可奈何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郁闷的哼了两声,答应了下来。
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你们就和父皇说,是孤吩咐的吧。”
这下,这三位才满足了,高兴的离去。
翌日清晨,朱标没有忙着上朝,而是来到马皇后的宫中,好好的坐了一会儿。
马皇后还没有起来,朱标就在外静静的等着。
待她起身,穿戴好,出来见他。
“标儿,这大清早的,你不去上朝,还来本宫这里,是否出现了意外?”
马皇后仔细一想,就知道是昨日的事。
只是她不太理解,昨日事不是都处理好了吗?
朱标:“嗯。昨日儿臣见了父皇宣的三位大臣。他们说的是,父皇不仅给了李将军指令,还要他们筹措战争所需要的一切物品和士兵。如此一来,您昨晚所说的办法就不太好用了。”
马皇后低下头来,惆怅不已。
标儿说的,是事实。
可若不如此,还能怎样?
她也是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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