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了两口以后,就有锦衣卫递来新打的山泉水。
朱标微笑着接了下来,还礼貌的道谢。
这谢谢可让锦衣卫受宠若惊,连连说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朱标笑了笑,没再言语。
“来母后,您先喝。”朱标把山泉水递给了马皇后。
马皇后接了过来,一口水一口干粮。
山泉水是清甜的,比起宫里的御用水味道还要好。
而这水,只要是靠近山的地方都有。
“水很好。”马皇后把水递给朱标,对他提议道,“咱们宫里面要不也弄点这个水吧。”
朱标赞同的颔首:“自是可以的,但是得看哪个水源好。或者,应天府本就不行。”
还是得看的。
他们在应天府呆了不少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哪里有什么山泉水啊。
马皇后落寞了:“看似简单,唾手可得,哪里曾想,是最难的。”
“但,还得具体再看。”朱标又给了马皇后希望。
马皇后笑着颔首:“是啊,还是得具体再看的,现在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两个人吃了以后,就躺下来休息。
在他们休息的时间,锦衣卫把杂事都做得差不多了,围过来到一起,一板一眼的吃着干粮。
毛骧转了一圈,见没有安全事故,朱标和马皇后也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也就放了心,坐下来和锦衣卫们一起吃。
锦衣卫吃完后就躺下来休息了。
奔波一天那必然是累的。
然,有一些刚刚躺下来没多久就觉得肚子一阵一阵的痛,紧接着就想要去茅房。
这荒郊野岭的根本就没有茅房,只能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地解决。
“哎哟,我肚子也疼了。”
“兄弟等等啊。”
不过刹那,就有三个锦衣卫捂着肚子脸色难看的朝着远方跑去。
毛骧看到这种场景,目光很平静的落在朱标身上。
干粮只是难吃了些,到底是无毒的,他也吃了多年,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而干粮最开始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在吃。
定然是他们动了手脚。
他们二人啊,为了不回去,当真是用尽一切手段啊。
毛骧苦涩的笑了。
默默地看着头顶,他在想,自己要怎么办。
朱标注意到毛骧的举动。
心里想着,毛骧大概是猜到了,并且觉得无奈,不知要如何办。
此刻朱标不再伪装,朝着毛骧走去。
“毛大人请见谅。”
毛骧苦涩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从他的表情中,朱标已然知道一切。
他微微颔首道谢,随即才和马皇后一同离开。
目送着二人离开,毛骧的肚子也隐隐作痛了。
他慢慢的起身,昂首挺胸的往前。
马皇后看着这一幕,不免有些担心。
“标儿啊,你说毛大人就这么放我们离开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还是说,只是佯装放我们走,不多时又会把我们抓回去的?
朱标确定的摇头:“母后您不必担心这个。先前毛大人在朝中,就主要是为我办事的。”
老头子是皇上,自然是叫得动的。
他会过来,并且不听他的求饶,完全能想得通。
“那你父皇那边……”
朱标很自信的看来:“自然是会来抓我们的。”
而且,很快。
“啊?”马皇后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
“那我们可要多做一些准备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能逃到什么地方呢?被抓回去只是早晚的事。”
但,在被抓回去若是能做一些事,就完美了。
“那,那我们要怎么办啊。”马皇后着急得就差在原地跳脚了,“如今锦衣卫已经找到了我们,他们的追查手段非常强大,饶是你我再一路上隐藏,怕是也难以躲过他们的追踪。重八那家伙,此次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
“母后。”朱标哭笑不得,“您何须这般担心呢?”
“什么叫做我何须这般担心?此等情形究竟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
马皇后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朱标笑道:“老头子追到我们,确实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在这段时间我们能做完想做的。”
待回去,也就没了遗憾。
我们此次出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您都忘记了吗?
马皇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次他们出来,就是为了体察民情的。
不然,游山玩水完全可以去江南的。
“这时间你能控制?”
朱标想了想,摇头。
控制不了。
“那……”马皇后摊开手,对着朱标眨眼。
表情里面带着质问。
朱标道:“再有一月就可。”
来回十日,二十日体察民情,时间应当够了。
听到朱标所言,马皇后垂眸,略微的思考了一会儿后才点头道:“那就这样吧。”
毛骧等大家都拉得差不多了,没有继续拉下去的冲动后,给了点银子,让大家去药铺找郎中开点药。
大家伙儿对毛骧这举动是千恩万谢的。
等大家吃了药,缓了一日后, 就快马加鞭的回应天府,跟朱元璋禀告此事。
此事并非他能左右得了的。
以皇上那脾气,能不被牵连就算很好了。
快马加鞭的赶了一天的路,到达应天府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毛骧沐浴净身后换上了干净的官服,又看了眼天色。
此刻天色尚早,他一直奔忙,该是趁着这机会好好休息一下的。
但他不敢休息。
连夜,毛骧进了宫。
进了宫以后也不敢打扰到朱元璋,只敢在外面静静的候着。
等到朱元璋起身后,李公公进去伺候的时候,才让李公公带话进去。
“皇上,指挥使在外面候着呢,说是有关殿下和娘娘的事情。”
朱元璋面无表情的任由着宫女伺候他穿衣:“哦?是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想来是失败了。”
“额……”李公公愣了下,随即笑着说,“您这可是看不起毛大人啊。毛大人也是朝中中流砥柱,不至于这般无能的。再说了,人非圣贤,有事情做的不太对,那也是能理解的,您说是不是呢?”
“理解?可笑。咱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一旦出现意外,那就是满盘皆落索,数千的将士殒命,可有人理解过咱啊。如今这太平盛世了,无能的人多了,就开始找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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