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剑辉听到丁姝言说离开,自然不会否定,见识了禹州的健身房,他也起了离开的心思。
几人还没走出几步,健身房大门走出一个胖墩墩的身影。
远处守着的姜宁,微微眯眼,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宋盛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脸上带着某种自得之色,刚才他卧推上了60kg,秒杀了身边好几个成年人。
如果真的打起来,周围几个成年人没有一个能干过他,只会被他轻易按在地上。
想到这里,宋盛便足以自傲。
他如今才高一,身体还没长实,以后成年了,坚持训练下去,卧推突破100kg并不困难。
到时候在班上,谁还能弄过自己?还不是随意拿捏同学?
只是一想到学校,宋盛便一阵阴翳,那天当众被姜宁踢翻,被迫当着全班的面道歉,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姜宁不高不壮,力气竟然那样大?
现在他依然能够清晰回想起,被姜宁踢飞瞬间的场景。
他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七十斤,居然凌空而起。
那是何等的力量?
让他自己来踹自己,助跑起来也做不到!
总而言之,短时间内这个仇报不了,除非搞偷袭。
宋盛想到了自己的菜刀,旋即这个想法被他掐灭,他恨不得砍死姜宁,可一旦真砍了他,自己绝对会承担巨大后果,他还要考大学,等拿到大学毕业证后,再说也不迟。
总有一天,他会达到卧推100kg,那个时候,再在班上把姜宁按在地上,痛打一顿,找回丢失的脸面。
在这之前,只能挑些弱的同学来建立自己的权威了。
想着这里,宋盛眼睛瞟向前面的几人。
恰好庄剑辉几人正要离开,于是也望见宋盛。
隔着二十来米,林子达小声道:“你们看到那个谁没,咱们学校的。”
庄剑辉道:“没听说过。”
才开学几天,他倒是在四中见过几个有意思的人,但里面显然没有宋盛,故宋盛这种小角色,他不认识。
丁姝言没说话,她暑假一直在国外,不久前才回国,今天随着姑姑来到禹州,还未转到四中读书。
“他叫宋盛,8班的,说来有意思,军训刚开始8班闹了矛盾,晚自习有人在班上打架,宋盛就是主力,结果被人一脚踢飞。”林子达说到这里,眉毛不禁扬了起来:
“是真的被人踢飞,这还是我一个8班认识的哥们和我说的。”
庄剑辉觉得他在扯淡:“踢飞?那家伙体重不轻吧,怎么也能有一百六七十斤?”
“对啊,我也觉得吹牛,但那个同学说的特别真,前天吃饭的时候,你应该也记得,交通局的那位家的孩子说的。”林子达道。
“我们两个明明同时来的禹州,怎么感觉你比我混的熟的多了?”庄剑辉的看了林子达一眼。
丁姝言静静听着两人的话,她去过许多地方,国内国外,每到寒暑假期,便会和姑姑一起出去玩,见多识广,眼界开阔,对于学生间的打闹并不放在心上。
甚至有些不屑,现在什么年代了,打架是幼稚,不成熟的表现。
身为女生,她本能的讨厌暴力行为,虽然,她小时候没少打架就是了。
宋盛隔得略远,没听见几人的话,否则说不定会记恨在心。
当面动手那是不敢的,他是坏,又不是蠢,他家在禹州市区,父母是双职工,对于禹州大大小小的事情家里人都清楚,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庄剑辉一行人,就是千万不能惹的。
那次聚会,他家一个地位很高,平时聚餐坐在主位的长辈,特意提点,说是禹州市新一任领导,同样姓庄。
宋盛便明白了,他惹不起庄剑辉,但并不代表怕了对方,若是逼得急了,他豁出去,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宋盛望着几人里面的女孩,眼中闪过一次惊艳,以及贪婪。
不过两人注定是无法有交集,虽然自己很强,十六岁卧推60kg,然而并不能逾越阶层,只能让他在班上耀武扬威,毕竟两方身份差距太大了。
除非他能卧推600kg,成为奥运冠军。
如今最重要的是怎么报复回去,也许可以找人打听一下姜宁,或者找几个人打他一顿,他还就不信了,姜宁能够一个打几个。
宋盛小眼睛转动,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能交心的朋友,算了,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
而宋盛,便是自己的猛兽。
他朝着大路走去,他家距离这边只有几百米,走个分钟到家了。
宋盛离开的时候,姜宁也动了,他的速度极快,几十米距离瞬间越过,身形如同鬼魅,繁闹都市中无一人察觉。
宋盛想着明天开学,应该是发课本的日子,而他在暑假参加了补习班,提前学习了许多课程,月考一定能取得好成绩,到那时,班主任势必会看重自己,以后再欺负那些成绩不好的老实学生,也更顺手。
毕竟啊,学校不都是唯成绩论吗?
成绩好的学生欺负成绩差的学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宋盛觉得他悟了,那种愉悦浮现于表,使得他嘴角勾起,肥脸勾出一个残忍而邪魅的怪笑。
他踏出一步,仿佛不是踩向地面,而是踩向弱势同学的脸上,最近几天积攒的那些戾气尽数踩下,宋盛下意识用了些力气。
而就在此时,姜宁挥动棍子,经由电流累日刺激的身体力量何其之大?
木棍裹挟在破空声中,悍然抡中宋盛小腿。
“嘭!咔!”
两道沉闷脆响的声音连在一起。
宋盛一个踉跄倒下。
腿被暴力锤砸,那是怎样的痛啊?
无比强烈的剧痛传递而来,宋盛面孔狰狞。
他惊恐的朝腿望去,短裤下,小腿如同八爪鱼的触手般轻轻摇动,明明还存在,却无法控制,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腿了。
“啊!”
“啊,我的腿,我的腿!”
那种恐惧如同乌云笼罩,未知的恐惧,令的他心中极度的空虚和迷茫。
浑身肌肉瞬间一软,身体失去支撑,他瘫倒在地上,倒下产生的牵扯,痛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腿断了,啊!”
宋盛大声惨叫,声音极其凄厉,如同杀猪一般,引得行人纷纷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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