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送过方彦,井庆飞回到屋子。
“把小方送回去了?”张建成问。
“我送着方医生上了车。”井庆飞道。
“辛苦了。”
张建成看了看时间,笑着道:“行了,小井你也回去休息吧,都这个点了。”
“我不辛苦,也就是跑跑腿。”
井庆飞急忙笑道。
顿了顿,井庆飞犹豫了一下,道:“老板,我听说省厅保健局那边把方医生除名了。”
“猜到了。”
张建成笑着道:“方彦毕竟年轻,才二十多岁,不少人都觉得方彦是借着田老板成了省保健局的专家,医疗小组的组长,却忽视了方彦的个人能力,现在田老板调走了,自然有人会为难方彦。”
张建成在体制内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
即便是井庆飞不说,张建成也能猜到方彦现在的处境肯定不妙。
可让张建成意外的是,即便如此,他来了庆城也快十天了,方彦却从来没找他诉过苦,反而给他送了一份大礼。
张建成猜测,方彦可能并不想借助以前的人情,这才联系了克利夫兰诊所那边,先争取到和克利夫兰合作的机会,这才上门找他。
“真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张建成禁不住在心中感慨。
遇到难处,方彦并不是借助人情,而是用真正的事情去解决困境。
“老板,要不要我给卫生厅那边打个电话?”井庆飞问。
“不用。”
张建成笑了笑道:“初来庆州,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着手,仅仅因为方彦被保健局专家除名的事情,想要拿掉一个卫生厅厅长有点牵强了。”
井庆飞马上就知道张建成的想法了,任占斌这是作死呀。
正如田老板刚来庆州的时候一样,张建成初来乍到,肯定也要立威,即便是作为庆州省的二老板,张建成也不能不守规矩。
一位领导,能让下属敬畏,主要靠什么,靠的是恩威并施。
恩是什么,恩就是提拔,就是奖赏,威是什么,威就是处罚。
任占斌这等于是亲自把脖子送到了张建成面前了。
首先,任占斌拿掉的是张建成的保健医生,张建成出手也就顺理成章了,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即便是于老板知道了,也要默认这一点。
很显然,张建成这是在给任占斌憋大招,到时候一起清算。
刚来庆州,张老板就能拿掉一位厅局级的领导,这对张老板在庆州省站稳脚跟是很有帮助的。
这就叫什么,这就叫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呀。
“保健局把你除名了?”
晚上,安瑶问着方彦。
“嗯。”方彦点了点头。
“没事,原本保健局的专家你就不稀罕的。”
安瑶道:“咱们家福生堂现在也是人才济济,要我说,你还不如回来,咱们就经营好福生堂就行了。”
一边说着话,安瑶一边给方彦泡着茶。
穿越一场,方彦养成的唯一爱好就是喝茶了,而且对喝茶确实比较讲究,也喜欢喝好茶。
“还是姑姑说的好。”
方彦笑着道:“我确实不怎么稀罕什么保健局的专家。”
“好好说话。”
又听到方彦喊姑姑,安瑶下意识的瞪了一眼方彦。
现在两个人都睡一张床上了,再听到方彦喊姑姑,安瑶下意识的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怎么了?”
方彦笑着道:“咱们各论各的嘛,我喊你姑姑,你喊我老公。”
“样子。”
安瑶没好气的道:“现在你被保健局除名了,医疗小组那边怎么办,林厅不在了,是不是事情很多?”
“人家林厅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在了,别瞎说。”方彦道。
安瑶:“”
这家伙说话总是这么气人,以前安瑶就总是被方彦噎的很生气,明明很讨厌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
“原本我也想着就在福生堂摸鱼算了,混上几十年。”
方彦忍不住叹息道:“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还真有点不甘心。”
说实话,对方彦来说,他现在等于已经活了上千年了,如果说一个人的长生是记忆的话,穿越之后的上千年,方彦算的上是长生了。
重回都市,也等于是打破了方彦的长生,不过,活的久了之后,才能感受到孤独。
对于喜欢摸鱼的方彦来说,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总要为中医做点什么。”
方彦笑着道:“后辈不争气,老祖宗很憋屈的。”
“就你正气行了吧?”安瑶忍不住笑着说道。
方彦说的老祖宗其实指的是他自己,不过安瑶明显误会了。
第二天早上。
田小林走进于泽云的办公室,给于老板添上茶水,顺便道:“老板,方医生被保健局除名了。”
“看来任占斌是憋屈的太久了。”
于泽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忍不住笑着道:“田老板刚走没几天,这就开始有大动作了。”
“老板,要不要给省厅打个电话?”田小林问于泽云。
在田小林看来,既然于向阳现在和方彦走的很近,那么方彦也算是于老板的人了。
“张老板已经定了方彦当他的保健医生了。”
于泽云道:“医疗卫生这一块,原本我就没有参与,就交给张老板吧。”
大老板和二老板,关系往往是很微妙的,属于相互合作又相互制约的关系。
一般来说,两个人的关系都不会闹的太僵,因为大老板毕竟是大老板,二老板在很多事情上还是要配合的,除非遇到一些非常强势的二老板,或者说胡乱插手的大老板。
于老板是庆州的老领导了,现在又是大老板,自然是能镇得住场子的,属于张老板的范围,于老板还是要给张老板的。
不管怎么说,把庆州省发展好,才是最终目的。
“我知道了。”
田小林应了一声,差不多也明白了,张厅这是结局已经定了呀。
于老板不在意,张老板要立威,任占斌这么跳出来作死,当真是谁也救不了他了。
田小林刚刚从于泽云的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了任占斌。
“田秘书。”
任占斌笑着道:“我来找老板汇报工作。”
“很不巧,老板这会儿有事,可能没什么时间。”田小林道。
“那我等一等?”任占斌试探着问。
“任厅还是不要等了,老板今天的安排非常多,真没什么时间。”田小林道。
“那行,那我改天再来。”
任占斌尴尬的笑了笑,向田小林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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