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丞相受了重伤,看那样子也活不了,被神界之人将尸体抢走了!”
那臣子不敢隐瞒,将实情如实转述。
“好一个秦朗!”
妖祖听闻怒极反笑,在他看来,以秦朗的本事不可能就这么死去,里面肯定隐藏了很多隐情,反正没有看到秦朗真正断气,他是不会觉得秦朗已经死了。
妖祖怒吼一声,整个凛渊宫跟着抖了三抖,现场的气压低到了尘埃里。
“妖祖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刚刚回话的臣子战战兢兢地上前,又问道。
妖祖闻言想了想,“桀桀桀”一阵大笑后,厉声道:“将秦朗的亲人带来,我们祭旗之后开战!”
妖祖本来就毫无人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此刻听到这话,当即下了非常残忍的命令。
……
凛渊宫外,巴图鲁的手下抢回了昏迷的秦朗,向巴图鲁请示。
“大人,请问此人该如何处置?”
巴图鲁望向昏迷中的秦朗,见他浑身是血,眼里的恨意淡了些,但很快就被新的恨意所取代。
但他是神界的位面守护神,所有的决定都要从大局出发。
因此,强压下内心的个人情绪,巴图鲁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激动。
“抬下去,将他身上的伤治疗一下。”
听到巴图鲁的话,手下人非常疑惑,但不敢多问,当即抬了秦朗下去疗伤。
大战了一天,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又是黑夜,因此虽然神界赢了一场,巴图鲁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始终能想起之前和妖祖交手时,被妖祖糊弄的场景,这次,他绝不会让往事重演。
“吩咐下去,原地扎营休息。让守着阵法的人保持警惕,安排的哨兵打起精神,千万不能马虎!”
想了想,巴图鲁决定晚上不再发起进攻,而是原地休息,休养生息。
以巴图鲁对妖祖的了解,今天妖族折损了这么多高手,妖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才让刚刚他们交手时妖族没有增援,但是必要的防护是要有的。
巴图鲁刚吩咐下去,就见凛渊宫方向一阵骚动。
巴图鲁一见,连忙将众人唤醒,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随着一阵骚动之后,凛渊宫方向伸出一面玫红色的大旗,旗面上还缀满了五颜六色的纹饰,像某种古老的图腾,乍一望去有种难言的神秘。
这纹饰神界之人几乎没有人懂,但弄懂它们关乎到接下来的大局。
想了想,巴图鲁唤出之前侥幸从妖族逃出的云儿,耐心询问。
“云儿,你之前在妖族待了一段时间,你看看,这些纹饰代表着什么意思?”
妖族的语言和文字都比较繁复,难听又难懂,云儿并没有学会几句,但这纹饰图案,她非常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看到云儿沉思的神情,巴图鲁并没有催她,而是耐心等待着。
云儿沉思了大概有一炷香时间,眼前一亮,突然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些纹饰我在妖族见过,是祭旗的祭旗的图腾。”
“祭旗?祭谁?”
巴图鲁敏锐地抓住了“祭旗”这个词语,眉头一皱,眼前闪过秦朗浑身是血的倒下的场景。
“不好,糟了!我们误会秦朗了!”
巴图鲁也不傻,短短的一瞬间,电光石火的刹那,巴图鲁就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接下来,妖祖那边应该要祭秦朗的亲人了。
想到这里,巴图鲁连忙吩咐手下:“准备下去,准备攻击!”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们神界虽然侥幸赢了一局,但并没有摸清妖族的真正实力,这个时候出击,局面将会非常被动。
但是巴图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秦朗这一行,吃了苦受了累蒙了冤,如果他连秦朗的亲人都救不下来,有何面目见秦朗,又有何面目守卫神界?
巴图鲁一声令下,神界之人立刻就进入了战斗状态,全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虎视眈眈望着凛渊宫方向。
……
凛渊宫内,刚刚才被带下去休息的秦朗亲人又一次被押了上来,跪在了妖祖脚下。
“秦朗战死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妖祖丢下这一句,从高处俯瞰着秦朗亲人们的囧相。
秦战海率先开口:“他叛变了你们妖族,那便是你们妖族的人,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
妖祖听到这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几乎停不下来。
苏秦氏比较清醒,她知道秦朗的苦衷,她停了停,等妖祖笑完之后便开口道。
“秦朗既然已经归降了你们妖族,那为你们妖族牺牲,应该是勇士给予嘉奖。为何他一死就着急拿我们出气?如果是这样,那你的臣子谁还敢为你卖命?”
苏秦氏此话一出,掷地有声,说的在场的一些大臣们都面面相觑。
他们后面都是要保卫妖族的,若是像秦朗这样一般,自己死了自己的妻儿要受辱,那他们出力与不出力又有什么区别呢?
察觉到臣子们的蠢蠢欲动,妖祖心里火起,看向苏秦氏的眼里涌上了寒意,倏然,他隔空一掌。
“啪!”
苏秦氏躲闪不及,这一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妖祖三成力气,却打的苏秦氏重重摔出去,半晌没了动静。
见状,旁边一直没做声的唐心然连忙跑过去,心疼地将苏秦氏扶在自己怀里,这才仰头质问妖祖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一言不合就打人?”
唐心然这些天瘦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衣服这会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衬托的她越发羸弱。
但是她的眼神是清亮的,姣好的面庞上挂着几滴泪,摇摇欲坠。
这样的唐心然像是荷塘里一株被雨水敲打过的荷花,清新中多了破碎感,惹人怜惜,让人一见,就有了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惜的冲动。
就连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妖祖一时都看呆了。
在他印象中,他见过的美人有妖娆妩媚的,有清新脱俗的,有高冷慵懒的……但像唐心然这样见之令人忘俗的,几乎没有。妖祖起了心思,却是故作淡定,等了几息,这才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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