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一听,在心底迅速消化着这个消息。
没有想到,竟是这般,也就是说,离开通道只有一条,只在固定时间才会开启。
一旦进入神塔内,必须要撑到足够久的时间后,方可离开。
这也就难怪了,进入神塔中,会伤亡如此巨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仔细看过了紫金侯的地图,其中标记有大大小小的妖兽巢穴,上古异种,凶险万分,可怕无比。
这些妖兽异种,是修士们的莫大机缘,同时也是生死危机,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尸骨无存的下场。
除了妖兽外,还有更可怕的对手,其他修士。
只要想想,陈逍就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一旦进入神塔后,就必须撑到足够的时间,方可离开,对吗?”
顾长生神色凝重,点头道。
“是。”紫金侯回道。
“神塔之内,妖兽异种遍布,宝物奇珍无数,到时定会引来一番血腥争夺和厮杀,也就难怪了,进入神塔内,存活率会那么低了,竟是这般。”
天星剑尊冷冷道,语气冰冷,透着一股寒意。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九重神塔就好像是一个早就被人设计好的陷阱,在引人上钩,进入其中,互相拼斗和厮杀,只是为了争夺所谓的一线机缘。
为此,哪怕死伤惨重,也在所不惜。
只要想想,总归是会觉得无比唏嘘,不得超脱,终究只是蝼蚁一个罢了。
“是啊,这就是一个陷阱,愿者上钩,总会有人想要去赌一把,闯一下的。”
紫金侯冷冷道。
对于九重神塔的存在,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但却也无可奈何。
九重神塔的存在,是九宗合力促成,他不过一介散修,纵然心中有所不满,却也无力改变什么。
既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是顺势而为,去拼一把了。
“好了,事情说到这儿也差不多了,你们各自回去准备吧。”顿了一下,紫金侯淡淡道。
三人对视一眼,也不再多言,皆是心事重重的。
“是。”
“走了。”
当即,陈逍三人转身离开了紫殿,来到了紫殿之外。
“这九重神塔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愿者上钩,你觉得这会是真的吗?”
半空中,陈逍扪心自问道。
“呵,这一点不奇怪,这在魔域之中就是养蛊,这世界资源和灵气终究是有限的,要如何分配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到头来就弄出这么一个养蛊的法子,让你们这群修士们去争,去抢,去互相杀戮呗,而真正背后掌控这一切的无上存在们,却是乐此不疲,躲在某处看着笑话吧。”
希罗冷冷道,一言直指本心。
陈逍听后,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非常的难受。
他拼尽了全力,不惜豁出去了性命,去争夺这很少的一点资源,但到头来,这不过是被人设计好的一个陷阱,一个绞肉机。
他摇头一叹,目光冰冷寒彻无比,“天道不公啊,何其不公。”
“不公?哈哈,你说笑了,这世上从来没有公道可言,不过是别人嘴里糊弄人的话罢了。”
希罗冷笑回道。
陈逍觉得无比悲哀,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是啊,明知道九重神塔是一个陷阱,逼着咱们这些人赶去送死,却还是趋之若鹜,别无他法,可恨啊。”
陈逍差一点骂出了声来。
“所以,对于阴阳道尊的决定,我还挺欣赏的,虽然是贪生怕死了点,但也能坦然面对,不争不嗔,能做到这一点,已是极为难得。”
希罗淡淡道。
听了这话后,陈逍一阵沉默,久久不言。
他不知道阴阳道尊是真的贪生怕死,还是说早就看透了一切,不去争了。
若是后者的话,就算是他,也会有一点佩服了,能看透执着,殊为不易。
就在他神情恍惚之间,却听到一声传音,自极远处而来。
“陈逍,来见我。”
陈逍浑身一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声音?是云琅使者,他怎么还在紫云城内,不是早就该离开了吗?”
陈逍无比震惊,不敢置信,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不久前,云琅使者在交代完事情后,就已离开了。
为何如今又主动现身,还要找他?
“陈逍,来。”
云琅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在他耳边响起。
一时间,陈逍有些莫名,犹豫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你怕什么,去看看不就知晓了,反正距离紫云城这么近。”希罗说道。
“也是,走,去看看。”
陈逍一咬牙,循着声音就赶了出去。
在紫云城外五百里的一处无名山峰上,陈逍望见了一身紫衣,贵不可言的云琅使者,正摆好了茶几,在品茶。
他心中狐疑顿生,品茶?这是何意?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下去看看再说。
他落脚下去,见礼道:“见过使者。”
使者淡然一笑,眼下的他,少了一些威严,多了几分随和,气质随性了许多,指了下对面。
“坐。”
陈逍犹豫了下,还是坐了下去。
“来,喝茶。”云琅随手一抬,一杯刚刚沏好的茶,还是温热的,被送到了陈逍跟前。
顿时间,一股淡淡的香气,缭绕于鼻尖,充盈入五脏六腑,令人神清气爽。
这茶不简单,来头不小。
陈逍喝了这么多年的茶,只是一闻,就品出了其中门道来。
对方这么隆重地请他喝茶,究竟所为何事?他有些忐忑起来。
云琅看出了什么,笑道:“不必这般拘谨,随意一点,毕竟这也是咱们师兄弟的第一次见面。”
此言一出,陈逍被震的目瞪口呆,身体僵住了,完全懵了。
“师兄弟?使者何出此言?”
陈逍正要去拿茶杯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一时不知是该上,还是该下,进退失据。
云琅微微一笑,拿出一块古朴令牌,握于手中,注入法力后,散发出柔和的辉光,照亮了空间,颇为神异。
“师弟,可还识得此令?”
闻言,陈逍张大了嘴巴,下意识的,拿出了一块同样的令牌来,握在手中。
这块令牌乃是韩怜亲赐给他,作为记名弟子身份的令牌。
不曾想,今日却见到了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身份令牌,陈逍惊诧不已。
他忙起身,拱手道:“见过云琅师兄。”
“哈哈哈,小师弟,坐。”
云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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