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司好气又好笑。
前两天礼物没送出去的气,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叹口气。
他给慕晚晚夹了只牛蛙放碗里,“赶紧吃饭吧。”
“不气了?”
“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再辜负我的心意。”
慕晚晚笑笑不说话。
下次再说呗。
傅行司眸子落在她脸上,见她神色如常,心里悄悄松口气。顾冉应该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什么,要不然她应该不会这么若无其事。
这样冷飕飕的天,吃点辣的,浑身暴汗,别提多痛快了。
慕晚晚吃出一身汗。
傅行司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他吃不了这么辣的,他放下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慕晚晚吃东西。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
一只牛蛙腿进了嘴里,腮帮子像仓鼠一样鼓起来,没多大会儿就能吐出一根完整的骨头,很快她面前就堆了一小堆骨头。
见她鼻尖上出了一层汗,傅行司给她倒了杯温水推过去,笑着说,“怪不得你能跟顾冉那丫头能成为好朋友,你俩口味还挺相似,她也特别爱吃辣,也能吃辣。”
慕晚晚抽出纸巾擦了下汗,赞同道,“我也没想到顾冉一个土生土长的海城人这么能吃辣,我知道你们本地人爱吃甜口,连面条和清炒小青菜都是甜的。我跟我姐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渝城人,口味偏重。刚开始我接触你们海城本地菜的时候,可吃不惯了,觉得味道怪怪的,后来在海城生活的时间久了,慢慢也能接受了。”
能接受归能接受。
相较之下,还是更爱吃辣的。
“平时在家没见你这么吃过。”
“家里有娃啊,小孩子肠胃比较脆弱,在家的时候,杜姨做饭会照顾下他们俩的口味,我想吃辣了,就约着小玖或者冉冉一起到外面觅食。”
她不但爱吃辣,口味还很重。
最爱的就是卤肥肠,烤猪脑和麻辣兔头,除了渝城本地人,一般的小仙女都吃不来这些。
吃完饭。
出了一身汗,痛快得不要不要的。
傅行司去结了帐。
从店里出来就是商场,他自然而然地牵住慕晚晚的手,慕晚晚也没挣扎。傅行司扬唇,“逛逛?”
“好啊。”
没有女人能拒绝逛街这种事情。
吃饭的地方在四楼。
于是两人从四楼开始逛,这家银泰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商场,定位不算高,里面也没有什么昂贵的奢侈品,慕晚晚逛起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三楼是男装和内衣。
二楼是女装和童装。
一楼是护肤品和黄金首饰之类的东西。
慕晚晚没什么想买的,就是为了消食,纯逛,主打一个只看不买。到一楼之后,知道傅行司开车来的,她就直奔电梯了。
傅行司拉着她的手,脚下一转,到了个柜台旁。
柜台里。
灯光下。
黄金首饰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慕晚晚眨眨眼,“你要买黄金啊?”
“不是。”
傅行司的目光被两枚对戒吸引,他叫来导购员,指了指那两枚戒指,“拿出来看一下。”
“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枚戒指是我们家刚出的新品,戒圈是铂金材质,周围镶嵌了一圈细碎的钻石,简约又大气。您跟您女朋友的手都修长匀称,戴上这个肯定好看。”
傅行司捏着戒指看了一会儿。
导购趁机说,“这是我们的纯爱系列,象征爱情美好永恒哦。”
“……”
寓意不错。
傅行司点点头,抓起慕晚晚的手,把戒指推进她的中指。
慕晚晚心口一跳,“傅行司……”
“别动。”
灯光下。
她手指纤细修长,莹白如玉,碎钻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下一秒。
他把那枚男戒放到她手里,霸道而强势地伸出手,“给我戴上。”
“……”
他知不知道对戒是什么含义?
慕晚晚有些犹豫,可想到她跟傅行司结婚的时候,两个人除了张结婚证,什么都没有准备,戒指就更别提了,想起来,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到底没禁住这份诱惑。
慕晚晚把戒指推进他的中指。
两枚戒指像是给他们定做的一样,尺寸都是刚刚好。
导购非常会来事儿,当即就说,“戒圈正合适呢,这说明先生和女士是天作之合啊。”
傅行司眉目温和,明显很高兴的样子。
他没把戒指取下来,直接让导购开票买了下来。
戒指不贵。
两枚也才不到两万块钱。
付了钱,傅行司重新握住她的手,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上戴着的情侣戒指,傅行司眉头上扬,“这个礼物,你不许拒绝。”
“……”
慕晚晚没打算拒绝。
她抚摸着戒指,完全爱不释手,“谢谢,我很喜欢。”
“先戴着,以后再买大的。”
以后?
这是……
变相的求婚?
现在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到许终身的地步了吗!
慕晚晚脸一红,心脏疯狂跳动。
……
次日。
慕晚晚是被疯狂作响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伸手胡乱地在床上摸索,发现大床另一侧早就凉了,床上已经没了傅行司的身影。
昨天他们买完戒指之后没有回家,又选了个电影去看,等电影放完,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所有人都睡了。
傅行司就理所当然地把她带到了二十六楼。
然后……
折腾到后半夜。
床上床下的傅行司完全是两个人。
上了床的他哪还有什么高冷,唇齿间的吻热烈到几乎把人融化,他像个不知疲惫的狼崽子疯狂索取……最后她累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摸索到手机,就看到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满是红痕。
慕晚晚捂住滚烫的脸颊。
她皮肤太娇了,稍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好在已经秋天了,衣服穿得多,倒也看不出来。
手机还在疯狂作响。
慕晚晚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电话是秦晔打来的。
她翻了个身,接通了电话,“喂?”
一开口。
嗓子哑得厉害。
秦晔也听出来了,“你嗓子咋了?感冒了?”
“咳,没有,有事儿吗?”
“有!”
秦晔语气很冷,又似乎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他吸气,“你在哪儿,我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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