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钰奇怪地看着她,“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五年前傅行司以为我死了?”
“对。”
“他都这么以为了,还咋跟我分手?总不能为了跟我分个手,弄死自己,去阎王殿亲口跟我说分手吧。我都‘死’了,人家总不能替我守节,一辈子都不恋爱结婚了。我要这样要求,也太霸道不讲理了吧。”
孟钰气鼓鼓地瞪着魏瑾书,“人家正常恋爱,怎么就成小三了,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
“……”
孟钰竟然在为慕晚晚抱不平?
魏瑾书整个都懵逼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孟钰大手一挥,“谢谢你跟我说我以前的事儿,但你别跟我说晚晚的坏话了,要不然我就生气了。”
魏瑾书,“……”
孟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要下楼了,你下吗?”
这是赶人了。
挑拨不成反被教训,魏瑾书哪还好意思留下,闻言连忙起身,臊红着一张脸说,“不好意思,我先下楼了。”
“哦。”
魏瑾书逃一般的离开了房间。
她走后。
孟钰反而不急着走了。
她收了笑,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端起茶几上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
放下咖啡。
孟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魏瑾书想把她当枪使,让她对付慕晚晚。
但……
她又不傻!
……
傅行司很少参加这种应酬。
所以,现场的人看到他就跟狗看到肉一样,一个个往他面前凑,这里面有不少跟傅氏有生意往来的,傅行司也不好不理会。
寒暄几句,他再侧首。
舞池里哪还有慕晚晚的身影。
不止是慕晚晚,连孟钰都不见了踪影。
傅行司正要去找,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傅行司抬眸,看到来人,他墨色的眸子翻腾着让人看不懂的森然和凌厉。
他冷冷扫了眼来人,绕开他就要离开。
傅行知挡在他面前。
“让开!”
傅行知没让,“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见他要走,傅行知倏然开口,“是关于孟钰的。”
傅行司脚步一顿。
见状,傅行知指了指大门,“出去说?”
“……”
抿了抿唇,傅行司穿上外套,到底还是跟他一起出了大厅,大厅内温暖热闹,大厅外寒冷孤寂。
雪花飞扬。
两人站在无人的屋檐下,明明是堂兄弟,却丝毫没有温情,只有陌生人般的漠然。
傅行知跟傅行司长相有两分相似,只是他的瞳仁偏浅,没有表情盯着某个人的时候,像极了吐着信子的毒蛇。
被他这么盯着,一般人早就发怵了,但傅行司面不改色,还有些不耐烦,“说不说?”
“这么沉不住气,都不像我哥了。”傅行知扯扯嘴角,眼底却没有笑意,“怎么,一会儿看不到你小女友,就思之如狂了?”
“说正事。”
“你早就知道孟钰还活着?”
傅行司扫他一眼,“比你早。”
“……”
一句话,直接戳在傅行知肺管子上,傅行知陡然沉了脸色。
没错。
他是前几天家里收到孟家请柬的时候,才知道孟钰还活着,且已经回国的消息。
傅行知厉声道,“你早知道她活着,却选择跟慕晚晚那个女人在一起?”
“这是我的事。”
傅行知手握成拳,嘲讽道,“孟钰竟然为了你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差点丢了命,我真替她不值。”
傅行司沉眸不语。
“我问你,你真的决定选择你的小女友,不再跟孟钰有任何纠缠了?”
“是。”
“好!”
傅行知沉沉扫他一眼,“你记住自己的话!孟钰现在不认识你了,你不要再跑到她面前刷存在感,否则……”
“否则怎样!”傅行司双手插兜,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以为没有我,孟钰就会喜欢你了?傅行知,你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不配得到任何的喜欢。”
傅行知被戳到痛处。
他猛地上前两步,伸手揪住傅行司的衣领,茶色的眸子怒火喷发,“你闭嘴!”
傅行司面无表情,“撒手。”
“我……”
傅行司眼神一冷,一拳砸在他脸上,傅行知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他被打得闷哼一声,偏过脸去,伸手一摸,嘴角有鲜红的血渍。
傅行知像被惹恼的野兽,眼底是疯狂的狠劲儿,他二话不说握拳迎着傅行司的脸就招呼了上去。
傅行司早有防备。
侧脸避开他的拳头,一把抓住傅行知的领带,在他身体前倾的时候,手肘猛然用力一击。
“嗯……”
手肘重重击打在胃部,胃
部一阵痉挛,傅行知捂着肚子,半天没直起腰来。
趁他病,要他命。
傅行司没有任何手软,一脚踹在傅行知后腰,这一脚,他没有留任何余地,傅行知整个人从屋檐下飞扑出去,重重砸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下了雪。
青石板湿润而光滑。
傅行知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后滑了足足两米,直到身体重重撞到一棵松树上,才停下来。
他狼狈地伏在地上,脸色煞白。
傅行司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他没有感情地盯着傅行知,“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的威胁,尤其是你。”
“……”
傅行知咬紧后槽牙,眼神怨毒而阴鸷。
傅行司抬手搭在他的眼皮,墨眸中情绪翻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否则,我会忍不住戳瞎你的眼睛。”
说着。
他手上狠狠一用力。
傅行知被迫闭上眼睛,双眸疼得像是要脱眶而出,他痛到吸气,挣扎着退开两步,“傅行司,你敢!”
“我敢不敢,你心里有数。”傅行司收回手指,眼底是浓浓的警告,“看在爷爷奶奶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条小命,但不代表,我允许你舞到我面前来。”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傅行知,“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我要你两条腿!”
话落。
他没再管地上的傅行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掸掉肩上的碎雪,转身上台阶,姿态优雅地回了大厅。
雪地里。
傅行知挣扎着爬起来,他死死盯着傅行司的背影,茶色的眼底是比冰雪还冷厉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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