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字!
这不仅是书院院长。sanguwu
至圣道宫的掌舵者同样这般认为,并非是这句话有魔性,而是里面的思想冲击太大,对这些饱读圣贤书的大儒而来,冲撞极大,几乎颠覆他们的世界,让他们深深感知自己的无力,若这句话出现在漫长岁月后,再有后人来读倒无所谓。
这是先贤遗留。
古之圣贤。
本该如此。
而如今。
他们目睹楚询进书院一年,读书成圣,更惊动了两位圣贤亲临,眼下甚至写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那他们穷其一生的读书,又算什么?
人与人之间。
差距。
有这么大吗?
尤其是文人相轻。
本来这些大儒之间都暗暗轻视对方,自视甚高,如今这几句话震撼的他们道心都在溃散,继续观摩下去,他们这些人的儒道修为都将溃散,那是一件可怕的事。
“道不可轻传!”至圣道宫的掌舵者忽然明白了,这是道家久久流传的一句话,道不可轻传并非是不能轻易传授外人,还有一个主要原因修行不到火候强行观摩道法,只会适得其反。
不仅明悟不了其中精髓,反而会颠覆所知,陷入迷茫状态,若是运气好很快走出,若是运气差一辈子都无法脱离,这对修行不到火候的年轻人来说冲击太大,也是为何这些年轻一辈都不曾掌握帝经,哪怕观摩也是些许残篇,真正领悟的完整帝法又有几人?
“可怕!”
书院院长倒吸凉气,再看向那光影朦胧的模糊身影时,眸子已经截然不同,这才读书一年尚且写出如此震撼的话语,连至圣先师,书院理圣都被惊动,所刻之字更是化作永恒不朽的经文,怕是连帝经都不过如此。
这样的人才。
怎能错失。
书院!
必得!
轰~!
何止是他。
至圣道宫的掌舵者也有着同样的念头,若楚询是实打实的书院中人,他想要强行掠走怕是不切实际,但知晓楚询在书院不过一年,并且一直借住在藏经阁,说句嘲讽的话,楚询怕是连书院后山都找不到,这样的人又能有什么归属感。
我至圣道宫也可得!
二人思想转变间。
彼此的双眸。
已充斥强烈的火药味。
“闲杂人等!”
“不准出现书院!”
啵~!
霎时间。
书院大儒。
书院长者。
简青竹。
苏夭夭。
一大群人顷刻间便排斥而出,宛若撒饺子般从高空上跌落,这让书院塔外一群急的直冒烟的好奇围观者,抓耳挠腮的,眼瞅着这么多人掉下来,更是纷纷躲避。
“噗通!”
“噗通!”
可看着跌落一地的人。
嘴角不由抽搐道:“这是,书院大儒?”
至圣道宫的大儒们面皮也在不断抽动,连他们也没想到双圣地的执牛耳者真正动起手来竟这么迅速,完全不给他们反应时间,也感慨道:“恐怕唯有准帝……!”
“咻咻咻!”
又是三道身影被抛飞出来。
极其狼狈的坠落。
万幸。
这三位都非弱者,一句言出法随的力量便能让他们安然的盘坐在虚空之上,然,这一幕仍不知给下方那些人造成多大的震撼,强如儒教准帝,竟在双圣地的执牛耳者毫无抵抗,与他们一般连一个呼吸都撑不住,便纷纷抛出来。
“善!”
“如此大事!”
“让二位抉择便可!”
盘坐在虚空,身上澎湃着朦胧仙气的一位准帝开口,在竭力的挽回场面;而下方却有大儒嘴角微撇,不屑道:“读书人不说大话!”
“轰~!”
一道惊雷劈下。
哪位准帝。
嘴角抽搐。
纵然这般程度的雷霆伤不到他,可那份薄面却在大庭广众下被如此羞辱,真是令人羞耻,额头青筋直冒,低声自语道:“此地大儒,缄默!”
“老师,里面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楚询前辈真的在里面题了不可思议的字。”聂勇双眼冒光,连楚询的名称都带着敬意,这位曾经的头号黑粉已经转化为忠实粉丝。
“那可不!”何止是聂勇师尊,这些大儒们想到刚刚在四十九层看到那振聋发聩的题字,一个个双眸明亮,带着灿烂以及傲然的神色,想炫耀的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第一个字也吐不出,尤其是刚刚那位高风亮节的大儒:???
“前辈?”
“嗯?”
“你怎么不说话?”
……
“前辈!”
“孔圣先师,理圣还在吗?”
“楚询前辈现在如何了?”
一个个问题。
不断的抛出。
看着那一位位真诚的弟子,这些大儒满腔的分享欲,化作仰头看着天空那三位准帝大贤,在心中默默骂道:不要脸!
“哦?”
“此事啊!”
“本座恰巧知道一点!”
那被雷劈的准帝一幅轻描淡写,不以为意的开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双双崇拜而饱含知识的眸光,让这位准帝飘飘然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呸!”
“呸!”
“呸!”
这些大儒们齐齐啐声,特么的,上来就给这些大儒们纷纷套了个禁言套餐,现在只能看着这家伙装逼,人前显圣,一个个气的牙痒痒。
……
然而。
书院塔内。
另是一番场景。
清空了这些旁观者,书院的执牛耳者,与至圣道宫的执牛耳者两人对视在一起,双眸当中溅射出雷电弧形,一个是身材高大的书院院长,双眸如电,身披儒袍,头戴儒冠,颇有几分古之大儒的形象。
反而是另外一位至圣道宫的执牛耳者,一身麻衣,老人头发花白随意的披散,凸显出几分邋遢和洒脱不羁,很难想象这竟然是儒州的正统至圣道宫的执牛耳者。
“楚询又非你书院中人,甚至连你书院禁地都不知在那,还有脸与我说是你书院中人,啐,臭不要脸!”至圣道宫掌舵者直接撕逼。
书院院长也混不客气,张口就讥笑道:“就你这一身邋遢样子,还自诩儒教的正统执牛耳者,丢不丢人,有你这样的人为师,我担心弟子都跟着学坏!”
“不服?”
“来!”
“我儒家信奉的便是‘以理服人!’”书院院长捋起袖袍,手中浮现一堆白纸,都是曾经记载下的强大修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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